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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思敏躺在地上接道:“咱们与七情魔的仇恨不是三言两语解说得开的,好不容易令他们落在咱们手中,以雪当年之恨,你定要强自出头,我看不值得罢!”
芮玮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彼此间好胜心而已。”
原思聪道:’可没那简单。”
芮玮道“是你自个说的,一时意气用事将七情魔打伤,如今他们来寻仇,不幸又败,这不是为了好胜心么?”
原思聪摇头道:七情魔不是好相与的人,否则也不会称之为魔,当年无冤无故,你想咱们会凭意气用事将他们打伤?”
芮玮道:不是为了好胜心,那为何故?”
原思聪叹道:“我不能跟你说!”
言下颇为激愤,仿佛当年确有—件难言之隐痛不便说出。
芮玮道:“不说罢了,但言而不可无信,快将七情魔救转过来。”
原思聪愤慨道:好,我救就是!”蹬下身子,向七情魔挥手连连。
但见七情魔各个身子连连颤动,好象就要醒转,原思聪站起身来,重回抱起原思敏。芮玮抢上前道:“等他们醒来再走不迟。”
原思聪霍然大怒道:你信不过我吗?”
原思敏躺在他兄长怀中更是满面愤色,芮玮心想做人不要太绝,当要相信人家,概然道:‘好!我相信七情魔已被救好,你们走吧!
原思聪临去时唱道:凡事皆因强出头,到时招得祸满身”
声音断时,人已去远。
芮玮听到这两句江湖怪语,心中十分不舒,暗忖:“难道我救七情魔不会得到善果?这其间到底有什么怨恨?”
忽见七情魔一一醒来,跃身站起,看来精神饱满,原思聪果然守信将他们无差救转。
温笑唤道:“芮兄,原氏兄弟呢?”
芮玮心想原氏兄弟也许不是坏人,确有怨恨才找七情魔报复,想到这,不由由对他兄弟俩感到歉疚,神不守舍道:他们走了!”
“欲魔”赵柔惊道:他们真走了!?”
芮玮应道:真走了!”
“哀魔”莫悲哀声道:我不信他们就这样轻易放过咱们?”
“惧魔”钟寒颤声道:“这这不可能呀!—”
“爱魔”章痴抢道:没有汁么不可能,定是咱们昏倒后,芮兄在他兄弟俩的手中救了咱们。”
温笑一揖到地,笑道:芮兄大德,小弟永不忘怀。,“怒魔”吴愤横目相望道:“你会在原氏兄弟手中救了我们。”
“恶魔”葛恨嗤声笑道:我才不相信,他有能耐在原氏兄弟手中救了咱们!”
芮玮心中有气,怒道:不信算了,我芮纬并没叫你相信曾经救了你们!”
温笑急忙赔笑道:六弟无知,芮兄不要见怪,咱们心照不宣,但芮兄是个大有能耐的人物,小弟是知道的。”
芮玮谦逊道:我有什么能耐,不过精识拳脚而已。”
温笑大笑道:“芮兄客气了”
芮玮等他笑声未毕,问道:“你们怎会与原氏兄弟结仇?”
温笑笑声顿止,发楞道:“没有啊!”“爱魔”章痴接道:“仅因武功上一点胜负,彼此不服而已。”
芮玮摇头道:我不信,到底其中有何情由?”
吴愤怒道:“你不信拉倒!”
温笑见情势发展下去不对劲,慌忙言道:“一灯神尼说”
芮玮紧张道:“她说什么?”
温笑道:昨日午间咱们遇见一灯神尼时,见她怀中抱着一个绝美的女子”
“爱魔”章痴大叹道:那女子的美貌,实是章某生平绝末见过,教我才见一面,已深深爱上”
“欲魔”赵柔淫笑道:当我见时,食欲大动,有云:秀色可餐。
妙啊!妙啊!看他那样子,想见那时—定口水都要流下。
芮玮颤声道:那那女子可是长的瓜子脸吗?”
温笑迟疑道:我没看清,让我想想”
赵柔道:我看清了!我看清了!她长得象”
陡听声巨喝道:王八羔子,你在这里,总算教老夫找到!”
赵柔大惊道:克星来啦!”拔足狂奔。
芮玮飞身掠上,一把抓住他的后心,声音紧张得仍是发抖道:
“她长得象什么,可象”
赵柔大喝道:放开我!放开我!不放,老子骂啦!”
芮玮道:“你不说清,决不放你!”
巨喝声近前道:对,千万不要放他!”
赵柔全身打颤道:完了!完了!大哥,你们快来救我!”
温笑大声道:七弟放心,无论如何咱们兄弟不会让你吃亏!”
吴愤怒喝道:谁敢对你不利,咱们跟他拼了!”
说着六人围在赵柔身前,芮玮本以为他们要对付自已,那知他们背面向里,原来不是冲着自已,而是冲着来人。
只见来人共有两位,长的白胡苍老,估计年龄,少算也在七十左右,但无老年人的龙钟之态,精神谲铄。
左面那人声音洪亮道:“你们还敢维护?”
芮玮—听便知他是巨喝的人,不知他为何要找赵柔,而赵柔又为何一听到声音,便怕得跟耗子似的?
右面那人不言不语,只是向芮玮这边看着,仿佛在盯牢赵柔,只要一逃立即抢上,现在有芮玮抓着,他们一时放心,不急着冲上将他擒住。
温笑道:“他是咱们兄弟,当然要维护。”
左面那人道:哑老,他们说什么?”
右面那人便知温笑说的话,怒喝道:这种兄弟趁早杀了,有什么可维护的!”
温笑道:江湖所称七情魔,生死相共,你要杀他,就将咱们全杀了,否则莫想杀他。”
左面那人又问右面那人,右面那人打完手势,左面那人才又道:
“你们以为老夫就不敢将你们全杀了?”
芮玮看到这里,已知来人是两个残废老人,铁面那人只会说不会听,是个聋子,右面那人只会听不会说是个哑子。
吴愤怒目道:聋子,你有本领来杀!”莫悲哀戚道:“莫要杀不着咱们,倒将有限的残生报销了!”
钟寒装作不怕道:咱们决不怕两个残废。”
他们说不怕,脚却发起抖来。
哑子打完手势,聋子断喝道:“不怕就来打,看老夫的残生会不会就此完了!”
温笑听赵柔叙述过聋子的利害,暗忖七人合手不见得会赢,还是小心点、最好不战为妙,笑道:“老先生何必动怒,凡事皆好善休,不—定要动干戈。”
聋子得说其意后,毫不缓色道:别的事可善罢,唯有此事不可善罢!赵柔罪大恶极,老夫从中原追到这里,非杀不可!”
温笑虽然笑容末收,但已动怒道:“当真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