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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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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重要的事情。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便谈不上去享受旅行的乐趣了。即便是出去了,便也只是苦,只是累了。从此,必好好锻炼身体,身体锻炼得强健了,便能去更多更美丽的地方了。

    我要去草原(虽曾去过,但那是旅游区的草原,我要去真正的草原。比如呼伦贝尔大草原),我要去戈壁滩,我要去西藏布达拉宫,我要去海南、云南,我要去祁连山、天山、泰山真的是有很多计划的。每年至少去一处。在余下的几十年里,用每一年中的一小段时光去行走大自然。去感受、去享受雄奇、壮丽的祖国河山。

    我一直都是向往着做一个旅行家的。漂泊,且有皈依。把细碎的疼痛折叠、放飞。去寻觅灵魂的牧场,让自己纵马驰骋,携一路花朵的芬芳,撒一路铃声清越。找到撞击自己心灵的钟声,便这样,一路地找,一路地撞击,将许多种声音,撞成一种浑响,撞出震憾人心的旋律,演奏出美丽的人生乐章。而不仅仅只在狭小的空间里生些闲气,发些幽思,种些小花小草以解郁闷,而禁铟了心泉的自然流淌,甚至任其河床堵塞、枯干、断流。

    我,终是会找到一种主旋律的。

    生活的海洋里,大自然的胸怀里,有着太多璀璨的明珠,值得我们去漂泊,去寻访,去探询,去开采。

    我总想把旧的我埋葬。我总在每一次逃离时心花怒放。漂泊,终是每一个人的梦想。人,在路上,永在路上。心灵的家园,永远在前方亮着灯光。哪里才是我们的家园?哪里才是我们永生的梦想?

    人,在路上,永远在漂泊的路上。

    我想,我在桂林看到的老头老太,他们应该是找着他们梦中的家园的了。

    当黄土已埋起我们的脖颈的时候,或许,我们,还在路上。

    曾经在朋友的婚礼上,遇见一个女孩,二十五岁。长得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婷婷玉立,是真正的美人。可惜说话时,一口一个“他妈的”连家里的室内卫生她也不想染指。她说自春节到现在,快四个月了,竟未曾擦过一次地板,抹过一回窗户。小孩一岁半,她从来都不管不顾,连喂奶这样天经地义的事,她都没做过。孩子生下来了,她便完成了一生中的盖世伟业。其余的事,全是老公、婆婆与老妈的事了。她只管吃饭、睡觉、美容、购物与打牌。每一天的大部份时光,都在打牌中匆匆流逝。我不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是否也会有青春易逝、岁月不再的感慨?她是否也会有些被挤压被夹击的伤疼?她是如此奢侈地行走在大地之上,无视花朵的盛开,无视鸟雀的啼唱,一任春花秋月在悠悠岁月中流转、承传。而她,只是那样毫不在乎地大把大把地挥霍着时光。她的路还那么长,那么远,那么看不到尽头。而我,却好象一眼就看通了她终点处的风光——莽莽大漠,茫茫苍苍。连一颗骆驼草的景致也没有。

    门口又有两家在建房了。一天到晚灰尘扑面。挖土机、拖拉机、汽车、摩托车,吼叫不停。庭院的花草全都变成了灰头土脸的姑娘,没有一点靓丽光鲜的模样。看场的老汉,烧着煤球,浊重的煤气熏染着我们家花草的咽喉,更兼隔壁开水房整天的滚滚浓烟,街道上轰轰隆隆的车流人潮,渲染得我们家整天沸沸腾腾、尘烟缭绕。闭门,闭窗,却闭不住那些如潮的市声。这样的折磨,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是财富,亦是宝藏。

    电视开着,声音却被喧嚣、嘈杂吸附了去。我能躲到哪里去?婆婆与小姑整天都在争吵,把门、窗震得山响。热闹啊!

    唯有躲进书房,躲进网络。清凉涌进来,温暖涌进来,花香涌进来,春天涌进来。克莱德曼的致爱丽斯、班德瑞的人间天上,俞丽拿的梁祝我的曾谋面或未曾谋面的朋友们一齐涌进来。轻轻托起我,托起我在云端,在天际,在沙漠,在大海上飞翔、飞翔。

    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路上。我一直都在逃离,一直都在埋葬。也一直都在埋葬与逃离中获得朝气勇气与新生的力量。

    从不愿带上烦恼与忧伤。在异乡的旅馆里,我常常会冲泡一杯清茶,用我的父母亲手制作的茶叶。慢慢地、静静地品尝。就象品尝清甜而又苦涩的时光。

    我终归会回去,回到我俗世的家园里去。俗世的家园里有着我太多的梦幻与爱恋与痴狂。

    人生,就是这样,永永远远都在埋葬与新生的路上。

    埋葬过后,人生的地平线上,又会升起一轮崭新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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