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
等我洗过碗。又泡了近两个小时的澡,期间都是泡在浴缸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准备好迎接两人同床的经历。结果三九只是道了句晚安,便走进另一间小卧室,留给我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
我扑到令人遐想联翩的大床上猛砸了几下床垫,好丢脸有木有?
这一夜在咬牙切齿中陷入梦乡。睡梦中看到三九悲伤的眼睛,他用我无法理解地痛苦语气。一遍遍地质问我,为什么骗他?
我拼命摇头否认,嘴里不停地申辩着‘我没有’,可梦中的自己嘴上说着没有。心中却不见一丁点的难过和气愤,那种冷静到极致的冷漠令我害怕。
直到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醒来,我猛地睁开眼睛。抬头望向三九,见他的眼神里只有担心。我暗暗松口气,我是被我自己给吓醒的。
我从来不知道恶梦也可以有这样的形式,三九轻抚着我的头发,关切地问:“我听到你喊,过来看你好像是做恶梦了。”
我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会对你好的。”
三九抚摸我头发的手顿了顿,即而轻声道:“你梦到我了。”
我把头深深埋进他怀里,他身上有着沐浴乳的清淡香味,这一刻我突然很想哭,但我忍住了,埋在他怀中的脑袋点了点。
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出自他口中:“曾经不管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
他的吻落在我头顶上,我大胆地想回吻他,结果一仰头,只亲到他的脖子,吻在他男性突出的喉结上。
可他的身体明显一绷,抱着我的双臂更加用力了,我睁上眼睛,心理准备是昨晚就好做的,既然我已经接受了他的戒指,我们注定要成为夫妻,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他只是用力抱了我一下,就起身走向门口,在迈出房门的时候,他背对着我说:“等你恢复记忆后给我最终的答案。”
我望着合上的房门发呆了好一阵,总觉得他瞒我的事非同小可,恨不得立刻请心理医生给我进行催眠,唤起我过往的记忆。
可想想子劫说的话,我连忙压住内心的冲动,为了能和三九白头到老,我必须稳扎稳打,尽快找出黑莲花棺!
早餐是白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吃完饭三九领着我熟悉山庄的环境,让我吃惊的是车库下面居然还有个地下通道,可以进入山体内部的秘密空间。
拉开密闭的闸门,入眼的是间宽阔的靶场,墙壁里有暗格,各种型号的枪械躺在支架上,他知道我不会用枪,所以只是告诉我里面放的是什么。
穿过靶场是条横向的走廊,左边有向下的台阶,我们延着台阶进到地下一层,这里是酷似银行金库的房间,厚厚的金属门上却没有现代化的电子锁,或是转运它的绞盘。
圆型金属门的正中镶嵌着一块石板,石板表面平滑,既无花纹也无文字,三九把手掌贴在石板上,毫无技术可言,金属门立时开启。
我瘪瘪嘴,心说好歹发个光,出个声也显得高级些不是?三九把金属门重新推上,抓过我的右手拍在石板上,大门再次开启。
他晃晃我的右手,道:“有这枚戒指就可以开门。”
我这才注意到他刚才用的是左手,在他左手无名指上也套着一枚古朴的戒指,和我戴的应该是一对。
金库里除了金条和金砖,还有专门存放宝石的抽屉,但绝大多数的空间放置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装在玻璃缸里的树枝,泡在水瓶里的石头,只剩半截的青铜剑等等。
今天来是认路,他没有向我介绍它们的意思,转了一圈便带着我离开,回到上层的走廊,走廊右边的铁门后是生活区。
和普通住宅一样,唯独储物室多了点,都可以称之为仓库了,要是哪天世界末日到来,我们往这儿一藏,过个几年都不成问题。
参观完秘密基地,在我们准备回自己小院的路上接到金三胖的电话,三九开了免提,电话另一端传来金三胖略显焦急地声音:“九哥,你们最近小心点,赵宁在道上发了悬赏令!”
三九问:“悬赏的价码?”
金三胖道:“1亿美金外加赵五爷得到的那只宝匣。”
他急喘一口气,接着说:“她把圣书的事和赵五爷的部分资料都抖出去了,现在道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圣书的存在!”
三九面色阴沉道:“好,你自己当心。”
挂断电话他紧接着拨出一串号码,领着我回到车库下的秘密基地,基地有电子信号干扰系统,我躲在这里绝对安全,但赵宁的莽撞行为引出的将不仅仅是道上的各路牛鬼蛇神,她还会把更难缠的家伙给引出来!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赵宁,她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赵家在道上的地位和话语权靠的是赵五爷,一旦众人知道赵五爷死了,她一个小丫头能震得住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究竟懂不懂?赵五爷多年来搜集的资料就像是充满新奇诱惑的‘新大陆’,公开它们的后果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而且圣书的存在被越多人知道对我们今后的行动越不利,凭赵宁的胆子,都不用动大刑,只要吓唬吓唬就会把祖宗八代的事情全抖落出来。
秘密基地有专门的电子设备间,里面有整个山庄的所有监控显示,三九见我脸色不佳,到厨房给我泡了怀茶。
“别担心,有我在。”他把透着温度的茶杯塞进我手里。
“我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我在担心……如果是我,看到赵宁的悬念令,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直接潜入她家偷走宝匣!”我把杯子放到桌上,握住三九的手,说:“咱们应该先把宝匣抢回来,落在别人手里我不放心!”
三九回握我的手,沉稳有力地声音令我情绪稍稳,他说:“我已经派人去做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略感放心,可宝匣一刻没到手,我就一刻不能彻底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