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的神态,小红焦急万分地道:“人家马上就要来了,你何必强留在这儿呢?回头万一我照顾不了你的时候,你不是白白地赔上一条性命!”
韦光慷然笑道:“姑娘别为我担心了,我虽然目前功力已失,自保犹自有余,死生由命,但叫傲骨在,何处不可埋?姑娘还是自己保重吧!”
小红急中无计,只得把求援的目光望着她的祖父,采薇翁却理都不理,目光瞪定前面,注意着来路。
没有多大工夫,前方又是一阵黑影晃动,夹以吱喳的叫啸声,想是猴群已经把来敌诱到这边来了。
紧接着猴群之后,追来了十几条人影,有的还擎着火把。
采薇翁大声叱喝道:“什么人,站住!”
来人愕然止步,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出这批人多半是长相凶恶的彪形大汉,每个人都用红巾扎头,手中带着兵刃。
那为首的一人长得颇为清秀,短装独臂,看清目前只有三个人的时候,不禁发出一阵刺耳的长笑,傲然地道:“早知道你们只有三个人,大爷也用不着费事请许多帮手了。”
说完瞪着眼睛,对小红狎笑道:“小宝贝!上回你好狠的心,差点要了我的命!今天我看你再往哪儿逃?”
采薇翁怒发直竖,厉声喝道:“住口!上次就是你这淫徒欺负我的孙女儿”
那人淡淡一笑道:“老太爷的话说得太难听了,那小妮子的那种样子,只能说她诱惑我,不过没有关系,谁让她长得俊呢?我虽然丢了一条胳臂,却一点都不恨她,今天就是找她重续旧缘,真要结上姻缘,老爷子就是我祖岳丈了,哈”采薇翁怒不可遏,厉声叫骂道:“放屁!我孙女儿会嫁给你这种淫贼?你真是在做梦!”
那人敛起笑容冷冷地道:“老爷子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我南海玉龙在水面上的名头家传户晓,算起来你们还是高攀了!要不是看你孙女长得美,我真还不愿意降尊纡贵来求亲呢!”
采薇翁略感意外地道:“你就是南海玉龙狄一帆?”
那人大笑道:“不错!在附近七百里的海面上,只要提起我南海玉龙四字,包管连小孩都吓得不敢哭!老爷子足不出门,居然也知道贱名,足见”
采薇翁冷哼一声道:“老夫只知道你不但是个无恶不作的海贼头,而且还是个大淫贼!”
狄一帆沉下脸道:“老头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姓狄的船上多的是美女娇娃,只不过因为你孙女儿新鲜特别一点,所以才对你客气一番,换了庸俗脂粉,你就是送上门来,狄大爷也未必感兴趣呢!”
采薇翁愤不可抑,怒喝一声:“贼子!你在找死!”
喝声中身形猛向前欺,发拳如风,径取狄一帆的胸口,狄一帆冷冷一笑,单掌朝外一封,轻描淡写地将他的拳头推过一边,脸上微现惊容道:“老头子!看不出你还会两手,难怪你那么凶!”
采薇翁似乎没想到他的武功会精纯如此,一时怔在那里作声不得,狄一帆的身子却向小红游移过去,伸手去拧她的面颊,口中轻薄地叫道:“小妹子!你的老相好来了,你想不想我?”
神情之据傲,根本没把小红身旁的韦光看在眼中,小红畏缩地向后退去,韦光却忍无可忍地喝道:“住手!”
狄一帆望了韦光一眼,似乎稍被他的气度所慑,顿了一顿才道:“你大概是她的新相好吧!别吃醋!我跟她是老交情了!事情有个先来后到,我也不想把她带走,只要尝尝新鲜之后,还是会把她还给你的。”
说着伸手又要去抓小红,小红瑟缩地躲到韦光身后,狄一帆的手依然毫无顾忌地伸了过来,韦光迫得抬臂探指,朝他的脉门上扣去!
