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之间的仇恨是不是就能减少一些?”
艾严说:“你不许晕。”
张怕说:“不行,我得晕一下。”说完就往桌子上趴。
艾严站起来说:“你不许耍赖。”
张怕就坐起来:“好吧,不晕了,要不要去医院?”
“你给我下套?”艾严变得愤怒。
“大姐,我下什么套啊,谢谢。”后面俩字是跟服务员说的,接过湿巾、毛巾,想着擦血,问题是没法擦伤口。
服务员说:“先生,去医院吧。”
张怕问:“伤口大么?”
“看不到。”服务员很诚实。
艾严犹豫犹豫,走过来说:“别动。”拨开张怕头发,拿湿巾轻轻地擦。
服务员说:“男女朋友吵架很正常,可是你们这样是会出事的,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艾严没说话,一点一点擦血,可伤口开着,血就不停,没办法,只好跟张怕商议:“去医院吧。”
张怕说:“不行,我要要继续谈判。”
艾严看他一眼:“好,两百万,咱俩两清。”说完想想,补充道:“再给我租个房子,最少租一年的,咱俩两清。”可马上又补充道:“还要解决我的工作,不能开除我,咱俩两清。”接着是第四次补充:“我打伤你,你不能讹我,咱俩两清。”
张怕说:“你再说下去,我就挂了。”
“不会的,伤口不大……你是不是血稀啊,怎么还流?”艾严有点急了。
张怕说:“没事。”
“怎么没事?去医院。”艾严拿出两百块钱,问服务员:“够了么?”
服务员说够了,还说您稍等,给您找钱。
艾严说不用找,拿着包去拽张怕:“起来。”
张怕苦笑着起身:“咱俩两清了。”
艾严咬咬牙没接话。张怕叹口气:“我去厕所。”他是想看看伤口大小。
艾严说:“别去了,先去医院。”
张怕说没事。
艾严想了下说:“也是啊,最好感个染,破伤个风,我就大仇得报了,那什么,再见。”这家伙说走就走,大步离去。
丢下傻眼的张怕,满脑袋搞不清状况:“咋和电视演的不一样呢?应该送我去医院才对。”
看眼时间,在附近找家小医院,也没用缝针,处理过伤口,贴上胶布了事。为安全和卫生考虑,刮光伤口附近头发。所以一离开医院,张怕先找商店买帽子,再去理发店剃光头。
天热易出汗,都是没办法的事儿。
等再回到仓库,忽然有点儿不适应。三辆房车开走一辆,每次一回来就欢迎他的小狗小鸡没了……倒是有只大灰猫站在墙头上看他。
正和大猫对眼呢,艾严打电话问到底去没去医院?
张怕说去了。
艾严说:“我没地方住。”
张怕说:“你得容我几天。”
艾严沉默片刻:“算了,我就是难为你,是故意的,没事了。”挂断电话。
站在艾严的角度,尽管时间冲淡一些仇恨,可这个仇有些太大,不可能全部消失。
原先是一直憋着劲儿想报复张怕,倒不是要切了他,艾严的心理有女人倾向,或者说就是个女人,她想让张怕爱上自己,然后可以尽情玩弄他的感情,让他生不如死。但具体怎么做,还真没想清楚,毕竟不是阴谋家。
艾严恨张怕,所以一看到电视上的张怕可能是仇家,不管能不能确定,先找来再说。
再一个,她的生活是无聊的,是真正的没有朋友。远离以前的生活,又没有新的生活,只有网络。
她之所以越长越美,是因为除了把自己往美里打扮,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可以整容,可以学化妆,可以学韩国女星那样塑造身材,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时间太多,同时又不缺钱。
她来找张怕,报仇是主因,可未必就没有打发无聊生活的想法。
现在,事情揭开,未来要如何去做,艾严自己也不清楚,难道真要打打杀杀么?
她已经习惯女人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但是她自己,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当她是男人。
可是未来要如何?有仇不报,这样凑合活下去?
这是属于她的难题,巧的是张怕也在为难这件事情。当一切说开说明白,坐在房车中的张怕很有点郁闷,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不是自找麻烦么?
不说破,只要继续拒绝艾严的勾引就是,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可是说破了,一切问题都要解决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