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但是他们毕竟只是下人,说多了话怕给乔辰带来带来麻烦。
“走吧,去寒雾寺。”乔辰的情绪依旧平静,程景睿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也同样没有把程景睿放在眼里,最后的结局如何,较量一番就知道了。
乔辰来到寒雾山上的寒雾寺中。
上了香之后,乔辰对旁边的一个和尚说“小师傅,我这里有一副画要送给你们主持,可否请你帮忙传递一下。”
“可以,施主请把画给我吧。”小和尚似乎对于有人给主持送画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他们主持是很名望的高僧,而且喜欢收藏佛祖画像几乎众所周知。
“小师傅将画交给主持的时候请务必告诉主持,这是一幅佛祖拈花图。”乔辰特地嘱咐道。
“是。”小和尚抱着画双手合十应了,但心中却不以为意,许多有名望的画师都曾给他们主持送画,能让他们主持满意的少之又少,佛祖拈花图更是至今没有能让他们主持满意的。
“我就在望去亭中喝茶,主持若要见我,小师傅可以到望去亭来找我。”乔辰说。
“阿弥陀佛。”小和尚抱着画离开,心中嘀咕着乔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主持会见他,主持都未必会看一看这幅画。
望去亭建在寒雾山的山坡边上,站在亭中可以看到山下的风光,旁边有一处山泉,可供香客饮用,用来泡茶是在好不过的。
乔辰的侍从丰笔和丰书两人在亭子旁边架起一个小炭炉,用壶取了泉水放在烧着的炉子上。
等水烧开,乔辰拿出一个很小的竹筒,倒出里面的茶叶开始泡茶,将第一遍泡茶的水倒掉,乔辰再次将烧热的泉水倒入,没多久便有茶香味散开。
“将军与其站在那里看,不如过来品一品我这茶的味道如何。”乔辰知道树后的人已经站了一阵了。
站在树后的萧启南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乔辰不但察觉到了他躲在树后还很确定是他。
萧启南从树后走出来,在乔辰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乔辰倒了杯茶给他。
“这是我从南边带回来的茶,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叶,只是山间自己生长的野茶,将军试试味道如何。”
“好茶。”萧启南真心赞叹道,有时候好茶并不一定要是什么名贵茶叶,有些野生野长的茶叶反而更加的难得。
“你以前什么时候见过我?”萧启南问出之前心中的困惑。
“几年前将军带兵经过江城,我远远的看到过将军一眼,将军的相貌并没有怎么改变。”乔辰说谎说的面不红心不跳的,几年前萧启南确实有带兵经过江城,但是那时候还是程景昀的乔辰并没有见过他。
“我之前并没有见过你。”萧启南说。
“我知道。”乔辰点头说。
“可是为什么我只要一见到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萧启南问的很直白,实在是他心中过于困惑,为什么他一见到乔辰,就有一种很熟悉和想要亲近的感觉,他居然会对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人有想要亲近的感觉,这很不对劲。
“将军问我?”乔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或许是因为我们前世相识?我见到将军也有熟悉的感觉。”
“你不怕我?也不厌恶我?”萧启南已经查到了乔辰是程家人,程家属于永安王一派,何况像乔辰这样的文人,看到他们萧家的人总是一脸的愤慨厌恶,但是厌恶之下又藏着恐惧。
萧家手握重兵,当今圣上懦弱无能,被之前的老永安王所控制,若不是因为萧家,现在的皇位上坐的恐怕找就已经是永安王了。萧家原本一心忠君爱国,却多次被老永安王所陷害,皇帝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最重要的是他还生不出孩子。
老永安王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是他的势力却还在,现在的永安王依旧对皇位野心勃勃,而萧家便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阻碍,所以永安王一心想要铲除萧家。
萧家对现在的皇帝已经寒了心,但如果是永安王当了皇帝,他们萧家肯定不会有好结果,所以现在的萧家和永安王都没有将当皇帝在眼里,只想着铲除了对方自己当皇帝。
萧家军个个骁勇善战,尤其是萧启南的飞虎营士兵,连突厥人光是听到他们的名号便闻风丧胆。
永安王担心萧家不但手握军权还得了民心,便让依附他的那些文人故意将萧家的名声搞臭,说萧家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并说萧家人都是些凶狠残暴之人,自己苦苦与萧家人抗衡,才换得皇帝还能够稳坐皇位,百姓不受欺凌。
而事实如何,两边的人心知肚明,不明白真相的只有普通的百姓,和那些只知道做些迂腐酸诗的文人。
“将军长的如此俊俏,我为何要怕你?我与将军无冤无仇,又为何要厌恶你呢?”乔辰反问萧启南,顺便调戏了他一把。
萧启南以前见过的人当中,敢对他说出这样轻浮的话的乔辰是第一个,若是别人早就被他一掌拍死了,但是他这话从乔辰嘴里说出他却并不觉得厌恶,反而像猫爪子在心口挠了一下。
刚才帮乔辰把画交给主持的小和尚,正从远处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对乔辰说道“施主,我们主持有请。”
乔辰悠悠然的站起来对萧启南说“改日再请将军喝茶。”
“什么时候?”萧启南突然问道。
正要跟小和尚离开的乔辰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笑着说“等我找到可以解除将军心魔的好茶的时候。”
乔辰跟着小和尚穿过长廊,绕过经房,来到寺庙后院的禅房外。小和尚推开门让乔辰进去,然后把门带上守在门外。
乔辰进入禅房之后,走到左侧的内室外,便看到一个老和尚正背对着他盘腿坐在地上的蒲团上,而他面对着的墙上,正挂着乔辰所画的佛祖拈花图。
“此画是何人所画?”主持用有些苍老的声音问道。
“是我亲手所画。”乔辰回答。
“施主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悟性?”
“悟性不在年纪,而在心灵。”
“施主为何而来?”
“为缘而来。”
“又为何作此画?”
“正如大梵天王为佛祖献上的金色波罗花,景昀献画,为求主持讲经说法。”
主持从地上缓缓起身,请乔辰坐到外间的坐塌上,他既收了乔辰的佛祖拈花图,自然也愿意如乔辰所愿为他讲经说法。
主持在讲经的过程中,觉得乔辰的对佛法的悟性极高,又有佛缘,当乔辰表示自己想画一幅莲花图的时候,主持主动提出将后山莲池旁的竹屋借给他住。
这个竹屋不但风景极佳,而且还有寺庙后院中的武僧看守,外人没有允许不得进入。这次乔辰专门跑来献画,一是为了跟主持空无大师搞好关系,而另一个目的便是这莲池旁的竹屋,现在第一个目的进行的很顺利,第二个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张洪在乔辰离开的三日之后如约来到寒雾寺,只是寒雾寺这么大,张洪从上山之后便四处张望着看看有没有乔辰的身影,就怕错过了。
张洪一直到进入前殿也没有看到乔辰,以为是自己来的太早,便准备上了香后去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