狄一帆虽然只有一条胳臂,行动却十分灵活,独臂一翻,反朝韦光的腰上点去,同时也躲开了韦光的扣脉。
韦光功力虽失,招式并未遗忘,身躯微侧,连拿反切下去,依然是取他的脉门,狄一帆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相信,可是韦光的手法十分迅速,逼得他抽身躲开那一切,独掌平抡,拍向韦光的肩头。
韦光丝毫不为所动,等到掌离身尺许之际,掌风已迫得他几乎站不住脚,勉力地咬紧牙关支撑着,等他的掌再进三四寸时,猛然一手疾伸,搭在他的脉门上。
这是子午经中的神奇招式,狄一帆自是无法躲过,一下子被他扣个正着,立刻脸色如土,愕然不敢稍动。
韦光虽然扣住了他的脉门,心情也是一样地紧张,因为他自知内力不足,狄一帆的内部经络在他的握中跃跃欲振,那是人体的自然抗力。
狄一帆没敢再动,韦光也只有尽量装出镇静的样子,两个人默默地僵持着。
等了片刻,狄一帆沮丧地道:“朋友,好俊的功夫!狄某把命认给你了。”
韦光听他口中已有服输之意,心下大是宽解,故作镇定地道:“我们无冤无仇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是限你马上领着你的手下离开此地。”
狄一帆摇摇头道:“那办不到!”
韦光立刻将手指的力量加重了一点,沉声道:“你不要命了?”
狄一帆叹口气道:“这些人中有几个是我请来帮忙的朋友,我没有权力指挥他们。”
韦光回头看那列人中,果然有几个在跃跃欲试,想是要上来抢救狄一帆,心中又紧张起来,厉声大叫道:“你们只要敢动一下,我马上就要他的命!”
那几个果然不敢再动,狄一帆则皱着眉头,好似十分痛苦,韦光想了一下又道:“他们既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劝告他们离去。”
狄一帆仍是摇头,表示无能为力,韦光急了道:“难道他们不重视你的性命吗?”
狄一帆苦笑道:“海盗之间哪有什么真的情谊?他们巴不得我死了好接收我的财产地位与部属,这次跟着我未,也不是为着帮我的忙。”
采薇翁突然插口道:“你们另外还有什么图谋?”
狄一帆漫不经意地问道:“你这儿还有什么值得人图谋的?”
采薇翁神色微动,默不作声,狄一帆也不作声了,韦光觉得他们的态度都很暖昧,好像藏有什么秘密似的,不过他此刻全副精神都要用在钳制狄一帆上,无心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只有小红傻兮兮地问道:“这儿除了一些药草之外,就是我爷爷养的毒蛇,你们总不会是为了这两样东西而来吧。”
采薇翁瞪口大呼道:“鬼丫头,少说废话!”
小红大概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厉的呵责,嘴唇一扁,委屈得哭了起来,韦光为她的吸泣声牵引得略分了一下神,手指上的劲道无形降低了。
狄一帆在感觉上试出了一个机会,立刻凝神一震,韦光的反应也是够灵敏的,指间的力量迅速加强。
在应变的时间上他是够快了,可是忽略了自己的功夫已失,在一震一收之间,纸老虎被拆穿了。
当时只感到指间一股巨大的力量迸发出来,那股震力之大,不但将他握住脉门的手指弹开,甚至于将他的身子也推得向后退了两步。
狄一帆的脸上流着紧张的冷汗,心情却异常轻松,方才他几乎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了赌注,尤其是韦光的手指再次扣紧脉门时,他想自己一定是完了,可是他再也意料不到对方的力量如此薄弱,弱得与他的表现完全无法配合。
在劫后余生的轻松心情下,他高兴得大笑起来:“小子!你的招式的确精奇,怎么内力会如此稀松平常?”
笑声中身躯再度抢进来一拳径击前胸,这是硬碰硬的打法,韦光纵有若干种精奇的招式可以反击,却因为内力悬殊的关系,一切都失效了。
拳劲临身之际,他只得把身躯微微朝后一顿,化开对方最强劲的主锋,然后只听得咚的一声,让他的拳头直指擂在胸膛上。
这一拳虽然已经减弱了不少劲道,却依然把他击得内脏震散,眼前金星乱舞,身躯晃了几晃,口角已流下涔涔的鲜血!
狄一帆得意之极,慢慢地移动脚步逼过来,口角噙着狞笑道:“小子!早知你不堪一击,大爷冤枉被你半天的辖制。”
韦光因为新创牵着旧创,早已放弃任何抗拒,只有倔强的意志在支持着他,等待着接受一个轰轰烈烈的死亡。
狄一帆被他眼中所流露出的蔑视激动了怒气,一掌举起,比在他头上笑道:“小子!你认命了吧!”
韦光轻慢地吐了一口血水,傲然道:“朋友不要太得意了!若不是因为我的功力散失,此刻哪有你的命在!”
