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左右(怀庆货币单位——怀庆宝钞),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这……加上补贴的话……也还算可以吧。但墨零,你有打算找份其他工作吗?”
“其他工作……”
“就是工资比较高点的那些。我有个朋友,是位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他最近就是在拓展直播领域的业务。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这……能就在津州港办公的吗?”
“当然能。毕竟直播这行,在哪工作都是可以的。”
“这样啊,那请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没问题。如果想好了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之类的。”
“嗯,好的。”
“对了还有,墨零,你现在住的地方是租的还是买的?”
“租的,但房租很便宜。买房的事我也有过这打算,只不过现在手头上还没那么多钱。”
“那要不你先供一套吧,毕竟如今房价涨得也挺快的,而且最近太安寺那边也上调了神职人员的购房补贴。如果不早点出手,未来只怕就难说了。”
“供一套……暂时不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为什么?如果有需要的话,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但现在因为还有其他人比我更急需用钱呢,如果现在我把钱花在了首付上,那他们怎么办?
况且其实那房东婆婆对我也挺好的,如果真要离开的话,我确实会很不舍的。
所以,我才暂时还没急着买房的说。”
“诶?等等,你刚才说的那些其他人是?”
“是几位我所认识的朋友——他们皆分别患有一些重症且家境都并不算好。虽然我也知道我这点微薄之力估计只够解些燃眉之急罢了,但我还是想帮一下他们。毕竟我与他们的相遇,其实也算是种缘分。当然,我不时也还会给几家公益组织捐款的。”
关从柯听完墨零的这番话后,在心生感动之余,也不免地为其这些行为表示一丝担忧,“虽然你的这些行为是非常值得称赞的,但我还是得不得不说一句——你其实没必要如此太过委屈自己的说。太过无私,可能反倒不是件好事。”
“哪有?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吧,我还没你说的那么贤德呢。”
“这你过谦了,在我眼里你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直都是,老为他人着想而从不在乎自己。”
在听到这番评价时,墨零便沉默了一下,而后才说道:
“是吗……哦对了,听说仲山他也去津川了呀,你有见过他吗?”
“当然有啊,经常见。你不知道他现在也是在望川寺工作的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去津川了而已。”
“这样啊。”
“那他现在是什么职位?”
“住家教士。”
“住家教士……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结婚了。”
“什么!他结婚啦?”
“没错。”
“等等,他不是立志要当寺司的吗?”
“那是之前,他有也跟我聊过。他过去自以为可守独身,可到后来却发现,那只是没遇见过命定的结缘之人罢了。所以他就决定放弃了晋升的机会,去追求那个姑娘。”
“这样啊。”
“只不过他最近也还是打算参加公考的,说是要争取当上教士长。”
“哦。那也好呀,如果当了教士长也确实不差于寺司。”
“没错。”
……
由于地铁线路的不同,所以他们在行至一处岛式站台后,便不得不开始打算相互作出告别了起来。
尤其是二号线地铁列车即将进站的广播响起之时。
“我该走了学长,拜拜。”墨零微笑着对关从柯做出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好的,拜拜。”而关从柯则如此回应道。
但就在墨零准备离去之时,关从柯又忽然说了声——“等等……”
可当墨零疑惑的转过身后,关从柯便欲言又止。待沉默了一下,才只能有些尴尬的带着歉意地笑了笑,并又抬手做送别之手势,继续说道:“抱歉,没事了,拜拜。”
“那好吧,拜拜。”
随后,于走进了车厢之时,墨零便不禁的往车窗外看去。
而此刻仍站在原处的关从柯则在与墨零目光对上后,笑着向他又挥手告别了起来。
墨零见状,百感交集,并微笑的点了点头,也朝其挥了挥手。
待列车启动,驶离站台时,关从柯的身影就从墨零的视线中消失了。而后取而代之的便只有列车进入隧道时,车窗外的那片漆黑。
随后,墨零便只能将目光转回了车厢内,并心情复杂地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他其实也深知即使时至今日,自己于关从柯的内心中还是有份地位的。因为善于观察的他,刚才早就偶然看到了现在关从柯所用的手机屏保。
那是他们曾经去踏青时,关从柯给墨零拍的一张写真——相中的墨零,身着一袭清新素雅的连衣白裙,捧着一束灿烂的向日葵,露出开心且迷人的笑容。
但那时于摄像头前正天真无邪的墨零并不会知道,他与他的关从柯学长竟会在一段段平静的变化中走到现今的如此地步。
想到这,墨零的内心,便开始逐渐隐隐作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