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空白的屋内简洁的只有靠在墙面的床,和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的青年。
之前因他强迫让祁念想进食,变得一片狼藉的地面,已被待机在角落中的机械管家收拾干净。
祁念想穿着简单洁白的病服,修长的身体微微蜷缩,裤脚下露细瘦的腕骨被束缚的脚铐扣住,单薄的仿佛只剩下皮骨,呈现一种苍白的脆弱。
蒋正煜却知道这种脆弱只是假象,宽松的病服下脊背绷紧,但凡外界有一丝动静,对方就会从床上起身做好杀人的准备。
这些天他与祁念想的对峙中,没少被祁念想下死手。
他之前以为祁念想是在绝食,所以强硬的压着祁念想进食,流体的营养液从祁念想唇间溢了出来,因为愤怒涨红的脸染上病态的绯红,他被迫咽下口中的营养液后神情变得非常难看,他奋力挣开他的怀抱。
在他发怒前,祁念想扭头攀着床沿吐了出来,弯起的脊梁瘦骨嶙峋,那是他从未在祁念想身上见过的狼狈的模样。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很高兴吗,蒋正煜。”
想起祁念想看向他厌恶冰冷的神情,蒋正煜要开门的手顿住。
蒋正煜到底是没有进去,他在外面看了很久,然后转身离开。
蒋正煜离开后,在屋内本该听不到任何动静的祁念想睁开了双眼,他视线移到全天监控他的摄像头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床。
待机的机械管家从角落向外运行。
——
“他的身体还有办法恢复吗?”蒋正煜打开光屏,联系上远在帝星的某位黑心医生。
医生喝着自产自销的劣质酒,顶着一头鸡窝头出现在光屏中,他喝得烂醉,好不容易才眯起他耷拉三层褶子的眼睛,他打着酒嗝醉醺醺地开口。
“我说过几次了,他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你当初被风暴毁的只是身体,所以我可以用药激发你身体基因的潜能,重组你身体的基因,让你重新站起来,但他不同,他是基因损坏,从根上就毁了,你让我怎么治?”
医生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基因崩塌的痛苦不比寻常,那比身体瘫痪还要痛苦,我见过许多有名有姓的强者,承受不了基因崩塌的折磨成为疯子,你这个狠心的小男友倒是坚强,撑着早该到头的身体,硬活了两年,嘿,他也是个狠人啊。”
“他不是我男友。”蒋正煜冷声道。
“得了吧你,你骗谁还能骗过你自己?你瞅瞅你这几年,横跨整个星系到处找他,一副不找他尸首就不罢休的样子,你这刚找他,他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屁颠屁颠的到处找办法给人医治身体,说他不是你的谁,你信吗?”
蒋正煜放在两侧的手攥紧,“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