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回到住处,已经快四点半了,她迅速的打开旅行箱,魔术一般地变出许多东西。她进到卫生间,拧开龙头,“哗哗”
的凉水逐渐变暖,她满意地关上;她进到卧室,床是软软的席梦思,单击,凹出一个弧形,觉得不错,心想:“这里是高级住宅,当然不能有一丝马虎,样板房更得精益求精。”
她进进出出地将衣物归置利索,然后把自己脱得精光,换上一身月白色的瑜伽服,轻快地来到客厅。地毯显然高档,她抬起赤裸的柔若无骨的美足,脚底白嫩嫩得洁净。她走到一架大大的穿衣镜前,先是把双手交叉扣起,翻转着举过头顶,侧着身做着弯曲,然后一只脚向后高抬,像芭蕾舞演员,身体专业地拗着、拗着……
晨做着各种动作,软薄的瑜伽服里不住她婀娜的身姿,丰满的胸部在起伏跌宕,乳头被摩擦得热辣瘙痒;圆滚的屁股不时翘出优美的臀形,尽情表现出少妇的成熟魅力。
晨将身体后仰,贴在地毯上,跪着的双腿成V字。她看到镜子里自己鼓起的裆,馒头状的阴部清晰地印在衣服上,不由得浑身发烫,口中轻声骂道:“这一会都等不了了?”
心中却忍不住想起有一次,丈夫就以这样的姿势弄了她。
那次他飞快地拽下她的衣服,他的阴茎格外粗壮长大,顶得她婉转低吟、娇弱无比,不到两分钟,她就告饶了。她羞恼地骂丈夫兽性大发,丈夫说:“谁让你不穿内衣?”
她说:“这样才自然,练功没束缚。”
丈夫说:“对呀!我这样也很自然,和你一起修炼。”
晨用力挺挺下面的鼓起,觉得功力大不如前。是啊,好长时间不练了,只是最近才又重新开始。不过,此时她却坚定的想:“老公,今晚任凭你怎么样,你的娇妻都全力配合!”
晨练完瑜伽,身上汗津津的,她连忙去浴室打开浴缸的阀门,在洗手台前把脸清洗了一下,看到镜子里的脸上,被自己打过的痕迹还依稀可见,于是跑出去一会,脸上便贴了张面膜,白呼呼的分不清眉眼。
她把一个精美小瓶里的液体加几滴在浴缸里,室内立刻飘满熏衣草的香气,她再一次脱得精光,把全身放到热腾腾的浴缸里,惬意的舒爽使她有几分困意,她想补一点睡眠,让自己更加精神饱满,可闭上眼睛,脑子却一下子清醒:贺的声音彷佛还在耳边;贺的身影彷佛就在眼前。
“贺,老公,我终于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了,尽管你没有说原谅我,可我却听到了你千方百计地为我推卸我应负的责任。老公,我好羞愧,你不愿摧毁我在你心中的完美,你的每一句话、每一字都让我无地自容;我应该无颜面对你,可我舍不得,现在,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我感觉到了,老公!”
晨浸泡得全身软绵绵的,开始用擦澡巾搓着全身,虽然没有污垢,皮肤却已经变得通红。她想,这样才算干净!这样才能让她的老公抚摸着不再龌龊!
“贺,你会来吗?你会送我吗?”
猛然间心里的忐忑一阵一阵纠结:“我该怎样对贺说?我要告诉他,你的晨还活着吗?贺如果不送我回家可怎么办?娟,你可一定要来呀!”
想到娟,一种不安袭来:“她真的和贺有事了!”
她问:“我家老公够勇猛凶悍吧?”
娟说:“你的老公凶不凶悍,你不比我清楚?”
