回来通宵聚会,喧哗吵闹,倒把几位追求恬静的画家被逼走了。
于洋不常回家,经常在市政厅过夜,这其实是做给上级领导看的。更多时候,他是和商业合作伙伴去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寻欢作乐。由于是工作需要,妻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平时会有秘书以及几名孟家人配给他的保镖当随从。但现在是多事之秋,保镖起码多了五六个,自从上次被叶轩给揍得险些残废之后,他身边的戒备都比以前要森严得多。不过,到了现在这等情势,于洋一定不会再有心思去市政厅拍市长马屁,也没心情和商业伙伴娱乐,而是呆在家里研究目前局势。
资料非常详尽,上面有他从小到大地大部分历史纪录,还有个人性格特点分析,以及家庭成员的资料,关系网,和谁比较交好,兴趣爱好,几乎巨细无遗。吴元军一一看完,对叶轩的情报部队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拨了于家的住宅电话,在一个女人接听:“你找谁?”
吴元军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小于在么?怎么躲在家里,我手头上还有份文件要他签字呢。”吴元军本来就是老头子了,这语气不用装,就感觉像是大领导似的。
“在哦,不在,不知道他去哪了。”那人马上挂了电话。
看来于洋的朋友一般都会直接拨打他地手机,打住宅电话引起了对方地警觉性,不过这样一来也确定了他在家里。
吴元军乘出租车来到银杏路,很远的路口就已经下车了,找到于洋的别墅,我们的死神大人不由暗暗叫苦,妈的,围墙都布了电网,你关犯人也不用这样吧?
由于吴元军当初从m国逃出来,也只是身家的宝贝化学药剂带着一起,所以手头上并没有普通杀手的精良装备,不然找个制高点潜伏,拿着狙击枪,总会有机会的。
忽然,吴元军的耳朵一动了动,院子里好像有看家狗呼哧呼哧的声音,这可更不得了。他装出匆匆而过的行人,在不经意间绕了于家大院一圈。打了于洋儿子的电话,用沙哑地声音说:“于水沟!快出来我在你家楼下。”
“你是谁?”
“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我是你张哥!刚骗了个靓妞,你想不想玩玩?我电话坏了,用的是别人的手机。”吴元军根据叶轩提供的资料让于洋的儿子于水沟坚信不疑。
于水沟回答得十分艰难:“这个能不能等过几天再说?我家老头子不知什么毛病,这几天管得死死地,连学校也不让我去了。”
“那算了。”
“等等。”于水沟踌躇道:“你带妞去后门,我装撒尿,领你们进来。”
于水沟鬼鬼祟祟,满怀期待打开后门的时候,脑袋挨了沉重一记打击,吴元军已经溜进于家别墅。
早上,叶轩翻开报纸,除了市长视察农村发表讲话之外,再没其他新闻。不由心中疑惑,这老杀手到底怎么搞?是不是被抓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元军打电话给他,约到清水大街豆浆摊见面。
一手拿着豆浆碗,一手抓着油条,看到雪佛兰唰地停下,吴元军羡慕地说:“你这车是从哪个小妹妹手里拐来的吧?”
叶轩劈头就问:“别管那么多,昨晚上失手了?有没有被发现身份?”
吴元军拉他到人少的地方坐下:“别急,我慢慢跟你说。这个于洋似乎身份不低,好像跟其他国家的一些势力有些瓜葛!”
“额,大师兄,你打探到什么秘密了?”
“我进了于家,他家很宽,幸好有地形图,不至于迷失方向。妈的,还有条大狗,叫了一声,我手快,一刀戳死,正好外面有车经过,别墅里面的人都没注意,我直接爬到二楼于洋卧室的窗台。伏在外面,忍受刺骨的冷风,唉,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吴元军也是个罗嗦家伙,絮絮叨叨,几乎要把每一个细节全都说尽,彰显他秘密潜入、堪比间谍的能耐。从打昏于水沟,到狗叫声起,他一个箭步跨上,手掌挥开,一柄小刀插进狗咽喉。再审时度势,观察地形,当时是怎么考虑,也都一一说出。伏在窗台地边沿,腰酸腿麻,寒风侵袭,还有一只花脚蚊子叮在脸上也不敢去挠。
叶轩满头冷汗,插嘴笑道:“大冷天的有什么蚊子?您老就别讲故事了,说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