秋一帆怔了一怔道:“原来你是因为受伤失去功力的,小子,你叫什么?从哪儿来的?”
韦光别过头一不去理他,狄一帆没有得到回答,不禁恼羞成怒地道:“小子!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
韦光朗然地道:“大丈夫有死而已,你动手杀死我好了!”
狄一帆摇头道:“不!我只想研究二下,是谁先把你打伤的,以你的造诣来看,世上似乎不应该有这么高明的人物。”韦光哈哈大笑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海上的盗首而已!能有多大见识。”
狄一帆的脸色微红怒道:“你不要嘴硬!大爷虽然纵横四海,对陆上消息并不隔膜,听说近年来陆上武林兴起了一门至尊教,席卷天下,我正想找他们碰一碰呢!”
韦光笑道:“你不要费心了,以你的技业还差得远呢,老实告诉你吧,那个伤害我的人正是至尊教中的人,而且只不过是一个分坛坛主,已经比你高明不止百倍了。”
狄一帆连受讽刺,怒火中烧,反手就是一掌,这一掌掴在韦光的脸上,将他打了一个翻滚,连口鲜血中还吐出了两颗牙齿!
韦光一个翻身,仍是坐了起来,厉声大骂道:“鼠辈,无耻匪类,有种的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有朝一日恢复了功力,决定原样地奉还你!”
狄一帆冷笑道:“这话说得有道理,狄大爷本来想放过你,这么一来倒是要提防你一点!”
说着飞起一脚,对准他的心口踢去,竞在取他的性命。
小红见状悲呼一声,抢上来阻止,她轻功极佳,身法又快,刚好及时隔在中间,代他受了这一脚!
狄一帆眼光也很敏锐,见状连忙改踢为扫,将小红的身子弹出半丈远近。大为愤怒地道:“小妹子!这小子跟你有多少交情,要你这么护着他。”
小红流着眼泪哭叫道:“你欺负一个失去功力的人,算是什么英雄!”
狄一帆哈哈大笑道:“英雄必辣手,丈夫必狠心,今天我不杀他,异日难保他不杀我,狄大爷这一生从不做遗患无穷的傻事。”
说着又要上去伤害韦光,小红却扑上来靠着韦光叫道:“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秋一帆脸色一阵阴沉,冷冷地道:“狄大爷可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自己要是找死可怨不得我。”
说着运掌作势,确实有一下子将两人都击毙的意思,这下子采薇翁也忍不住了,厉声喝叫道:“贼子!你要伤我孙女儿,老夫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狄一帆回头哈哈大笑道:“老家伙!你自身都难保全,还敢说这种大话!”
说完望都不望他,运掌径朝二人劈去,小红惊叫一声,抱着韦光在地上一滚,恰好避开掌势没被击中,而采薇翁也适时如同疯虎似的拥上来!
狄一帆只得挥掌与他战成一片,没有时间再去伤害小红与韦光了。
这二人由于是近身搏斗,大家都无法使出劈空掌力,同时也发挥不出招式的玄妙,都是漫无掌法地乱打一团。
狄一帆强在力雄,采薇翁则志在拼命,二人一时都无法奈何对方,只是经过一段时间后,采薇翁终以年老力衰,渐有不支之状。
韦光早已视死如归,心情十分平静,小红想是也知道难逃毒手,紧紧地抱着韦光,在她单纯的心灵中,似乎只要能与这个英俊的青年死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慰藉了。
采薇翁是越来越不济了,双手都被狄一帆圈住,只有抬脚乱踢,咬牙乱咬。
狄一帆却巧妙地躲在他后面,单臂牢牢地钳制着采薇翁的手,既不让他踢到,也不让他咬上,像和戏弄着捕到手的老鼠,存心想活活地累死他!
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突然狄一帆随行的一个大汉指着窗口叫道:“看!明母丹!”