她虽然说得轻松,脸上的表情却古怪异常,由白到红、由红到白的好几次,怕是脑子里正转着贺的身体。
晨烦躁地出了浴缸,扔掉面膜站在淋浴下,莲蓬头喷洒着雨露,滋润着少妇完美的身体,水顺着纤细的腰肢、丰硕的臀部滑落。晨无休止地一遍一遍冲刷,思绪也不停地转化,患得患失了许久,突然觉得太过杞人忧天:难道自己连一点自信也没有了吗?毕竟与贺十年的感情,何况还有女儿楚楚的血缘相连!她们有什么?
晨似乎找到了感觉,开始专注地洗澡。她抬起一条腿,彷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阴部这般漂亮:肥嫩如绵,洁白如脂。她微微后仰,拿着莲蓬头对准了,急流冲击着花瓣,觉得浑身酥软,她一掌拍在上面,骂一句:“不要脸!”
谁知欲望却像春风拂过的野火,有点蔓延之势。
她心一抖:“这怪东西,今天成心与我作对!”
又想到:“这两天丈夫除了短暂的那一会儿相见,想他的念头却何止有万遍!哪怨得这家伙如饥似渴兴风作浪。”
想到昨晚,更是后悔莫及:老公想亲自己的洞洞,就该让他亲,这个经过了精雕细琢的小宝贝不就是为他准备的吗?可是,老公,我好怕它有怪怪的味道,熏着了你!哎呀,老公啊,你看,洞洞里都流出水了,小妹妹想小哥哥了,不,你那宝贝可不小,是大哥哥!老公,今晚,今晚我们都不睡了,来个通宵达旦,彻夜不眠!
晨用小指借着水流捅进阴道里,进进出出地清洗了,低低地恨声自语:“臭老公,都怪你!”
总算沐浴已毕,晨穿上一件白色无袖的薄丝睡裙,裙摆只到大腿处,露出的部份显得修长挺直。她坐到卧室的梳妆台前:脸上不知涂抹了什么,只一会就神采飞扬艳丽照人;她挑挑眉毛,自然完美,无需描画;她眨眨眼,睫毛黑长,纯真明亮;她抿抿嘴,双唇红润,不必涂抹;她撩撩发,瀑布样披在肩上。
她拿起一块小手绢,将自由的黑发束起,然后转头照了照,满意地一笑,心说:“老公,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青春活力,像高中女生的样子!”
她走到衣橱前,拿出一条粉红丁字裤穿上,将睡衣脱掉,转身一周,丰满的屁股让细带湮没在股沟里,前边腿间的窄小三角刚刚盖住胖胖的肉缝。她试着把小三角拨到一边,让阴户完整地露出:紧啾啾、白馥馥,俏皮可爱,她低下头看着,羞怯地小声说:“要吃,就给你!”
脸上就如上了胭脂,手指一点嫩嫩的阴唇:“不准你再作怪了,淌那些脏脏的东西,否则,我让老公再不理你!”
她戴上粉红的乳罩,饱饱的乳房高高的耸立着;在腰间她系上连体内衣的腰扣,穿上肉色的裤袜,皮肤一阵滑爽紧绷,原本的白皙变成小麦色,臀型更显得滚圆挺翘。她刚要会心地骄傲,却发现裆部被罩在里面,不由地恨道:“傻了,你这不是给老公添麻烦吗?”
可,要是老公愿意将它撕开,那不是更加刺激吗?
呸!老公可是个斯文人,才不会那样粗暴呢!还是穿开裆的吧,又方便又性感,老公定然喜欢!
她换上一条开裆的,竟然在臀部两边也留了两个洞,她的脸立刻烫得厉害:“这也太淫荡了吧,会不会吓坏老公?不行,还是保守一点吧!可是,费劲巴力地不就是让老公惊喜的吗?不管了,穿了!过去穿什么也没见老公讨厌过!”
