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月太了解贤妃了。
若是舞刀弄枪,连晓雾倒还行,说出如此的话,一定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
苏婉月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连晓雾。昨夜去宫里,怕是皇后娘娘教她的吧。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苏婉月还是问了一句。
“昨晚你睡了之后,我悄悄进了宫,去找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教我的。我嘴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连晓雾低着头,有些自责。
“我就知道,你肯定想不出如此的话。”苏婉月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连晓雾听着苏婉月又开始贬损自己了,心里这势头也总是落地了。
“你都不知道,皇上居然在斋绣宫,把我给吓得,还好皇后娘娘替我解围。”
“半夜三经的你跑去皇后娘娘的斋绣宫,皇上生气也是理所当然。若是男子,怕是早就被乱箭射死了。”关于夫妻那点事,苏婉月虽然没有结过婚,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么吓人。”
“看在你为了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们去业州吧。到业州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如果找不到,咱们就在业州安家可好,继续卖布。”
“好啊,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吧,京城里还有些老朋友还是要打个招呼才好。”
“嗯嗯。那我也就去跟皇后娘娘道个别。也跟他说你已经好了,让她不要担心。”
“今晚你若是去,可得早点去,别耽误皇上的事。”
“耽误皇上什么事?”
苏婉月噗嗤一个闭月羞花的笑了,“早去就是了,那来那么多问题。”
“好。听你的就是了。”
苏婉月在京城哪有什么老朋友,唯一能称得上,能够多说几句话的,无非也就是烟雨楼的户单单了。
苏婉月到了烟雨楼才知道,户单单在几天前,被一个外省的商人赎走了。
想想如此倒也好,总比在烟雨楼要强。
苏婉月却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户单单演的一场戏罢了。
而晚上刚一入夜,连晓雾便悄悄进了宫。
连晓雾将他们离开去业州的事告诉了蔡了了,不过蔡了了倒是建议他们去训州。
“线索明明指向业州,为何要去与业州完全相反的训州呢?”连晓雾真的和这个名字一样,雾啊。
“本宫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应该去训州。”蔡了了这理由确实有些让人无法接受,但是蔡了了也不能说出这其中的原由来。
“哦。”连晓雾也只能很无奈的答了一句。
“业州的话,龚亲龚大人已经去了,本宫可以书信一封给龚大人,让龚大人去调查一下。而且业州还是龚大人的家乡,应该比你们俩去调查更容易了解到当时的情况。”原因不能说,蔡了了又极力想要他们去训州,便也只能拿龚大人出来了。
“那就谢谢娘娘了。”
“你们此去应该要很长时间才能回京城吧。本宫还特意从皇上那里,给你要了一个进出宫的腰牌,想着以后你进宫也就不必偷偷摸摸了。如今你们便就要离开了。”蔡了了看着腰牌,内心突然很舍不得连晓雾他们离开。
“等我们回来以后,还可以再用啊。”
“好。那你就好好收着。”
“谢娘娘。”
连晓雾回到家中之后,将皇后娘娘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婉月。
苏婉月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何有此意,却又不说明原因,这其中一定有皇后知道非常关键,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的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皇后娘娘难以说明呢。
既然如此,那就该去训州吧。
连晓雾还以为苏婉月不会去训州,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爽快改道了,着实有些出乎连晓雾的以外。
苏婉月自然也将自己的这些猜测告诉了连晓雾。
“好。那咱们就去训州。对了娘娘还给了一封信给我,说是如果我们去训州,到了训州就可以打开,若是没有去训州,烧了便是。”
“好。咱们收拾收拾,看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过两日就上路。”
“好。”
苏婉月和连晓雾要离开,静儿自然是要留下来守家。否则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岂不是冷锅冷灶,连口热饭都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