叫着丢下手中的火炬,就朝屋里奔去,狄一帆被他的叫声惊动了,也扭头望去,只见敞开的窗门中透出一片白光,那个由韦光携来的发光圆球,正安放在桌上。
其余的几个大汉起初被眼前的战斗吸引住了,没有注意到,此刻被那个大汉一声叫喊,也看清楚了,纷纷奔向屋中,好似怕被那个大汉占了先。
狄一帆也急了,连忙大声叫:“大家不要抢,我们讲好是平分的”
那些大汉并不理他,狄一帆只得迅速无比地在采薇翁肋下一点,把他摔在地下,飞身扑去。
他的动作比其他人快一点,同时距屋也最近,后发先至,刚好赶上第一个发声汉子,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将他跨进门的脚拽了回来。
那名大汉的身手也十分了得,返身就是一拳,攻击狄一帆的门面,迫得狄一帆松手躲开,大家又成了僵持的局面。
其余几名大汉也赶上来了,屋前一共站定了六个人,大家各据一方,虎视眈眈,谁都不肯让谁,看情形这五个大汉都是与狄一帆分庭抗礼的海盗头子。
狄一帆沉下脸:“各位是怎么了?兄弟在启行之初就商量好了的,一切由我做主,东西到手后再平均分配,现在才发现了第一样,大家就乱起来了!”
那名被狄一帆抓回来的大汉首先冷笑道:“狄头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都是来找‘明母丹’,只有你才对那妞儿感兴趣,至于其他的宝货,怎知是真是假?”
狄一帆怒声道:“兄弟怎会骗你们呢?上一次兄弟要不是为了追查踪迹,也不会找到这儿,更不至于丢掉一条胳臂了。”
那名大汉仍冷笑道:“兄弟对其他都不感兴趣,我们要的仅只有‘明母丹’,已经找到了,大家何妨各行其是。”
狄一帆顿了一顿才道:“黎角、蛰龙卵,任何一项东西的价值都不在‘明母丹’之下,王头领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那个姓王的大汉嘿嘿冷笑道:“狄头领太大方了,此地真要有那些东西,阁下舍得找我们分享吗?”
狄一帆红着脸道:“兄弟起初并不知道这儿会如此容易打发,否则兄弟绝不会告诉各位了。”
姓王的大汉哈哈大笑道:“狄头领总算说出真心话来了!好在兄弟并不想分占其他宝物,狄头领事先已经宣布过不要‘明母丹’,此刻何妨干脆退过一旁”
狄一帆思索片刻,又对其他几个大汉道:“各位的意思如何?”
那儿个大汉闻言后,慢慢都消失了敌意,商量片刻,才由一人代表答复道:“兄弟们的意思与王头领差不多,大家主要都是为着‘明母丹’而来,其余宝物由狄头领一人独享好了。”
狄一帆眼珠转了片刻,抽身退后道:“既是如此!兄弟退出明母丹的权利,不过其他的东西,各位可不能再提要求!”
那个姓王的大汉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
说着又想扭身朝屋中走去,狄一帆突然喝道:“王头领请慢一点!””
姓王的大汉极是不耐地扭身口头道:“狄头领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狄一帆微笑道:“王头领进到屋中,除了明母丹之外,可不得再动其他东西!”
姓王的大汉迟疑片刻,一时不能决定,另外四个大汉中的一人立刻道:“就是这么办吧!王兄弟快去取出来,我们还是依照原来的决定行事。”
说时使一个眼色,王姓大汉好像得到了暗示,立刻点头答应,狄一帆瞧在眼中,大是怀疑,厉声喝叫道:“你们商量决定了什么?”
姓王大汉洪声笑道:“兄弟们不过是决定明母丹的分配方法,狄头领已经声明放弃了,何必还那么紧张呢?”
说着跨步进门,狄一帆虽然不相信这种解释,可是另外四个大汉好像与姓王的有着默契,自他进门之后,立刻严密地监视着狄一帆的行动!
狄一帆对他们的联合阵线,也有着许多惧惮,表面上神态虽是不悦,却也无可奈何,王姓大汉进门后己有片刻,那枚被他们称为明母丹的发光球仍是好好地留在桌上,而屋中却传出翻动物件的声音。
狄一帆神色一变,刚想有所动作,屋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嗥,正是那王姓大汉的声音!
这一声惨叫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连狄一帆在内,都赶忙向屋中奔去,刚到门口,王姓大汉已踉跄地从里面冲出来,脸色灰白。
另一名大汉赶快用手去扶他,同时急问道:“王兄!发生了什么事?”
王姓大汉一言不发,挥手反朝那人推去,力量相当大,当时将那人推出四五步,而狄一帆也迅速无比的抽出腰间兵刃,霍地劈向王姓大汉的另一条胳臂。
他所用的兵器是一柄上好的软剑,锋利无比,青光乍闪,红光崩现,王姓大汉的一条胳臂已应刃齐时而断。
共余几个大汉睹状大惊,纷纷围住狄一帆,正待群起而攻,王姓大汉却勉力忍住疼痛,咬着牙叫道:“各位不要误会,狄头领是在救小弟的性命!”