晨选定一身白色裙装,西式领口稍露脖颈,看上去妩媚雅致,她知道老公特喜欢她清纯干净的样子。她对着镜子不住地端详,看到没有透出内衣的隐影,不会显得轻挑,才满意地一笑。
这时,传来一阵“叮咚、叮咚”
的门铃声,开门,果然是静。静还是职业女装打扮,透着精神干练。晨在咖啡厅听到她叫自己嫂子,不由地对她有了一丝好感,心中想:“丈夫是一定要夺回的,不知她失恋会是什么样?”
其实,静现在的心态与失恋也相差无几,花了不少积蓄,倒是痛快了不少,了解了女人为何用购物来发泄,确实有几分实用。她见眼前的女人不像是大公司的CEO,倒像是要去约会的初恋少女,想她对贺的那份痴情,觉得自己倒算不得什么了,毕竟都是自己太过一厢情愿。
再说贺对前妻不能忘情,不正证明他爱情专一,是难得的好男人嘛!不也说明自己并非有眼无珠,所托非人吗?何况贺对自己也不是无情无义!对比眼前的女人,这般漂亮美丽,对他又是情有独钟,贺却见也不见,自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想到此,百爪挠心,暗恨自己太任性,对眼前的女人倒是生出许多同情。
“曦总,我通知了所有高层必须到场,大约有三十人左右。”
晨一下子恍然大悟:这是欢迎酒宴,又不是情人约会,虽然公司是自己的,可别人哪里知道?她不好意思地对静说:“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很快,晨再出来,已经是高贵庄重的OL装束了,她说:“头发来不及了,就这样披肩吧!”
静说:“曦总怎样都好看!”
晨说:“谢谢!你真会说话。”
静说:“娟姐呢?怎么没看到?”
晨说:“她有采访,一会肯定到。”
王府饭店的一个不算太大的餐厅里,三桌衣冠楚楚的客人正襟端坐。
晨控制不住惴惴的情绪。在座的大多她都认识,只是变换了物是人非的沧桑感,他们不会想到自己曾是他们眼里的公主、心目中的幸运儿。
娟来的时候,没有坐到静给她留的副宾位,而是坐在了晨的主宾席旁边,见贺不在,大声问静:“你们贺老板呢?”
静对娟笑笑,站起来,厅内声音渐渐平静。静说:“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我们公司新聘任的曦总经理,今天由于贺总有事不能前来,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表示欢迎;同时,对前一段大家对我工作的帮助和支持表示感谢,让我们共同举杯……”
厅内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说话声、笑声、敬酒声,汇成一片。晨心烦意乱地坐在那儿,听不清说些什么,大脑乱糟糟的,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公司本来就是我家的,怎么倒成寄人篱下?我又不是来找工作,我是来找老公的!失望、失落,还有失魂!贺,你在哪?是躲我吗?还是真的对公司不屑一顾?
她看看娟,娟一脸的不高兴。她想说话,她觉得堵得发慌!
桌上的碗盘堆满,鲍鱼海参之类的海鲜琳琅罗列,人们舞动着勺筷招呼,口舌搅拌食欲的兴奋。
晨说:“娟,你吃点!”
娟说:“就是龙肉也没胃口!贺什么意思啊?”
晨说:“也许他真有事。”
娟说:“哎、哎,我可是为你不平!”
晨说:“谢谢啦,明天让他单独请你一桌,好不好?”
娟笑,说:“那还不把你醋死?”
晨也笑笑,说:“我可不吃你的醋,我还等着和你3P呢!”
娟“呸”
她一口,说:“小骚货,发情了是不是?”
“曦总,”
主陪位上的静探过身来:“欢迎加入本公司,我敬你一杯!”
虽然她没听清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她感觉一定与贺有关,不由得想:“多亏了自己近水楼台。”
晨大口干了高脚杯中的红酒,说:“我也敬你,还请你以后多关照呢!”
静当然不知道她话中的揶揄之意,关切地说:“曦总,不必干杯,恐怕他们都要敬你呢!”
