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词,他想要得到顾言的执念和庄念想要保护顾言的执念同样都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庄念因为顾言对自己起过杀心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他不动你不是因为怕了你。”顾言推开他,“是因为他是个医生,他的那双手是用来救人的。”
“你跟他比?”顾言退开一步拍了拍掌心的虚无,拍开让自己觉得厌恶的触感,“你凭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唐周深刻的感受道对方语气中的轻蔑,清楚的意识到顾言再也不会正眼看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着,他内心既恐惧又悲伤。
得不到感情,他便要为自己为唐家谋算些别的。
顾言只提到了他伤害庄念,还没有查到顾穆琛突然倒下是因为他爸爸,所以只要他忍过今天唐家就不会出事,偷税漏税的证据也不会被揭发出去。
疼痛和挫败过后接踵而至的是滔天的愤怒。
唐周猛地抬头盯向顾言,“顾言...你对我太狠了,你会后悔的!”
“狠?”顾言勾唇冷笑,“这才刚刚开始。”他向身后的人招呼道,“按住他。”
唐周蓦地怔住,而后死命挣扎了起来。
在一声高过一声的怒骂和告饶声中,顾言亲手持刀,没有半分犹疑的割开了唐周的右肩,将那颗圆形的窃听设备狠狠塞了进去。
唐周疼的叫破了嗓子,几次都险些晕厥过去。
深冬的夜里,他虚弱的倒在地上,唇前鼻尖扑出冷雾,额上却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肩膀上的血染透了法兰绒面料的睡衣,在垂落的尖端将布料坠成一团,沥沥的滴着。
这一刀将他对顾言所有的爱都转化成了无尽的恨。
他恨的心尖发颤,恨现在没有办法让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比他更疼!
顾言让在场的医生给唐周那道伤口进行缝合。
他站到一边用帕子缓缓擦去指尖上染的血,边擦边说,“七年,这东西在你身体里少一天,我就让你爸在监狱里多待十年。”
“呵...呵呵呵...”唐周倒在地上,肩膀已经痛的没有知觉,哪怕不加麻药缝合他也觉不出更疼来了。
笑够了,他说,“你现在能理解我有多恨庄念了吗?要比你现在恨我再多上十倍百倍...”
有气无力的声音响在空楼里,他志在刺痛对方,强忍着眩晕和不适说话,“你和我很像啊顾言,我当初,也是叫人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隔开了庄念的肉。”
说到这,他又呵呵地笑起来,语气里带上了几分骄傲,“不过我比你狠,我没找人按着他,甚至也没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