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后,雷德·佛斯号终于离开了死亡三角地带。
伟大航路后半段的中转站——香波地群岛,已近在眼前!
赤色大陆将伟大航路分为两段,前半段由颠倒山出发,有七条航线选择,但最终都是汇集至香波地群岛,只有穿越横隔在前后两段航路中间的红土大陆才能够进入伟大航道后半段——那个被称为新世界的最危险海域。
穿越红土大陆有两种方法,一种便是向世界政府提出请求,然后直接穿越位于红土大陆顶峰的圣地玛丽乔亚,因此只能弃船,虽然要花很多钱,申请又耗时间,不过很安全——当然,对海贼们来说是绝不可能选择这种的;另一条就是先在香波地寻找镀膜工人,请他们用亚尔其蔓红树树脂把船包起来,潜水一万米,穿越位于赤色大陆下面的一个巨洞,经过“海底线路”鱼人岛到达新世界,这很危险,但对无可选择的海贼们来说,必须将其当成进入新世界的第一道必答题目。
自然,红发海贼团是选择第二种的。
“50到59号是造船所,有涂膜工匠,我和本去找,你们留几个人看船,然后自行逛逛吧——反正镀膜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香克斯叮嘱了众人后便和副船长一起离开了。
九酒和伊斯特却是颇有默契的朝着无法地带走去。1到29号是人口贩卖店等无法地带,香波地的黑暗佣兵公会便坐落在这块地区的边缘。
“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九酒神色有些感叹,“我们离开了好几年了。”
伊斯特沉默了一会,吐出两个字:“两年。”
两年,说长实在算不得长,但说短也算不得短。这个时间足够使得很多东西被改变了。
例如,黑暗佣兵界少了一个令达官贵人富豪们闻之心寒的S级佣兵,而大海上,多了一个上亿悬赏的大海贼。
***
香波地群岛,黑暗佣兵公会。
“哎呀呀,这些日子可真是无聊。尽是些我看不上眼的垃圾任务。”吧台前一个喝的醉醺醺的黑暗佣兵正吐着一口浓烈熏人的酒气,朝着侍者晃着手中的酒瓶,“这无聊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侍者不置可否。他正抱怨着,一人在他身旁落座:“来瓶朗姆,成色口味随意。”侍者应了一声,转身去拿酒,那人却看向了方才抱怨的酒客:“生活只有在无聊的人看来才是空虚而无聊的。”
酒客被酒精充斥的大脑转了一圈才明白对方是在损自己,不由勃然大度:“你他妈说什么!”
九酒望着眼前这个甚至还不到他的实力的男人,不为所动,极其随意的开口:“据我所知,A级S级的任务还有很多吧。”
酒客被噎了一下,随即反驳:“那难度极大这个酒馆中估计都没几人接得下来吧!”
“哦?我离开不过两年,任务难度提升这么多了吗?”
能混到香波地的黑暗佣兵,再怎么没大脑也是有个底线的,听到这句话他的头脑清醒了些许,意识到或许眼前的男人有什么蹊跷,但他却无法在混沌的大脑中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归来的侍者却一口道破了对方的身份:“九酒,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通知我一声。”
“刚回来不久。”
听到这话酒鬼愣了一下,那混乱的大脑思索了片刻,终于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那是在当地消失足足两年之久的一个知名人物——鬼才九酒,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立刻远离了座位。
严格来说,九酒在香波地黑暗佣兵界虽然有名,但却不足以令人感到害怕,真正令人害怕的是……九酒的搭档——十凶之首“暗刃”伊斯特。
琼斯将三瓶朗姆酒和一叠任务单子放在了桌前,双手托着下巴在吧台后方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在意旁边的酒鬼,而是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伊斯特呢?”
“你没发现你拿来的酒和单子不见了吗?”
琼斯一愣,往身边一看,的确少了一瓶酒,而一整叠的任务单子也不翼而飞了。
他立刻明白了,不由苦笑一下:“伊斯特越发神出鬼没了。”
九酒挑了挑眉:“两年时间,不仅世界在变,我们也在改变。”他说这话的时候,自信依旧,但却有种两年前的他所没有的骄傲,也没有了曾经那种浮萍般的感觉。那令琼斯感到面前的这个少年——他这时候才想到对方的年龄——已经找回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心境,但那丝早熟与机智的气息却也没有减少分毫。
看来,是找到一个值得长久驻扎下来的“家”了啊……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对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真的很难。通常也只能在晚年退休的时候才有这种感受吧——但关键是能够安全活到那个年纪的人又只有多少呢?
他应该祝福九酒,虽然这多少令他感到遗憾……但他应该祝福九酒的。
琼斯心中感叹,面上却是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两年不见……别来无恙。”
九酒笑了笑,没有点破对方的心思:“别来无恙。”
两人相视而笑,默契的换了个话题,谈起了新世界的局势问题——对于即将进入新世界的红发海贼团来说,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了解。
晦暗昏黄的灯光已经提供了足够的照明,烟雾飘荡在空中,整个酒馆被熏人的酒气以及男性体味充斥,现在正放着一首重金属的音乐,重重的击打着人的耳膜。
伊斯特略不舒服的揉了揉耳朵,听力太灵敏导致他总是不喜欢太过嘈杂的音乐,那也是种能够使得专注的精力分散的利器——当初他在酒馆的时候,琼斯总会体谅的挑一些略微柔和的音乐。
他环视一圈,酒馆中今日人尤其多,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两年前常呆的那个墙角当年他的专座似乎还没有被人占领。
他拿着刚从吧台抄来的单子和一瓶酒,走了过去。
周围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不由低声交谈起来:“那位置他居然敢去坐?新来的吧?”
“刀疤没来还好说,来了的话,这小子就惨了。”另一人的口气却是幸灾乐祸,典型的爱看热闹。
另一人闻言,却是指向了推门而入的一个汉子:“说到就到,你看那不就是刀疤?”
自从凶名响彻这块地区的暗刃伊斯特有段时间不在香波地黑暗佣兵酒馆出现之后,那位置过了一段时间便被一个绰号“刀疤”的黑暗佣兵占据了,他拿着一把巨型的大刀,人如其名显得凶悍无比。
因为暗刃名声的缘故,伊斯特尤其喜爱的角落位置一直没人敢去坐,而这个刀疤却对此不屑一顾,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就是一个只会在暗处杀人的刺客么?难道正面对敌老子还会怕他不成?因此就占据了伊斯特的专座,以此表示自己的不屑。
自然这些伊斯特并不知晓,他打量着手中那整整十个A级、S级任务单子,从记录上的下单时间来看,这些单子最早的都是一年前的了,但这个酒馆中却很少有人接,完成的也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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