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轻薄,紫纱女突然掷剑地上,跺足通:“你杀了我吧!”
黄纱女亦以剑支地,不住喘着气,已无力再战。
韩柏来到紫纱女旁,嘻嘻一笑,伸手便去揭紫纱女的脸纱,笑道:“怎舍得杀你,让我吻了脸蛋便可放你。”
紫纱女羞怒交集,一肘往他撞来。
韩柏运起捱打功,侧身以肩膀受了她一肘,迅快无伦揭开脸纱,在她脸蛋处香了一口,旋风般往黄纱女退去。
黄纱女给他戏弄得怕了,快速退往一旁,胸前双丸一阵软麻,原来早给韩柏这色鬼的指尖拂过。
韩柏乘机飞身上马,大笑道:“有缘再儿。”不理二女,扬长去了。
乾罗打扮得钟个普通的小商贩而戚长征则是他聘来的一般江湖好手,亦是弃江就陆,免过不了沿江的大明关防。
在怒蛟帮的全盛期,洞庭鄱阳一带的长江没有一个关防能捱多过三个月的时间,而没有不被怒蛟帮挑了的。
赶了几个时辰路后,到了荆州府,准备稍后先北上德安府,绕个大圈才朝京师去,宁愿费上多点时间,都不希望被其它人阻碍了上京大事。
凭着假造的生意往来账单,他们轻易进城,找到了一家客栈,希望打坐至黄昏,再趁黑展开轻功赶一晚路。
这时的乾罗和戚长征举于投足,都与这些普通的市井小人物无异,维肖维妙。
原来凡成高手者,必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而且是最能控制自己动作的人。就此两点,仿学起别人来只是举手之劳。
他们要了一间房后,乾罗回房静修,戚长征忽起闲心,逛街去也。
荆州府的兴盛比得上武昌和岳州,并多了几分古色古香的文采气息。
天色暗暗沉沉,气候很冷,行人都冻得包着头,打着哆嗦,顶着寒风匆来匆去。
忽然有一队马车由后方驶来,由城卫在车前车后策骑开路护送。
行人车马纷纷让路。
戚长征俯身在地上随便执起了一片木碎,藏在手里,若无其事*往行人路去。
马车队在旁驰过。
幕低垂,使人不知马车内究竟有何人在。
到最后一辆马车时,戚长征肩膊不动,手腕微扬,那木屑由下而上,往车激射而去。
这个角度,只会破后刺上车顶去,不会伤人。但却可测试车内人的反应和深浅。
一般来说。任何运载贵重物品或重要人物的车队,武功最强者会被安排在一前一后这两个位置。做成首尾相顾之势,所以戚长征拣最后一辆马车出手。实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非是无的放矢。
戚长征同时移入横巷去,随时可溜个大吉。
木肩迅速射往窗去,眼看穿入内,窗被一只纤美哲白的手掀了起来,刚好让木屑射入窗里去,落在车内人另一只手两指之间,时间的拿捏,准确无伦。
窗滑下前的一刹那,车窗处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的情脸,蛟美白,艳丽之极,朝戚长征看了一眼,便又藏在里。
车队远去,钟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戚长征挨着小巷的墙壁,浑身颤抖着。
那车内的美女无论装束、神气、肤色都和水柔晶有三分相肖,纤巧秀丽则尤有过之。
他猜列车队内运载的正是女真族到中原来的高手。
只是那美女刚才露的一手,已可跻身江湖罕有高手的位置。
深吸一口气后,正欲退走,蓦地发觉有一对眼睛正在街口处看着他。
戚长征警觉地望过去。
只见一位年轻文士,有点犹豫地看着他,想趋前和他说话,又欠了点胆量的样子。
戚长征暗忖此地不宜久留,没看兴趣理会那人,迳自走入横巷去。
那人追了过来,叫道:“壮士留步!”
戚长征停定转身,见那人眉清目秀,甚有书卷气,如是饱学之士,容包稍缓,但仍是以冰冷的语气道:“本人和你素未谋面,找我作什么?”
那人施礼道:“在下宋楠,想聘请壮士保护愚兄妹,酬金十向黄金,未知壮土意下如何?”
戚长征愕然道:“你显抒肭从未涉足江湖,不知世情险恶。首先你全不知本人底细,便贸然出重金聘我,不但告知本人你行囊其丰,十两黄金已足够普通人丰衣足食一辈子,你难这不怕我是歹人吗?”
宋楠叹道:“在下非是无知至此,只不过给贼子赶得走投无路。见兄台刚才释出木屑那一手,胆识武功过人,兼又一面正气,才冒昧提出不情之请,望壮士见谅。”
戚长征听他措辞文雅,通情达理,大生好感,不过自己有急事在身,无暇他显,但若见死不救,良心又过意不去,随口问道:“宋兄要到那里去?”
宋楠道:“我们要赶往京师,到了那里便安全了。”
戚长征心中一叹苦笑道:“你们兄妹憧骑马吗?”
宋楠喜这:“没有问题,壮士是否答应了?”
