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同用膳,以拉近两人的距离。
花厅里,桌上的晚膳菜肴都是席璎爱吃的,她不曾和他们说过她爱吃什么,但厨子就是知道。
不,应该说是东方毓对她的喜好了若指掌,桌上的菜色,都是东方毓特别吩咐厨子准备的。
但今晚席璎面对满桌菜色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满怀心事的发着愣,迟迟没有动筷。
东方毓就坐在她身旁,她没动筷,他也没吃半口“于曼,怎么了?”
“呃?没事。”席璎终于回过神来,笑得很勉强“咱们快吃吧。”
她现在怎么可能有心情用膳,东方毓和大哥交战在即,她却想不出任何可以阻止的方法,急都快急死了。
东方毓在她面前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始终气定神闲,肯定是打算隐瞒她,不让她知道。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再想不出办法来,或许就会来不及了
东方毓瞧她虽然拿起筷子,却还是没有夹菜,他干脆夹起一块切得薄薄的蒜泥白肉,凑到她嘴边“于曼,张开嘴。”
“啊?”席璎没心思想太多,就这么听话地吃进他喂过来的肉片,等吃到嘴里才惊觉他的举动有多亲密,顿时羞红了脸,吐出来不是,吞下去也不是。
他还真是真是不害臊,幸好此刻花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拿什么脸去见其他人。
“快吞下去呀。”东方毓温文的微笑,故意忽略她害羞的神情“既然你心不在焉,那就由我来喂你吧,接下来你想吃什么?”
她随意咬了咬,便赶紧把肉片吞下去“不必了,我可以自己”
“开阳白菜。”他不理会她的阻止,又夹了一口菜,趁她开口说话的空档喂进去。
她瞪大双眼,他肯定是故意的,非得逗得她更羞窘不可!
眼看着他又要夹起另一道菜,她赶紧抓住他的手,吞下嘴里的菜,才有办法开口说话“够了,我又不是三岁娃儿,还需要人喂,你不觉得害臊,我都感到丢脸了!”
“咱们俩什么样亲密的事没做过,只是喂你吃顿饭而已,有什么好害臊的。”
他嘴角的笑痕又更深了些,话语暖昧。
所以到底是亲密到何种程度?席璎脸上的潮红更加明显,她问不出口,只好低下头努力吃饭,不敢再发愣恍神。
可恶、可恶、可恶!他仗着她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乱说一通,逼她就范,反正她横竖也不知道他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被骗也是活该。
可是他和安于曼都已经到论及婚嫁的程度,所以他们到底只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还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
不对不对,她想这个做什么!不想了,全都忘掉,认真吃饭、认真吃饭
东方毓看着她低头害羞的猛扒饭,感到好笑,她这样的反应真可爱。
没想到她也学会姑娘家的娇羞了,从前的她可是个大胆丫头,有时大胆到连他都招架不住。
直到她终于用完膳,他将一小盅人参鸡汤移到她面前“这鸡汤是我吩咐厨子特地为你熬的,帮你补身子,要喝得一滴不剩。”
“我已经吃不下了。”她闻到浓浓的人参味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也不再开口劝说,非常干脆的拿起汤匙,作势又要喂她。
她的头皮马上一阵发麻,赶紧抢过他汤匙“好好好,我自己来总可以了吧?”
席璎在他的监视下,只能万般无奈地将鸡汤一口口喝下,越喝两道细眉就皱得越紧,王府的人参大概不用钱吧,汤中的人参昧又浓又重,把其他味道都给盖过去了。
好不容易喝完汤,她重重吁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瞪着他“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别恼我,我是为了你好。”他柔声哄着。
“哼,少来了!”她不领情的轻哼,这时才注意到他的饭根本就没动过“我都吃完了,你怎么连半口都没吃?”
“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吃了就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清楚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一股沉重的睡意也同时袭向她,她此时才察觉不对劲,她又被下迷药了?
该死!她又着了他的道,她怎么就是这么笨,不懂得对他设防。才会让他有下药的机会!
到底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那盅用人参味掩饰其他味道的鸡汤吧?
“东方毓”
东方毓一伸出手,就将全身虚软倒下的席璎给拥入怀里,他抱起她,将她抱到床上。
“于曼,原谅我。”
他知道她听到他和属下在书房内的谈话,也明白她今晚的心不在焉是在苦恼该如何阻止他,所以他只能先发制人,不让她有阻止自己的机会。
因为和席广之间的仇,他是一定要算的!
席璎在他怀中虚弱挣扎着,但迷药的效力越来越强,快将她的意识完全冲散,就连挣扎也越来越无力。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不能昏、绝不能昏,但她抗拒不了,急得都快哭了。
他不能杀了大哥,要不然他们俩都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此时她的意识涣散,那半阖的双眼微闪着泪光,看起来既伤心又无助。
“睡吧,好好睡上一觉,等你醒来后,一切都会结束的。”他俯下身,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会努力在她醒来之前让战事结束,之后他们就能够双宿双飞,再也没人能拆散他们。
不行不能杀了大哥她没有力气张嘴说话,只能任由迷药带走她最后一丝理智,双眼无力的闭上,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而在一片黑暗里,一幕幕熟悉的影像也在这时从黑暗深处逐渐浮现出来,越冒越多、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