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啊...”
“不过...结果你们承受不住!”话毕化作一团白气消失原地。
大殿阁楼,人皇目光懒散的看着朝着贺宝愈来愈近的五人,眼中没有丝毫的兴趣,霸王再其身后,倒是饶有兴趣,再其一旁的还有两个女子,一个好似白莲一般动人美丽,一个烂漫天真,然而此刻的端沁与花语格却是面目露出不解与担忧。
王木四人距离贺誉有十丈距离,隐隐有将其护在中央的架势。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五人的神经反而绷得愈发,他们不知道人皇在打什么注意。
贺宝忍着撕裂的剧痛,抬起头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万丈的贺誉五人,不知其到底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忽然间开始挣扎起来,抖着音吼叫着
“跑...快跑...哥...你们快跑...”
“小宝...三哥来了...不怕...”贺誉的语气很轻,即便看着受苦的弟弟,心中无尽的愤怒和心疼,可是他的语气还是很轻。
可是直到那个人的出现,那个人自虚空而现,朝着呆滞而停的五人信步走来。
那一刻,贺誉笑了,那个人还是那么的好,他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永远守护在自己跟前,就像以前一样,他永远挡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看着石柱之上拼命挣扎的贺宝,贺誉的心第一次对那个人产生了疑问。
王火哈哈一笑,对着大殿阁楼上的人皇大喝一声:“老匹夫,快来受死吧!”
可是下一秒,他身旁的王木却笑不出来了,那个人...那个他曾经奉为神明的人,只是轻轻的一挥手,自己的兄长就在自己眼前化为了灰烬。
紧跟着廉形也在挥手间化为了灰烬,再是齐河...最后是自己,那个人就那么挥了三下,他们就都灰飞烟灭了,当那人第四下那么随意的挥来是,撕裂感传遍了王木全身,他脑海那人出现时的欣喜还未完去,甚至自己脸上的轻松和笑容还在,可是王木心中很疑惑,为什么,那个人为什么会这样,或者说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自己最后的一丝意识消失,王木明白那个人是真实的,不是做梦...
呆滞的贺誉,在看到弟弟那一刻时,忍住了泪水,在看到王火等人不顾生死随自己进入大殿广场时,忍住了,可是在那个人出现后,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哭,想抱着那个人诉说自己的害怕,他怕弟弟受到伤害,就像小的时候,自己经常抱着那个男人,哭泣,听着那个人笑话自己,却又轻拍哄着自己入睡。
“二哥...你...你...你再做什么呀?”
“二哥...二哥...他们是王木、王火啊!是廉形、齐河啊!”贺誉好像受到了委屈,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
那个人看着急得蹦跳,大声哭泣的贺誉,语气很淡然,但是也很温柔:“平反...”
阁楼之上的端沁只感觉周身一阵寒意袭来,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可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傻了,她有些痴呆的看着花语格,颤抖的问道:“你...你要嫁的人,是他...对吗?”
看着落泪的端沁,花语格咬着嘴唇,泪水不停的在眼眶打转,目光有些躲避,她不敢言语,她怕伤害到待自己如亲人的姐姐。
可是她越不说话,端沁就更加肯定,不在理会花语格,端沁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都很淡然的人皇,颤声问道:“花叔叔...他就是格格要嫁的人对吗?他...就是麟皇对吗?”
人皇目光还是那么的懒散,只是在王墨出现后,他的目光忽然变得认真,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是!!”
虽然已经猜到,可是当听到人皇的回答后,端沁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她想去那个人的身边,去问问他,为什么...可是她又不敢,她怕...她怕得到那个人的答案...
端沁走了, 她离开阁楼,飞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突然抱住一棵树哭出声来,她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了的那个人,哭她的傻,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他的痛苦,她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
王墨似乎好像听到了哭泣声,那是他在哭,又好像是她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哭在这布满白云的人皇城里,哭在刚刚还充满笑声的十万里广场内。
真正悲伤的哭泣,只有泪流,没有惊天动地,却能听见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