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楚听了陈女仕这一席话,心里竟有些羞惭。他在陈女仕的奶子上用劲捏了一把,然后说,你还这么来摸我的底,我还以为你只是给自己找一份愉快的。陈女仕说,不了解你我就把自己送给你了?我就这么便宜自己。我本来不想对你说这些的,但看了你一天,你都在躲我,就对你说了。你以后想要我的话,就告诉我,我把心就放在你身上了。
陈女仕这样说,让张楚心里有些纠缠。陈女仕说需要他,能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另一方面,陈女仕既然和他接触了,上了床,他心底也就自然地产生出占有的欲望,潜意识里也想把她拢在身边。没有一个男人会嫌女人多,有些男人只是迫不得已爱上一个女人而丢下另一个女人。张楚为诗芸坚守的那层心理防线,既然在诗茗来到他身边已经破了,他与陈女仕在一起的心理历程就变得简单得多,几乎不需要说服什么,就全部接受下来了。有些事情对有些男人,不存在不会发生,而是它在什么时候将发生,或者有没有条件发生。
但诗茗在张楚心中,是一份实实在在的贴在心头上的爱,想念、渴望、怜爱、给予、愉快或者痛苦,一切的情感,他都在她身上上演过了。而他对陈女仕却没有这份感情。男人喜欢眠花宿柳,有许多是缘于原始趣味在里面。陈女仕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其实是弥补了张楚这份心理上的要求,这是张楚接受她的最主要的因素,但张楚并不知道。
但张楚在心里纠缠这些时却难以理得顺,他的眼睛不往人性的下层看,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有格调有品味的人,他也正是这样一直在拒绝低格调低品味东西的诱惑。而他的拒绝,许多却是源于他对自身某个点的反抗。
他从进来起,心思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诗茗。诗茗占据在他的心中,或者说,他爱诗芸有多深,他爱诗茗就有多深。他在这样的爱的阴影或者心情下,陈女仕接触他的身体,他就很难给陈女仕更进一步的付出。陈女仕看到张楚还是不能放松自己,就说,别念着要去见同学,等会儿让你走。然后,她伸出手轻轻地抓住张楚的阳具,问张楚,要不要亲亲我?
张楚听到陈女仕问这话,身子一下子就有些发软。想拒绝?可他的阳具在陈女仕的手心里却蠢蠢欲动,自己的心力无法驾驭它,它有自己的活动规则。可进去?他现在在心理上仍然有对不住诗芸诗茗的感觉,尤其现在对不住诗茗。此外,他与诗芸诗茗做爱与陈女仕做爱还不一样。张楚跟诗芸诗茗做爱时,只要阳具一插进她们的身体里,张楚就开始跟她们斗起了性乐趣,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激她们的性致,让她们的身体更加勃发起来,然后野蛮一番,彼此都获得愉快。躺下来后,依然是情绵绵,性温温,欢娱不尽。而他跟陈女仕做爱,几次都是简单地直来直去,没有添加任何性游戏辅料,一个劲下到底,然后完事,性趣味也结束。所以,当陈女仕问张楚这话时,张楚没有作答。但陈女仕以为张楚不回答就是要她,她把张楚拉起来,从裙子下面脱掉裤衩,然后再让张楚坐下来,她坐到张楚身上,伸手从张楚的裤子里掏出阳具,一拨,就插入到她的身体里。
