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幅面大小不一,价值也不同,一般来说,如果是唐伯虎的真迹,画幅越大,价格也就越高。
小哥这画大约四平尺左右,你这画作没有什么太大的污损,加之保存完备,有我作担保,就算价格不高,但卖一百三四十万,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只会说低,不会说高。
之前有家拍卖行,拍卖了一副差不多的,价格差不多也是这些。”
张墨谦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的给孙杰估价。
“卧槽!”
孙杰暗道一声。
刚才张墨谦帮孙杰解了围,加上他表现的又比较随和,所以孙杰没有什么太大的疑惑,毕竟刚刚接触这个行当,还不是很了解。
至于在网上查,孙杰上次拉肚子,搁网上一查,直接胃癌,吓得孙杰急忙去医院,结果就是普通的肠胃炎,白担心一场。
从那以后,孙杰就不相信网络了。
“一百多万?”孙杰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再次问道:“我现在要是卖,多久能找到买家?”
一个不值钱的玻璃镜子,倒手一换,价格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世上还有这么来钱快的生意吗?
欠的那些钱,这下子一笔勾销了。
下个月要还二叔的钱,五万块,这钱他急着要,要先还了。
欠银行的钱,总共是十五万的车贷,已经还了八万,还剩七万,一次性付清。
欠曾哥八万,供货商六万,这十四万一次性结清。
还有其他亲戚加起来,差不多还有七八万,也一并还了。
还有房租,再续个几年,也不差这些钱。
到时候再看看,买一点大一点的房子。
“随便一倒手,一面不值钱的镜子就能赚到这么多。这来钱速度比抢钱还快,以后再倒腾点百年老山参,翡翠原石什么的,资产一下子就起来了!”孙杰心中不断思量。
张墨谦喝着茶,开口说道:“其实古董这一行,风险很大的。虽说来钱很快,要是捡了漏,很容易一夜暴富,可捡漏哪里有那么简单?
我话说的难听一些,这行的水分很大,你买的时候可能价格非常高昂,但是你如果往外卖,价格缩水不说,甚至还会折半。
除了那些国宝级以及名人能士的东西,其他流传在市面上的古董,大部分都是这个样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这些话,你可以去银行问问,看看古董抵押和房产抵押的区别。”
张墨谦所说的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有些东西价格看起来非常高昂,但是没有人买。
价格摆在那里,看起来确实不错,东西也很好,但是没有人接手。
如果没有人接手,价格再高又有什么用呢?
“老先生说的极是,说的极是。对了,我那里还有两幅,一幅是文征明的字,一副是徐渭的画,今天老先生还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那我再把这两幅字画拿过来?”孙杰看向张墨谦。
张墨谦正喝着茶,差点被孙杰这番话给呛住。
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右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咳嗽了几声。
缓过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孙杰:“你还有文征明的字?甚至还有徐渭的画?年轻人啊,后生可畏啊!”
要是这话是其他人说的,张墨谦只会认为他在吹牛。
就在刚刚,这年轻人拿出了一副唐伯虎的真迹,表现的异常随和,就好像肯定知道那是真迹一样。
现在又非常淡然的说出自己那里还有一幅文征明的字,以及一副徐渭的画,那还用想,肯定八九不离十。
“我随时有时间,赶在晚上九点之前来都行!”张墨谦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
孙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画作装好,走下了楼。
张墨谦跟在他的身后,等到下楼时,张墨谦将卷帘门打开,把他送了出去。
孙杰开着皮卡车,逐渐走远。目送着孙杰离开,张墨谦的脸上满是感慨。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竟然能够拿出三幅珍贵的字画,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就在他准备转身走进小店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往后一看,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刚才皮卡车所在的车位。
张墨谦的眼睛瞬间就亮,笑呵呵地迎了过去。
轿车上走下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头发染得乌黑亮丽,脸上的皱纹也很少,看起来保养的非常好。
老头穿的很随意,一身休闲装,丝毫没有在意什么。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站在店门口的张墨谦,笑道:“张兄,这是干什么去了?刚才没在店里吗?”
张墨谦迎了上去,笑呵呵的说道:“刚才把一个人送了出来,正准备进去,就看见你了,今天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吗?”
来人是张墨谦的好友,和张默谦有着三十多年的交情,叫作刘江河,是北西科技大学的老教授,博士生导师,二级学院院长,学校副校长,专攻机械专业。
张墨谦以前是北西科技大学历史系客座教授,两人认识的时间很早,这个刘江河非常喜欢历史,刚好能和张墨谦相处在一起。
“看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没有什么事,不能来你这里一样。”刘江河笑眯眯的打趣。
“哈哈,也是,走吧,进去说吧!”张墨谦带着刘江河走了进去。
来到二楼,张墨谦和刘江河坐在了刚才所坐的位置。
桌子上摆着尚未来得及收拾的茶具,刘江河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有人来过,而且和张墨谦的关系还不错。
如果是前来鉴定古玩字画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带他们来二楼的。
现在把他带到了二楼,就证明此人和张墨谦关系肯定不错。
刚才他说他送了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他屈尊送出门外?这种事情可不多见啊,刘江河一下子来了兴趣。
坐定之后,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张墨谦,刘江河问道:“看你这架势,刚才是来了贵客?”
将桌子上的茶具什么的全都收拾好,烫洗之后,重新摆上。
“也算得上是个贵客,他是第一次来我这里!”张墨谦开始烧水,同时回道。
刘江河更好奇了,贵客就是贵客,一个算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张兄啊,你这话里有话啊,咱们兄弟两人还在乎这些吗?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打什么马虎眼!”刘江河佯怒道。
“哈哈哈,你看你这急性子,都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张墨谦调笑两句,开始解释,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一遍。
当张墨谦把前因后果说完后,刘江河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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