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虫去!”谁恶心他爹娘,他定要加倍让对方恶心!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确定他不是跑出去之后,夫妻俩也没追出去。儿子虽小,可对危险系数还是有很强的警觉和判断力。
裴芊芊推了推他,“还抱着做何?你还真不怕儿子笑话的!”
司空冥夜这才将她放开,只是脸色还是黑气沉沉,显然还没从被儿子打击的羞恼中走出来。
臭小子敢说他不行!他若不行,也没那个臭小子了!
裴芊芊去桌边看儿子提来的篮子,揭开布,笑眯了眼,“咱们家南召果然是亲生的,你看给我们带这么多吃的。”
司空冥夜一听她那话,紧绷的俊脸更沉冷,“不是亲生的,难道还是捡的?”
看他那阎王般的脸,裴芊芊没好气,“儿子惹的你又不是我惹你,发脾气也要找对人好不?”
见他还瞪眼,她从篮子里拿起一块糕点朝他走过去,嘟着嘴道,“张嘴!”
司空冥夜嫌弃的蹙起浓眉,“为夫不喜甜食。”
裴芊芊才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把糕点举到他唇边,板着脸下令,“不吃也得吃。”
司空冥夜冷眸敛得紧紧的,仿佛她手中的糕点比食盒里发霉的饭菜还招人厌恶。就在裴芊芊想把手收回之时,他又突然张开嘴,一口将糕点含进嘴里。裴芊芊正想笑,突然间他俊脸朝自己压来,身子也被他勾到怀中,她睁大眼,傻了般瞪着他吻上自己,然后……然后他将嘴里还未咽下的糕点用舌尖顶到她口中……
直到糕点在她嘴里融化,留下满口的香甜,他才放开她。
“嗯,味道不错。”男人背着手朝外走去。
“……”裴芊芊哭笑不得的跺脚。这混蛋,真是越来越没个正行了!那些高傲、冷漠都跑哪里去了?
……
长年的空置,月西宫清冷幽静,就连白日在阳光下都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更别说晚上了,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也能让人毛骨悚然。
可今夜,寂寞了二十多年的月西宫迎来了最欢快热闹的一天。比起其他宫殿的金碧辉煌,颓废的月西宫虽少了华丽和端庄,可别样的温馨和甜蜜却是任何一处殿宇都无法比拟的。
烛台上,孤零零的油灯似乎都被一家三口温馨的笑闹声感染,单薄的光晕都显得那么温暖潋滟。
一家三口围着桌子,用着从外面带来的食物,明明失去了自由被软禁在此,可每个人都似来此度假的一般,男人优雅,女人开怀,孩子调皮。
“爹,娘,你们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啊?”小家伙手撕着烤肉,问得有些没心没肺。
“呃……”裴芊芊朝身旁看去。
“想住多久住多久。”男人回得也随意。
“那我负责每日给你们送吃的。”小家伙很体贴。
“你不在这里陪我们啊?”裴芊芊皱眉,跑来跑去这危险系数也太大了,她哪里放心儿子这样无所忌惮的出入宫门。
“娘,我不能留下。”小家伙瞥了她一眼,“我留下了,谁给你们送吃的来?再说了,王叔还等着我回去呢。你们是没看到王叔着急的样子,今日都差点丢下我跟婶婶不管了。”
裴芊芊抿紧红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了。他们夫妻的事不能把司空澜也拉扯进来,毕竟他府上还有个怀孕的妻子,若冒然进入别人的视线,他们夫妻会成为别人最先打压的对象。还记得以前,袁贵妃要替裴倩云出头,首先就逮着司空澜欺负。
“那你千万要小心,知道吗?”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严肃又认真的叮嘱他。
“娘,我知道的。你放心啦,又不是我一个人。”小家伙窃笑。
“嗯。”裴芊芊知道他身边有暗卫,这才稍安了一些心。想到先前儿子跑出去说是要抓虫,她好奇的问起来,“南召,刚刚你说去抓虫,虫呢?你抓来做何?”
闻言,司空南召愣了一下,随即把咬了几口的烤肉放下,手都没擦就往外跑。
很快,夫妻俩就见他提着一个包袱进来,那包袱还是用月西宫里破旧的布制成的,看样子包袱也不重。
“爹,娘,这就是我抓的,你们要不要看看?”小家伙稚气的小脸上带着贼呼呼的笑,黑漆漆的眼仁儿眯成一条缝,缝里全是狡黠。
“什么东西?”裴芊芊起身走过去,抓虫能用这么大的包袱?
看着儿子小手打开包袱的动作,她还很好奇的弯下腰想凑近看个清楚。可就在包袱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啊’的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娘,你看我抓了好多。”小家伙无比得意,还从包袱里捻起一条老鼠尾巴,将已经死掉的老鼠提到她眼前晃来晃去。
“……”裴芊芊瞪大眼,已经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谁能想到一个屁大点的孩子会去逮这么多老鼠,还全弄死了装在一起!看看包袱里,除了死老鼠,还有蜥蜴、蜘蛛……
还有一根长长的东西……
“司空南召,你还有玩的没有?!”真是被儿子变态的举动刺激到了,刺激到她那个凌乱啊!
“娘,我不是玩,我捉这些来是有用的。”许是看出她生气了,小家伙又赶紧把包袱扎好。
“何用?”一旁某爹似乎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冷冰冰的问道,顺便将地上的女人给拉了起来。
“爹,我早就想给碧霞宫那妖妇一个教训了!给你们吃那样的东西,肯定跟那妖妇脱不了关系。先前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边有老鼠,我就想捉几只给那妖妇送去。敢恶心你们,我就恶心死她!”司空南召说得振振有词,小脸绷得紧紧的,又恨又不解气。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压根没想到他去‘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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