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嘛呢?不好好干活围在这看什么热闹,是不是想吃鞭子~?”
这边发生的事有人报给了江总管,他人还未到位,尖细夸张的声音便先一步传了过来,开口便是训斥。
周围的小太监们一个激灵,作势便要散去。
“等等。”
女声清冷,淡漠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让众人再次停下了脚步。
风烟雨点了名站在靠后位置年纪不大的太监。
“你留下。”
被点到那人面色一白,冷汗瞬间将背后的衣物浸湿,瑟缩着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多余的人散去了,四周变得有些空旷了起来。
江总管眯着眼睛扫了那小太监一眼,随即转过头面向风烟雨,道:“这不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吗。风将军呦,咱家之前就说这畜生野蛮,这不,转脸儿就伤了人。”
大黑马从风烟雨身后探出了头,朝着江总管甩甩脑袋,呼哧着喷出了一口热气。
早已习惯在宫中呼风唤雨的老总管见状一声冷笑,心中微微生起丝怒意。
这年头,连只畜生都敢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依咱家看这马别是染了什么疯魔。奴才的命也是命,便是宝马伤了人也该被处置,将军您说呢。”江总管掸了掸衣袖,挑衅地看着风烟雨。“将军向来磊落,总不至于为了一只畜生草菅人命吧?”
周围的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抬眼,可一个个耳朵竖的直直的,生怕错过二人的争执。
这可是大八卦啊,不敢传能听两句也赚大了!
踏云马尾甩得有点暴躁。
风烟雨对江总管的话丝毫没有波动,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黑马,后者顿时耷拉下脑袋,老实了。
她迈步朝着了无生息的小卓子走过去。
跟在她身边的凌辰将手中宝剑递来,风烟雨伸手接过,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挑,就见剑光闪过,小卓子的袖口顿时被割开,一根近六寸长的利针掉在了地上。
被留下那小太监往后退了一步。
侍卫长是个很有眼力价的人,他蹲下身将小卓子的衣摆撕掉一块,用碎布包着将长针捡了起来。
风烟雨从怀中取出一面白帕,在那针头上轻轻一抹后叠好收起。
“三日之内给我一个说法。”她将长剑还给了凌辰,又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是。”凌辰应下。
转过头深深看了江总管一眼,风烟雨在踏云背上轻拍了两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江总管给小太监比了一个手势,后者顿时面无血色跪在了小卓子的尸体旁,失魂落魄目光呆滞。
远处又是一队士兵赶来,江总管冷哼了一声,不再给予一人一尸任何关注,倨傲地离开。
添堵。
这入宫之行一去就是一天。
踏云稳稳地把风烟雨载回了将军府,还隔着老远就看到陆小四如临大敌地候在门口,马还没停稳就伸手要来拉人。
“矜持一点,大庭广众的。”风烟雨按住了左肩被掀起了一角的软甲,开了句玩笑。
陆神医的鼻子何其好使,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咒骂着随风烟雨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