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守在外头,帐中原来还能听见轻语,后来便成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宫人们年纪轻轻,不好意思起来,但是一双眼睛都雪亮雪亮的。
江禾暗想这些宫人还是脸皮太薄了,自去命人准备热水,且这水备一次的也不够,得多备几次。皇上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指不定闹到几时呢。
蕊珠宫的龙凤双烛烧了整整一夜,慕容骏是在一片寒冷中醒过来的。
微微起身,他原本幻想的旖旎美景并未出现,昨夜的兔子耳朵和尾巴,很随意地甩在枕上,变成兔子累了一宿的少年又重新变回了包子,自顾自地将锦被通通都卷走,窝在床榻最里侧,呼呼大睡。
慕容骏有些尴尬,不过想想昨日百依百顺的兔子,真是从头发丝到脚,都喜欢得不行。
如今兔子变回了包子,迷迷糊糊不肯来就他,那他便去就包子。
慕容骏自己取了另一床锦被,还是如以前一样,满足地圈住包子小憩,时不时醒过来看一眼包子。
齐钰昨夜累得狠了,连zao都未来及洗,慕容骏原是体恤,想着让他多休息一会儿,醒过来再洗,结果两人都没起的意思,把江禾急得不行,又不好明说,若是拖得久了恐会不适。
过了半个时辰,江禾不得不将皇帝唤醒,还有几位宗室长辈等着要向皇帝道贺,慕容骏起了身去探齐钰,包子仍未醒,慕容骏仍是让江禾继续守着这只包子,不许任何人打扰,另外让太医院太医随时待命。
齐钰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随便动一动浑身就疼,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恰巧江禾看他看得勤,过来就见到他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江禾忍笑扶他起来,才知他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太医已在临近的宫室候着了,江禾一边命人去唤太医,一边先请齐钰喝下一盏温茶润润嗓子。
喝完了茶,齐钰这才能说话了,但是声音好似蚊子在叫,江禾凑近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嗷,嗷嗷,好饿,饿死了QAQ”
江禾:“……”
江禾赶紧把不算早膳的早膳端过来,齐钰一天一夜没正经吃东西,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见吃的双眼放光,江禾不敢让他放开大吃,求他等到太医诊脉过后,齐钰只好委屈巴巴地等太医,太医被连催了三次,跑着小碎步进来,被他忽闪忽闪的眼神瞧得心里发毛,飞快地诊完,道他虽体力不支,精神还不错,并无大碍,太医还留了一瓶上好的伤药备用,嘱他忌口。
诊完脉,总算能吃了,江禾备了清粥小菜正合适,齐钰连喝了三碗粥,这才恢复了些许力气,总算能正常说话了。
他坐在铺了几层软垫的椅子中,感觉双腿仍在打颤,回想起英勇无畏浪过漫漫长夜的自己,真要掬一捧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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