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两枚熠熠发光的婚戒。
戒圈外层是铂金,内层却是黄金,造型简单却很精致,中间一颗小小的方形钻石,点缀得十分秀气。内层的黄金圈上一个刻着日月,一个刻着年份。秋醒把这时间连起来,是十多年前他刚认识宁锦钺不久,只是他不记得这个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完后,秋醒手指微颤着把钻戒原封不动重新放回了首饰盒,又把首饰盒塞进衣服中间,扣好箱子,再把箱子拎到了楼下刚才的角落放好。
秋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盯着那个皮箱,仿佛要透过层层阻碍把那两枚戒子给盯化,他焦虑不已,下意识揪了几把头发又开始咬指甲。
宁锦钺要是跟他求婚,他要怎么办?秋醒坐在沙发上,光是想到那一幕,他就有种迫不及待想要逃避的感觉。
楼上有了声音,宁锦钺起床了,秋醒佯装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去厨房拿早餐。
在摆桌时,他听到了急切的下楼声,直到在拐角处两人对视了一眼,宁锦钺才止住了匆忙的脚步。
秋醒深吸一口气,抬脸给了他一个笑容:“起了啊,饿了吗?”
宁锦钺整理好脸上的慌张,点了点头,慢慢下楼来。
刚走下最后一级楼梯,又被秋醒拦住了:“你洗漱了吗?没有就先去,我等着你。”
宁锦钺抱了抱秋醒,又转身上了楼。秋醒也转过身狠狠揉了两把自己的脸,一定不能让宁锦钺知道他知道了,要不然就不会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很快宁锦钺又下来重新坐到饭桌上。
秋醒屁股下那张椅子昨晚被宁锦钺摔了好几下,坐在上面有些“吱呀”作响。吃了一会儿,秋醒换了张好椅子,闲闲说道:“你昨晚也太暴躁了。”
宁锦钺夹菜的筷子顿了顿,他垂下眼皮,把饭碗也放到桌上:“我以为你不见了,当时感觉很糟糕,以后不会了。”
“我怎么会不见呢。”
宁锦钺没说话,只重新拿起碗筷。
秋醒看着他,语气温柔:“锦钺,我这么大个人,不管去哪里都能回来的。再说,就算是我不见了,你那样的反应也过度了。”
宁锦钺端着骨瓷小碗的手捏着碗底,像是要把那薄薄的陶瓷给捏碎,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再次低声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秋醒进一步试探:“我觉得我两之间很多问题究其根源都是你想得太多了,觉得我不够喜欢你,认为我会跑,会背叛你等等,这些都是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你却一直坚持这么认为。”
秋醒也把饭碗轻轻放到桌子上,恳切地看着宁锦钺:“锦钺,你是不是有些过度偏执于自己的想象了,以至于……产生了、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