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写照,即“愤慨悲歌,忧愤于世,一一寄情于笔墨”。
而察觉到这些差异,安俊山和段寿海果不其然发现了不太吻合的地方,这花鸟绘图明显是八大山人中期的一些风格。
形象有些夸张,画笔比较奇骏。
结合时代,而器物的绵薄之气,器皿的手感,整体上跟八大山人时期的瓷器浑然有了丝微微的差距。
这种差之毫厘的鉴赏,全在大师们的眼和手中,有的时候真心说不出来具体器物上太大的差别。
这也才是一个大师所以称为大师的关键。
不过,问题随之产生了。
说这不是八大山人的作品,但为何他对于八大山人的作品拿捏的如此精准,像是出自原作者,方使得大师一念疏忽。
安俊山和段寿海也在思考,到底是谁完成了这幅作品。
根据年代的断代,这位应当是据八大山人百年之后的人物了,又是谁师承八大山人,将他的作品精神领悟。
就在这时,思绪收回的王天来到了各位大师身旁。
“段老,安老,杨老,还有余老师,不知道晚辈能不能说两句。”
段寿海知道王天这小子鉴赏技艺不错,刚才还忘了问他意见呢,这会道。“我刚才就打算问你呢,你怎么没说对这花鸟罐的意见?”
“是啊,王天你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安老也鼓励自己,王天下一秒显得很认真。“是这样,晚辈其实刚才也看出了一点问题,就像杨老说的,这作品的年代好像并非八大山人时期,我认为是扬|州八怪时期。王天知道,扬|州八怪继承了八大山人的作画风格。而后者的画对于扬|州八怪影响甚深,我在想,是不是这其中的哪个人物成就了这幅作品,因为他们八人都有卖画为生的经历,临摹一幅八大山人的画,这也不足为奇。”
王天只是提点一下,如果他真的滔滔大论,那还真就折煞了众位大师的面子。
王天这么一说,段寿海果然联想到了,刚刚他是只想到了朱耷的子弟,但在那样一个文化繁荣的康乾盛世中,八大山人的画作更是影响了几代人。
没错,扬|州八怪当中却有一人的画风跟朱耷接近,并且这一位的生卒,年代,都和这幅作品严丝合缝地吻合。他不是别人,正是王天心中所断的那个人物,罗聘。鬼趣图的作者,扬州八怪一杰。
“我大概知道了。”
段寿海有些感激地看着王天,因为若不是王天,在这个节骨眼上,段老真心要被打脸一下。
作为鉴赏界的泰斗级人物,在这跌足那便是很煞风气的事,这也将是鉴赏界的悲哀,王天自然不愿看到这种悲剧发生。
杨廷义也是为了揭示真相,说真的,他尽管知道这不是八大山人的作品,但究竟作者为谁,杨廷义却不知道。
可王天提起的八大山人,杨廷义也觉得很有道理。一时,杨廷义也欣慰地看去这个小伙子,心道这个家伙鉴赏水平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