戚长征叹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过请勿再叫我作壮士,本人丁才,正保护一位亲戚到京师经商,若你们憧骑马便一道走吧!不过十两黄金要先付一半,其它一半到京师交讫!而我们则要立即上路了。”
宋楠大喜道:“我这就立刻去收拾行李,等待丁兄。”按着说出了一个客栈的地址,欢天喜地去了。
戚长征摇头苦笑,这才赶回去找乾罗,暗忖若义父反对自己多事,那就对不起宋楠亦要干一次了。
韩柏赶到鬼王府时,虚夜月已穿回男装,和铁青衣“小鬼王”荆城冷等一众高手。在靶场处练射。
虚夜月见心上人到,分外意气飞扬,气定神闲,连中三个红心后,迎上正与铁青衣人等交谈的韩柏,用手指戳着他后背道:“燕王突搂圣喻,要他今晚到宫内陪朱叔叔吃饭,所以今晚的宴会改了在明晚。嘻!不若我陪你到处逛逛,看看你还有什么无赖艳遇。”
韩柏点头道:“铁老刚已知会我了。”心中却暗自叫苦,怎样才可撇下虚夜月去与庄青霜幽会呢?双日一转道:“青楼的小姐都是昼睡晚起,愈夜愈精神的!这样吧!今晚亥时我才和你去玩足一晚吧!”心想他还可提早一个时辰去西宁这场,那就有三个时辰,应付十个庄青霜都足够了。
正兴奋时,虚夜月杏眼圆瞪,扯着他衣襟,把他扯离了其它人,押到林中,大嗔这:“你这小子刚才说话时猛转眼睛,分明在瞒骗月儿,人家嫁了你不到几个时辰,还说要令人永远幸福快乐,会很好玩。可是现在你却要撇下人直至四个时辰之多。得从实招来!你是否要去找庄青霜。”
韩柏立时弃甲曳兵、溃不成军,勉强招架道:“我真的是去找庄青霜,但为的却是武林的公义。”按着压低声音道:“我接到百分百可*的准确消息,真正的薛明玉将于今晚去探庄书霜。”
虚夜月冷哼一声不肩地道:“是你自己想去探花吧!还要赖在另一个淫贼身上。”
韩柏惟有强撑下去道:“不信你便跟来看吧!”暗叹今晚的飞来艳福最后仍要泡汤,惟有冤有头债有主,尽情在眼前这阻头阻势的美女娇躯上索偿。
虚夜月忽又回嗔作喜,道:“算你吧!来!我们立即便去,在街上先吃点东西,趁天未黑前赶去主持你公私难分的所谓正义,不过假若没有薛明玉出现,我便要你的好看。”
韩柏苦笑道:“我还有情报,就是薛明玉也钟青楼的姑娘那么昼睡晚起,所以不到戌时不会出现,我们不若先到月儿你的房中一起洗澡、一起上床,以免月儿怪我撇下你一个人自己去洗澡上床呢。”
虚夜月终忍不住笑得弯下腰去,硬把他拉走,喘着气道:“不要装模作样了,让我和你一起去探花吧!真想知你被拆穿谎话时会否懂得羞愧。”
风行烈从两女间醒了过来,想不到夫妻三人衣服都没有脱,脚上穿着靴于,就横七竖八在床上睡着了。
悄悄爬起床来,推门外出。
玲珑正和服侍双修夫人的丫环丝罗说着亲密话儿,见他出来吓了一跳,丝罗逃回房内,玲珑则羞怯怯地过来,裣点道:“姑爷让小婢服侍你梳洗。”
风行烈见她那羞人答答的样儿,忍不住逗她道:“我想洗个热水浴。”
玲珑立即霞烧玉颊,垂下头去蚊钠般轻声道:“热水早预备好了!姑爷请随小婢来。”
风行烈一手抓着她圆润的小手臂,凑到她耳旁道:“小玲珑!现在我又不想洗澡了,不若陪我到舱尾吹吹凉风好吗?我仍睡意未消呢。”
玲珑娇躯抖颤,赧然道:“姑爷不要这样好吗?折煞小婢了。”
风行烈不理她抗议,拉着她朝船尾走去,才放开了她。只见夕照的馀晖里,滚滚大江就若一倏鳞甲生辉的巨龙,追着他们的客船。
今晚他们将不会泊岸度夜,而是兼程赶往京师。
想到很快可见到韩范两人,心怀大畅。
玲珑在旁惶恐这:“姑爷!小婢还有其它事等着做呢。”
风行烈微笑看着她垂下了的被羞意烧得赤红的小脸,柔声道:“玲珑乖吗?听不听我的话?”
玲珑娇躯一颤,以蚊钠般的声音道:“乖!”
按着一口气急道:“小婢还是去看看小姐和倩莲姐睡醒了没有。”急步走了。
风行烈为之莞尔。
这么脸嫩的小姑娘,情莲能把她的胆大妄为分一点给她就好了。
不过想到她说“乖”时那可爱多情的样子,心底里便有甜丝丝的感觉。
为何自己忽然很想挑逗玲珑呢?是否因体内的三气汇聚,还是想找一个人来填补白索香死去的缺陷?
心情忽地郁结起来。
也想到了和水柔晶死前相处那一段短暂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