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老爷上‘山’去…多久了?”郭康抓着他。
“丑时举殡、离现在…快三个时辰了!”老家人很奇怪∶“大侠,你迟了!”
“不!”郭康怒哮∶“你家老爷葬哪里?”
“在雨花台东南山麓,骑马也要大半个时辰才到!”老家人望着郭康∶“您现在赶去?”
“对!有没有马?借我一匹!”
郭康踏向堡门…
在雨花台山麓。
长孙鹤的棺材埋在墓穴,送殡的群豪纷纷散了,在墓地上,只留下文力豪父女、王淑清、长孙玄、长孙虎和长孙秀媚。
他们是分两堆站立,好象互相对峙!
长孙虎身旁走文力豪父女。
长孙玄身边,是王氏及秀媚。
“娘!爹已经过世,今后堡内的事,就由我来管!”长孙虎执礼仍然甚恭。
“你不要娘了?”王淑清突然鸣咽起来∶“阿虎,你和秀媚都是我所生的,为什么呢?”
长孙虎的脸突然一拉,嘴角发出一声冷笑∶“生我又怎样?你和那野种…”他只手一指,指着长孙玄∶“做的好事,有乖伦常,传了出来,我还有脸目在江湖立足吗?”
长孙虎温文恭仅的样子消失了,露出来的狰狞的嘴面∶“阿爹糊涂,我做儿子的可不!”
长孙玄突然跪了下来∶“我知…是我不好!但…老爷…”他已改口不叫长孙鹤做父亲∶“近这几年,沉迷长生不老术,根本就没有理会过她!”
长孙玄指指王淑清∶“你妈也是人,还不到四十岁就守生寡一样!”
“我们本打算老爷死后,就搬出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但,我们只要求你照顾一下你的亲生妹秀媚,想不到…你还是要独占!”
长孙玄站了起来∶“长孙虎,老爷子是不是你害的?”
长孙虎仰天狂笑起来∶“阿爹平日服得‘附子’这味药材多,他老人家…已经是慢性中毒,我没有弑父!”
“那丁忠仁定是你杀的!”长孙秀媚尖叫起来!
“我可没有动手!”长孙虎摊开手∶“你和姓丁的勾结,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人看不过眼,杀了丁忠,这也不奇!”
化名姓史的文女,走过来依着长孙虎的手臂∶“是我杀的,这两晚,我都在堡内监视,你做的好事,我为了虎哥,当然不能不下手!”
文力豪这时亦狂笑∶“有其母必有其女!长孙鹤缔西,他的心血《延龄龟鹤法》自然是留给长子嫡孙,做女的,勾结外人去偷,这小贼当然要死!”
“长孙虎!”秀媚哭叫起来∶“我和娘亲,还有…玄哥…只不过是要堡中三分一的财物…你竟然不肯分家,还想独占,我…只好利用丁忠去偷,假如你答应分家,那岂不是无事嘛!”
“岂有此理,长孙世家在武林有名,阿爹不善理财,家道才中落,我作为儿子,自当振兴祖业,怎能分家,再削弱实力!”
长孙虎拍了拍胸膛∶“以后堡内就由我话事,总之,有口饭你们吃就是!”
长孙秀媚突然一沉身,在靴筒拔出一柄匕首来∶“文菁菁,你今日就要落黄泉陪丁忠,受死吧!”
她身子抢前,一招“贞娥刺虎”就刺文菁菁胸腹∶“看招!”
长孙虎将文菁菁一推,一足直踢,一招“魁星踢斗”就想踢掉秀媚手上的匕首。而文力豪双掌一推,近气拍出“饿鹰伏蟒”亦攻向秀媚。
秀媚功力始终不及文力豪,她伏地一滚,才避开这掌。
王淑清突然抢前∶“两兄妹,不要打了!”
长孙虎停了手∶“好!今日我算是消理门户、三天之内你们都给我搬出采石堡!”
他扬了扬手∶“岳父,走!”
“哼!贱人!”文力豪向地上吐了口涎沫∶“菁菁,我们走!”
王淑清慢慢的蹲坐下来∶“冤孽…冤孽!”
长孙秀媚亦像斗败了的母鸡∶“大哥要赶我们,我们往哪里去容身?”她伏到长孙鹤的墓前,痛哭起来。
“生儿不知儿心肝…”王淑清亦哭起来…
郭康骑着马,赶到雨花台前,远远就看到三骑而来,他将马藏入树林,待长孙虎和文力豪远去。
“这人怎不和母亲回堡,只和未来岳丈、老婆一道?”
他想起史菁菁(即文女)的骚荡,面上不禁一红∶“长孙虎,你颇为正经,怎么会娶一个荡女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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