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柴郡主是越看她越不耐,火爆脾气也逐渐上升。
“内人身体不适,愿郡主体谅。”说的同时,他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发。
哪有身体不适,分明是他们白日宣yin!柴郡主握紧了拳头,正要发作,姜燮廷清冷地开口了“既已见过了,微臣还要与夫人一同回门,告退。”
柴郡主一听,整个张牙舞爪起来“好你个姜燮廷,你”姜燮廷直接将门关上,冷声道:“走。”
“姜燮廷,你太过分了!”
姜燮廷充耳不闻,继续玩着小娘子的发尾。
宦夏莲紧张地问他“这样好吗?”她可是郡主呢。
姜燮廷玩味地笑了“有何不可?”他是臣子,可他也是皇帝爷的师兄,谁敢说他不好。
该做的臣子本分他已经做了,奈何柴郡主竟厚颜无耻地挑战他的底线。
以前是见着了就躲,如今有了她,他大可以不用躲也不用烦躁。
望着她浓浓担忧的小脸,他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无声地笑了。
“夫君,现在在外面呢。”如此的亲密让她不知所措。
“我累了,瞇一会儿眼睛。”
做人妻子怎么会这么的令人烦恼,宦夏莲默默地承受他的重量,以及他呼在她肌肤上的热气。
宦夏莲也不傻,仅是短暂一瞥,她便隐约能感觉到柴郡主对姜燮廷的爱意,特别是姜燮廷护着她的时候,柴郡主的眼就像飞刀似地砍向她。
若是姜燮廷对柴郡主有意的话,她便有成人之美成全他们,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全身而退。
但愿宰相爷快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吧。
马车停在了宦府前,姜燮廷先下了车,接着扶着宦夏莲下了车。
宦老爷和宦夫人已经站在府外等着。
一见到他们,宦老爷便笑着“女婿、青莲,你们可来了。”
宦夏莲的身子一僵,爹的称呼令她脸色稍显苍白,站在她身边的姜燮廷似有所觉,看了她一眼“莲儿?”
宦夏莲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又恢复了原样,再委屈也不过这样。
相貌相同,却有着不同的命,如今还要替那人活着,她就算性情再平淡,也对这明显的待遇心生委屈和不甘,所幸他并未跟着喊她青莲,只是唤她莲儿,起码这字是属于她的,宦夏莲轻轻吸了一口气“爹、娘。”
宦夫人开口道:“都进来吧。”
一行人便移驾到了花厅,边吃着糕点边交谈着。
宦夫人坐在宦夏莲身边,关心地问东问西,宦夏莲冷冷淡淡地回了几句,也不多话。
宦夫人多少触景伤情,想着这女儿虽是样貌相同,却完全不是与自己熟络的大女儿,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宦老爷与姜燮廷讲了好一会儿的话,姜燮廷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宦老爷也不知这宰相怎么就看上了自家的闺女,不管如何,他们现在是亲家,宦老爷是开心极了。
“岳父大人是医者,小婿有一个疑惑想问岳父。”他彬彬有礼地问道。
“女婿请讲。”
“岳父可知这天下之间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一顿,不意外地看见厅内的人脸色皆一变“前几年我在一个地方居然看见两个长相一样的人,一问才知他们是双生子。”
“女婿有何不解?”宦老爷紧张地问。
“哦,我这是想,这情形可是真的?”
宦老爷冷汗涔涔地说:“我朝之大,无所不有,这些事应该是有的,老夫也见过这个例子,不过”
“不过什么?”
“嗯,这双生子一大一小,体质不同,有好有坏,其中一个有可能会夭折。”宦老爷认真地说。
“这倒也奇怪了,畜生一胎可生多只,人怎么就脆弱了?”姜燮廷笑吟吟地说。
“这人与畜生本来就不一样,畜生可不像人讲究,若是生下双胎,那必然”宦老爷脸色一变,不敢讲下去了。
“怎么样?”姜燮廷饶有兴味地问。
“这”宦老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宦夏莲。
“小婿听说必要将其中之一弃之,可有这一说法呢?”
“老爷!”宦夫人惊呼一声,她从来没有听过这迷信之说。
“爷今儿怎么对这事有兴趣?”宦夏莲脸色不变,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
“其实有着双生子的人是我大师妹。”姜燮廷笑着饮茶“不过她可不管这迷信之说,直说自己幸运,一胎生了两个,可比他人幸运多了,不需要再受一次生产之苦。”
“爷的大师妹真是一个”宦夏莲若有似无地笑了“明事理的人。”
原来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因为身边有这样的情况才会这么问,宦夏莲还以为身分可能被他怀疑,但听到他娓娓说来,他应该是没有发现,可他与宦老爷的对话让她的心一片的凉,原来她被弃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她竟不知,还傻傻地顺他们的意,报什么养育之恩!
怨在心口蜿蜒而生。
“所以就如岳父大人所说,两者之间确实一个身子较弱,岳父大人妙手回春,我私心地想替我那大师妹讨一个养身子的药方。”姜燮廷微笑着。
宦老爷自是听出小女儿的埋怨,以及夫人的不敢置信,他故作淡定地应对道:“这是自然,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小婿先谢过了。”
黑眸不经意地看向那娇媚女子,他敛眸,许久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