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坐在床上的人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滞住一瞬,将薄薄的眼皮掀起,朝门口望了过来。
这一眼对视顾言盼了两百六十五天,庄念则盼了七年。
他们终于可以活着,在一起了。
“念念...”顾言的眼眶是前所未有的红,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猛地向里推了进去。
他恨不得长了翅膀能飞,他也开始在短短一瞬之间责怪起房门距离病床的距离。
然而他的动作行至一半,另一个力道从里向外推了一下,是夏青川。
顾言狐疑的扫了他一眼,对方已经把门扇上的窗挡了个密密实实。
接着,他听夏青川说,“我出去买个蛋糕庆祝,马上回来。”
说着,门重新被拉开,夏青川推着顾言向外。
“你做什么...”顾言不解的问,眼神还留恋在那扇小窗上,“有什么话等等再说,我要见他。”
夏青川颌骨轻动,推了推眼镜说,“你...还不能进去。”
顾言收回目光落在夏青川脸上,沉声问,“为什么。”
他想起在电话里夏青川未说完的话,心脏向下沉了沉。
“庄他...”夏青川正色看着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
“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醒过来。”夏青川缓缓说,“他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周易给你打了电话,但没能接通。”
“一开始都还好好的,看见我,看见周易,看见赵田陈,他都像从前那样温柔的笑着,我们甚至都没发觉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后来...”夏青川扫了一眼顾言,蹙眉道,“他拿起你落在床头柜上的烟问我们,他有没有抽烟的习惯。”
“周易发觉不对,问了几个问题才知道他把一切都忘了,然后周易就谈到了你,拿出他想要带去国外的那个小箱子给他看...”
沉默片刻,夏青川长吁一口气,似是不忍心再说下去:
“庄他...脸色变的很不好,然后...又晕了过去。”
“大概十五分钟,他重新醒过来,对十五分钟之前发生过什么...再一次...忘记了,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烟盒上面,重新问我们,他有没有抽烟的习惯。”
顾言敛着神色,他明白了夏青川那些话的意思,却不甘心要再求证,“所以呢?”
“应激障碍的一种。”夏青川短叹一声,一股脑的说,“昏睡之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刺激太大了,他沉睡的这段时间激发了身体自我保护的意识,让他将难过的事情全部忘掉...所以他才能醒过来,你明白吗?”
“如果贸然刺激到他或者唤醒他,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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