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张成凤挽着张语嫣,缓缓走在大街上。马上就要到昨天那个地方了,心儿刷地跳到了嗓子眼,脸儿腾地比红布还要红,张成凤慌乱地低下脑袋,死死地盯着脚尖儿。昨个整整一晚上,今天早上,还有现在,那个登徒子无时不刻不在脑海里浮现,睡不着觉想着他,做梦梦见的也是他,睁眼闭眼是他。讨厌,好讨厌,讨厌鬼害得自己一宿没有睡好,早早起来照镜子,发现脸色苍白,眼圈乌黑,没办法只好施了厚厚的胭脂,描了眉,画了眼,涂红了嘴唇,从头到脚打扮一番,还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这才把憔悴样儿遮掩住了。对于那个玫瑰色的他,张成凤的心里十分矛盾:她害怕见到他,她能感觉到在他面前,自己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可怜,只要他张嘴轻轻一吸就能把自己吞进肚子里,每每想到这儿,她就委屈得想哭;她更害怕见不到他,如果那样,谁来看自己今天的打扮?谁来欣赏自己的新衣服?每每想到这儿,她就伤心得想死,,,,,,
张语嫣轻轻碰了碰张成凤,张成凤抬头一眼就看见了他,脑子里轰隆一声一片空白,有个声音欢快地回响着,“他来了,他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来了,他来了,,,,,,”但愿他不要像昨天那样欺负人家,或者,,,,,,或者欺负的时候不要让旁人看见,,,,,,张成凤心慌地暗自祈求道。
韩江玉树临风立于大街正中央,众多学生于一旁围观。远处,十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簇拥着小霸王,小霸王满面恨意,正在指点着韩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些年轻人是小霸王叫来助拳的高手,他们个个身形彪悍,气势汹汹,手持着五花八门的兵器,皆目光不善地盯着韩江。离他们不远,停着一辆崭新的马车,盖世高手车夫盘坐其上,正在闭目养神。
天闲门巷子口,叶传奇躲在树后,探着脑袋张望。昨天,他就已经深刻认识到同这位猥亵四长老的女儿,试图杀害六长老的儿子,胆大包天,罪不可恕之徒牵扯过多,必定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因此好言安抚韩江一番后,就提心吊胆地声明天闲门这段时间工作甚忙,自己就不陪着韩兄征战了。可是今早起了床,一想到鲜血四溅,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的热烈场面,他就上窜下蹦坐不住,赶紧跑来瞧瞧热闹。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斩楼兰终不还,但愿叶传奇那个王八蛋没有说错,今日就让本少轰轰烈烈大战一场,名扬朝天。”喃喃自语中胸中升腾起万丈豪情,韩江迎着张成凤走了过去,他知道上前搭讪张成凤之际,就是大战拉开帷幕之时。
玫瑰花递到张成凤面前,韩江正要开口,突然感觉到心头一震,顿时呆住了。虽然从来没有体会过情窦初开的情怀,可是看到这个小丫头羞涩带怯的小女儿模样,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羞愧和懊悔之余,他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玫瑰花在指尖辗转,棘刺刺痛了手指,韩江猛然回过神来,感觉到身后传来阵阵杀气,他急忙收敛心神,真气遍及全身,毅然转身迎敌。
前来助拳的高手们一字排开缓缓威逼过来,小霸王跟随在后,神情得意而嚣张。
“混账东西,竟敢调戏我张大少的妹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暴喝声中,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位年轻人和一位老叟疾步而来。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五官端正,细皮嫩肉,带着满面的怒容,裹着一身的杀气。老叟年近七旬,满头银发,包子脸上皱纹遍布,嘴角长着一颗大痦子,黝黑发亮。
看到来人,张成凤吓得花容失色,情急之下顾不得少女的矜持,闪身护在韩江身前,低声道,“你快走,我大哥领着高手来了。”
“你放心,既然他是你大哥,本少一定会手下留情的。”韩江柔声说道。
“我大哥不会饶过你的,还有冯伯,他是我爹的结拜大哥,宗门的供奉,一身武功深不可测,你快走,快走,,,,,,”仿佛遇到了灭顶之灾,张成凤眼神惊慌,神情急迫,伸手推攘着韩江。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感受着浓浓的关爱,韩江心头弥漫着怜爱和感伤,眼前恍惚浮现出风叔把酒望月时的画面,遂吟诵道,“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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