张楚的阳具一插进陈女仕的身体里,陈女仕的状态似乎就有些失控了。她两手紧紧地搂住张楚的腰,头抵在张楚的肩上,张开嘴咬住张楚的肩胛,下身在张楚身上跳荡。陈女仕在跳荡的时候,张楚眼睛看着窗外,耳朵注意听门外的声音,没有配合陈女仕一起动作。当陈女仕跳荡越来越剧烈的时候,张楚突然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张楚的心一下子收紧了,两手立即死死地按住陈女仕的身体,不让陈女仕动,然后,屏住气仔细听外面的脚步声。脚步声开始停在某个办公室门前,然后是开门声,人进去。过了很长时间后,脚步声又开始响起来,关门,然后脚步声向楼梯口方向去,再下楼梯,直至消失。张楚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把手伸在陈女仕的奶子上用劲捏了一把,像是给自己定定神。而他的阳具,不知什么时候已从陈女仕的身体里滑了出来,软软地挂在陈女仕的下面,像是受了委屈在气着什么似的。陈女仕抓起它放在手心里揉揉,有些没有尽心的样子。张楚就势搂住陈女仕的腰,脸贴在陈女仕的胸脯上,实实地陷在陈女仕的两个奶子中间,像是在享受因紧张而带来不安的某种慰藉。陈女仕揉了一会儿张楚的阳具,见张楚没有任何反应,就有些无奈。心里想张楚可能念着要走,所以没有心情。但陈女仕有些不解的是,再好的同学友谊,难道还会超过性的乐趣?陈女仕在心里只好这样认为,张楚可能还没有在心中完全接受她。
过了一会儿,张楚终于从陈女仕的胸脯里抬起了头,告诉陈女仕,已经七点了,他必须走了。陈女仕却心意难禁,可又不好强留下张楚。只好伸手在张楚身体上象捞最后一把似的到处用劲抓摸一番,尤其在张楚的阳具睾丸上,揉了又抓,抓了又揉,反覆了许多次,然后才站起来,把张楚也拉起来,再上前用劲抱一下张楚,就在张楚的耳边上,轻声地说了一句,我把心就放在你身上了,我要你慢慢来接受我。才放开张楚。
陈女仕放开张楚后,叫张楚先走,说她过一会儿再走。
张楚赶到温心饭店时,已经七点半钟了。诗茗见到他,就问他为何来这么晚才来。张楚见到诗茗,心也完全从陈女仕身边撤过来了。他对诗茗说,等一会儿再告诉你。说完就拉住诗茗的手往饭店里走。诗茗却执拗起来,不肯走,说,你不告诉我不进去。张楚就在饭店门口拥抱住诗茗,说,一边吃饭,一边告诉你,难道还不行吗?诗茗被张楚这么一拥抱,心里就有些陶醉。女人的感动本来就很容易,更何况张楚在诗茗跟前总是那种温情温爱的样子,诗茗哪舍得糟蹋它。她听了张楚这句话,就假装先妥协一下,搭住张楚的手一块进去。两人进去坐好后,张楚就点了几个菜,凉拌海蜇,桂皮金虾,油爆鸭肫,香椿银鱼,清蒸河蟹等,全是诗茗喜欢吃的菜,诗茗看了心里溢满了花情蜜意。诗茗等服务员走后,把两手缠绕在张楚脖子上,娇着声说,快坦白交代,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
张楚见诗茗这般娇媚,心里早醉成了一片暖风热雾,也学着诗茗的语气,委婉着声说,我也急着要快点赶来,可我有些资料还没准备好。人家明天又要出差了,心里想想好伤心。丢下一个可怜的人儿谁陪她,就约她出来吧,这下倒好,迟到了,让她生气了,好心没做成好事。罚吧,要罚就罚吻我,罚得越多越好,我绝不讨饶。
诗茗听了,满心欢喜,把头搁到张楚的胸前,手伸在张楚的脸上这也揉揉,那也摸摸。真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软玉温香,情浓意蜜。要不是在饭店,张楚早把诗茗抱在怀里亲个够。邻桌的人把眼看过来,羡慕得眼睛都有些充血。张楚见服务员往这边送菜来了,就推推诗茗,让诗茗坐起来。诗茗坐起来后,拿手在张楚的脸上又轻拍了一下,像是说,你推我起来干嘛。张楚也在诗茗的手膀上揉了一下,然后给诗茗的杯子里斟满葡萄酒,叫诗茗吃菜。
两人在饭店里一直坐到十点多钟才出来。张楚说看电影,诗茗却没有心思看电影,只想回去跟张楚亲热一番。张楚就依了诗茗,骑上自行车,带上诗茗,一路冲着赶回家。到了家里,诗茗一怀香风,张楚性情,水欢鱼跃,自是三更夜短,爱语话长。
第二天,张楚、小许和司机,一行三人去张家港出差。张楚走时,陈女仕还没有来上班,张楚上车后,心里面竟有些病恹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