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视线再向下,白九瞧见自己正穿着男子的衣服。
“禽兽!”白九抬手就扇了玄冥一巴掌,屋内只闻得一阵清脆的巴掌声,玄冥捂着脸瞪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身后的坐贾气不过,指着白九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嗨,我说你这女子怎得如此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是我们师父在山脚下救了你啊,若不是师父,你早就死了!怎么还打人啊你!”
“无耻狂徒,难道不该打吗?”白九不客气地回怼坐贾,气得坐贾直接跳脚,“你!”
“坐贾!”玄冥及时拉住坐贾,红着脸向白九解释道:“姑娘,你莫要生气,这事确实是在下没做好。数月前姑娘伤势过重,事急从权,这不绝山内又没有女子,在下才替姑娘包扎伤口,不过姑娘你放下,给姑娘疗伤换衣前,在下已经关闭了五感,绝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
“你!”想到自己的身体被陌生男子触碰过,可对方偏还有理有据的,她气愤却又没理由发火,只铁青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玄冥见她这样心里更乱了,以为是对方不爽看见他,赶紧拉着坐贾,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外撤去,“姑娘你先休息,我们晚点再来看你。”
直到退出了厢房,玄冥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摸了摸被打的脸颊,五味杂陈。
“师父,你脸疼不疼啊?”坐贾忍着笑抬手想摸摸玄冥的脸。
“去去去。”玄冥瞪了他一眼,“还不赶紧煎药去。”
“哦,好。”坐贾笑着跑走,留下玄冥呆看着厢房的方向,他打也挨了,话也解释了,实在不解里面的姑娘究竟还在气什么。
是夜,坐贾药煎好后,玄冥主动给白九送来。他站在门口,看着手中冒着热气的汤药,不由笑道:“这药再喝上几日,姑娘的伤应该也就能痊愈了。”
“谁?”
空中忽得一道黑影闪过,惹来玄冥的警觉,他放下汤药,纵身追去,屋内人听见动静开门,只见地上一碗还在冒热气的汤药,却不见送药人的身影。
玄冥一路紧追黑影,直追到一处密林时没了黑影的踪影。就在他疑惑不明的时候,赫然撞见地上一滩血迹蜿蜒向着前路,他顺着血迹而去,撞见满嘴是血的漪枯。
漪枯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丢下手上的东西,缓缓转过身来盯着玄冥看,二人彼此审视,之所以谁都不说话,是因为双方都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
漪枯勾唇微笑,“原来,不只我一个啊。”他丢下这句话,和玄冥都不曾动手就扬长而去。
玄冥停留在原地,也没有继续追去的打算,只蹙着眉头盯着黑暗的角落看。
“你是谁?”
漪枯急速飞跃在丛林间,在这不绝山间来回穿梭,似乎是在找什么。
他飞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都未能找到他想要找的,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漪枯轻巧落地,施展术法,结出的蓝色灵力发出低低的风语声,不多时,便有三只通体血红、长着绿色牛角的地兽向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