晨笑笑,觉得酒是个好东西,一杯下去,痛苦就会减少一分。
果然,敬酒之人络绎不绝,尽管只是象征性的喝一点,晨还是感到有酒了,脑袋虽还清醒,心跳却不住地加快。好不容易打发完毕,却发现娟不见了。晨站起身,静说:“曦总,要去卫生间吗?我陪你!”
晨挥手说:“不用,我去透透气。”
静看着这位新老总的背影,刹时间呼吸都有点困难:这……这……这不是她吗?随即突然又觉得自己荒唐可笑:不会的,不可能!可是,太像了,连声音都有点。
晨已略带微醺,娇媚的脸上有了几分荡意,红唇轻启,气息如兰如麝。她感到空虚,觉得坠入到寂寞的黑暗里,她好想扑到她丈夫的怀里,揉搓他宽阔的胸膛,啃咬他坚实的肩头;她想撒娇她想哭,她想让老公亲她、疼她,甚至骂她、打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远远的她看到娟,娟在打手机。娟笑语盈盈,她知道娟是打给贺的。她听见她说:“真是好女婿,我咋就遇不上?”
娟不是不清楚她和贺像两条并行线,是不会有交叉点的,她的最好归属应该是伟,就是人们常说的:结婚要找爱你的,谈情要找你爱的。可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最好是有点暧昧,像上次说的:伟走了吗?语气里有点醋味。
她看见晨略带蹒跚地走过来,像是做贼般被抓住了手脖子,愧疚地对着手机说:“一会我和你那曦总就去你家!”
贺接上女儿楚楚去岳父家。
楚楚兴奋地说:“爸爸,要去姥姥家吗?”
贺说:“是啊!姥姥姥爷想你了。”
楚楚说:“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呀?楚楚想妈妈了!”
贺说:“楚楚,很快我就去接妈妈了!”
一阵酸楚,失败的纠结再次在脑海里盘桓。
他羡慕那些吵吵闹闹的夫妻:今天打得不可开交,明天依然是情意缠绵。他问大焦:“你们两口子打得那么厉害,咋就不离婚?”
大焦说:“两口人哪有不打的,勺子不会碰不着锅沿,打狠了也说离,不过是过过嘴瘾,想想孩子,想想多年的感情,接着过呗!”
他没有和晨吵过架,不了解其中的乐趣。大焦说:“为什么人说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吵了、打了,夜里一顿翻云覆雨,心贴心、肉贴肉,弄得她神魂颠倒,第二天,还是你的好老婆。老弟,要是惹得弟妹生气了,按我说的,保证手到擒来、药到病除!”
他说:“滚你的吧,我们好好的,没事打架玩?”
贺一直在想:如果晨不提离婚,他会不会提?他想:只要看一眼宝贝女儿,他也不会!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地顶起那顶绿色的帽子!他就会看到那混蛋那双蔑视的眼,看到那混蛋嘴角挂着的笑,他想:“你终于要活到头了!”
楚楚说:“爸爸,妈妈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贺说:“楚楚,静阿姨好不好?”
楚楚说:“静阿姨好!”
贺说:“让静阿姨给你做妈妈你愿意吗?”
楚楚大声说:“阿姨是阿姨,妈妈是妈妈!”
贺缄默了,他无语。
岳父打开门,楚楚喊着“姥爷”
扑过去。岳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虽是挂上了笑,却掩不住仍然遗留的愁容。
楚楚说:“姥姥,我看到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
岳母说:“好宝贝,咱不吃那个,不卫生的。”
岳父说:“什么不卫生,毛病!楚楚,亲姥爷一下,姥爷带你去买!”
楚楚就抱着姥爷的脖子,连亲了好几口,说:“姥爷,你的胡子扎人。”
岳父高兴地说:“小馋猫,怕扎就不吃糖葫芦了!”
楚楚说:“姥爷,楚楚不怕扎,楚楚要吃糖葫芦!”
岳母嗔怪地说:“楚楚的小脸多嫩生,哪有你这样做姥爷的!”