众大汉闻言一怔,狄一帆已指着那条断臂叫道:“大家快让开一点!”
众人纷纷向后退开,仔细地朝地上看去,才看见那断臂上正咬着一条金黑色的小蛇,长不盈尺,粗若蚯蚓,秃尾、尖头,一名大汉惊叫道:“金丝雀!”
狄一帆单手握剑,比着蛇身凝重地道:“上次兄弟的一条胳臂也是断送到它口下,王头领怎么也着了道儿”
王姓大汉这时已解下头上红巾,扎在断臂之处,不使它继续流血,一面颤着声音,满脸悸色的道:“我到了屋里,只见屋内放着一个竹筒,上面写着黎角二字,以为是狄头领所说的宝物之一,谁知手刚摸上竹筒,这家伙就窜出来咬了我一下。”
狄一帆冷笑道:“黎山犀角是何等宝贵的东西,那老头儿纵然得到了,也不会随便搁置在显眼的地方,王头领想得太天真了。”
王姓大汉苦着脸没开口,另一名大汉却勃然大怒道:“一条小小的毒蛇也敢如此欺负人!”
说着大步跨上去,伸出一只脚就朝蛇身上踏去,狄一帆连忙叫道:“万头领不可造次!”
可是他的喊声已退了一步,那姓万的大汉巨脚已然踏下,小金蛇的动作好似十分呆笨,根本不知躲闪,立刻被他踏个正着!这大汉功力十分雄厚,下脚处连地都微微震动,那条断臂被他踏得血肉模糊,在他的想像中,那条小金蛇,也一定是粉身碎骨了。
殊不知事实却大异想像,小金蛇身受重压,恍如未觉,细身一扭,已从脚下脱了出来,一缕金线,朝上射去。
万姓大汉也是一声惨呼,伸手朝咽喉上抓去,原来那条小金蛇已咬住他的喉管上,金蛇被拉了下来,在他的手中轻轻一扭,依然脱身落地,昂首吐舌,十分威武!万姓大汉却倒在地上,四肢连连抽搐,痛苦异常!四下之人更是怵目惊心,王姓大汉急忙道:“狄头领!万二弟有方法救吗?”
狄一帆摇头道:“没办法了!金丝雀剧毒,见血封喉,若是咬在不重要的地方,还可以割体求生,万头领被咬在咽喉,总不能把头割下来!”
众人一阵恻然,万姓大汉在地上挣扎片刻,立即气绝身死,那条小金蛇却在尸体四周游移,形似十分得意。
另一个大汉兔死狐悲,悲声大叫道:“我不除了这畜生誓不为人!”
叫声中抽开腰间铁链,就朝蛇身上去去,小金蛇依然不闪不躲,挺身挨了一下,却是如同未觉,反而弯身掉尾,作势欲射!
狄一帆叫道:“陆头领!快向后退!”
这次发声较速!姓陆的大汉迅速向后飞返,而小金蛇也蓄足了劲势,如同一枝金箭般地射了出去,势子迅速异常。
陆姓大汉退未数步,小金蛇也射到了,他无法可躲,只得伸手去格,意在必要时也让它在手上咬一口。
蛇吻眨眼即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地旁边横过一道身影,挡在他身前,代他被咬一口,陆姓大汉仓促间不知谁舍身救他,连忙扶着那人,仔细一看却是方才被毒蛇咬后己死的万姓大汉的尸体,小金蛇正好叮在尸体的后心上。
由于这尸体被蛇毒煎熬,死状十分恐怖,他惊叫了一声,赶快也把尸体抛下,这时狄一帆已抢过来将他拉过一边道:“金丝雀身体虽小,却坚逾精钢,刀枪不入,陆头领可不要再莽憧了!”
姓陆大汉知道方才移尸救他的是狄一帆,心中十分感激,连忙道:“多谢狄头领救命之恩难道我们就被一条小蛇难住了!”
狄一帆神色凝重地道:“兄弟上次吃过大亏,已经想出了对付的方法。”
王姓大汉连忙道:“那就请狄头领将它除了,替万二弟报仇,也替兄弟出口气!”
狄一帆一声不发,挥动手上软剑,又朝小金蛇砍去,小金蛇挨了一下,虽是不伤皮骨,却也有点疼痛,呼的一声,凌空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