岳父抱起楚楚说:“走喽,走喽!”
开门出去。
岳母说:“贺,你坐,我去做饭去。”
贺跟着岳母来到厨房,他看着忙碌的岳母,心中冒出一股悲哀。他想,在自己来之前,两位老人肯定在谈着他们的女儿。岳母没有过了中年后身体便富态的发胖,从仪态到容貌,晨完全是她的复制品。多年的养尊处优,使她彷佛停止了岁月给她的痕迹,像晨说的:妈妈不像妈妈,倒像姐妹!可是,仅仅大半年的时间,她却迅速地向同龄人一样迈向老化。看着岳母额头眼角的皱纹,贺眼里充满了泪水。
岳母抬头,见贺那副样子,不禁又是心痛又是心酸,她说:“贺,我们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们知道你很委屈,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两个多月了,没有信、没有电话。贺,你了解当娘的想孩子的心情吗?你也知道你岳父,从他知道是晨提出和你离婚,他说,再也不认这个女儿了!贺,一想到楚楚要叫别的女人妈妈,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岳母求求你,原谅晨吧!好不好?”
贺心如刀绞,他连连点着头,却说不出话。他没法说:如果两位老人知道他们唯一的女儿没有了,他真怕他们经受不住打击。
过了一会,贺说:“妈,您把晨的地址给我。”
岳母高兴地说:“你要给她写信?”
贺说:“是。把她学校的地址也给我。”
岳母把一小迭信递给贺,说:“收起来,别让你岳父看见,刚才还跟我吵一架呢!”
门外传来楚楚的大叫:“爸爸,开门,开晚了,姥爷说可不给你吃!”
吃完饭,贺说公司新聘了总经理,劝岳父还是收回公司,又有事干,也不会太劳累。岳父说:“我不知道你是和谁制气,还是装清高,告诉你,公司要是毁在你手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指不定哪天,我就去暗访暗访。”
岳母笑着说:“听你岳父的,别看他吹胡子瞪眼,他可是真喜欢你!”
岳父说:“还是丈母娘疼女婿,我这刚想说,实在你不想要就再把公司还给我呢,你这叫我还怎么开口?”
贺感激地听着,脸上虽笑,心中却异常难过:本该幸福完美的家庭,不知会变成怎样的结局?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娟打来的。
晨不依不饶地问娟:“去不去贺那里?”
娟说:“贺还陪你老爸老妈吃饭呢!”
晨说:“那我们稍稍晚点再去。”
娟笑说:“多晚?你们夫妻相会,把我往哪搁,不会真的要3P吧?”
晨说:“想得美,我还担心累坏我家老公呢!”
娟说:“小气鬼,我把伟换给你成了吧?”
晨有点生气了,说:“死娟子,快别拔疯话了!”
娟看晨气恼,觉得有一丝快意,说:“今夜你可以学张生跳粉墙,反正你有钥匙。”
晨幽幽地说:“我怕吓着贺,以为我借尸还魂呢!”
车缓缓的行驶,晨和娟默默无语。手机铃声响得格外醒耳,副驾坐上的静接通了,两个人的耳朵也支棱起来。
静说:“送曦总呢!我和曦总是一路,都住在一个小区。不用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晨突然感到危机,彷佛贺只是个遥远的记忆,飘渺得无从抓牢。
静回过头来问:“娟姐,送你去哪里?”
娟还在回味贺说的话:她说要和曦去他家,他却说:“你会和伟结婚吗?”
接着就挂了电话。她想说:你管呢?你咋那么关心伟?
“娟姐?”
静再问一遍,娟如梦方醒,说:“你也住景园?那我也一路,今晚我住曦总家。”
晨这才想起:静的房子还是自己帮她买的呢,省了不少钱。
这里算得上偏僻,行人车辆都很少,破旧的泊油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过,路面像是地雷炸过无数遍,倒是拍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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