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苏凝,你醒醒。”楚谨轻声的摇了摇苏凝的身子。
苏凝紧闭的眼缓缓睁开,对上楚谨充满关心的脸。
“我没事。”苏凝发现自己在楚谨的怀里,楚谨身上的血腥味夹杂着薄荷味涌入她的鼻息里。
苏凝颇为尴尬的从楚谨的怀中下来,楚谨怀里一凉,什么都没说。
从楚谨怀里下来之后,苏凝忽然看见攸羽小主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重要的是那发间,怎么忽然有白色夹杂在里面。
瞬间白头,是为锦少,还是内力散尽?
“苏凝,你赢了,我没杀了你。以后我也杀不了你了,以后你我之间在没有仇怨,今日事今日毕。”攸羽小主忽然开口。
但是那通身的虚弱让人无法忽视,她的气息虚浮,内力尽失。
苏凝刚准备开口,奈何一口血从嘴里而出,让她的话卡在咽喉处,楚谨立刻扶住苏凝。拼命的咳了很久,苏凝才有些气虚的对攸羽小主道:“我没赢你没输,原来你的爱竟是如此的强烈疯狂。”
“你配不上他。”攸羽小主气息虚弱,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苏凝轻轻的叹了口气,最后看向东方清雪,“清雪小主还要比试吗?”
楚谨一个冷眼过去,东方清雪顿时一个激灵。
她对锦少的爱没有攸羽小主那么痴狂,为了报仇不惜用自己毕生的内力来做赌注,杀了苏凝。她很想苏凝死,但是却不想搭上自己。
“念在你今日受了重伤,下次我们再比过,走。”留下一句话,带着东瀛山剩余的隐卫飞身而走。留下楚谨和苏凝还有白了头发的攸羽小主和仅剩的几名方丈的隐卫。
“我们走吧。”苏凝轻轻的闭上眼,她的内息现在全是乱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支撑的了多久。
攸羽小主忽然叫住苏凝:“等一下。”
苏凝转身,盯着攸羽小主,只见她继续说道:“按理说我应该很恨你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却恨不起来了。”
“我所有的精力都耗尽了,命不久矣,真希望死后可以在见到锦哥哥。”攸羽小主忽然笑了,笑颜如花,却是那么的苍凉。
苏凝忽然感觉心里一阵难受,那是锦少死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难受。
锦少死时,她只觉得天都塌了,但是现在看攸羽小主时并不一样。或许从锦少死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
“我们走。”苏凝转身而走,刚走出两步,眼前一黑,倒在了楚谨的怀里。
楚谨抱起苏凝,看也不看攸羽小主和剩余的几名隐卫,飞身离开。
攸羽小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里露出羡煞之色,“我们也回去吧。”
“是。”隐卫们一个个都开始慢慢的撤退,同时上前搀扶起攸羽小主,飞身离开。诺大的街道又恢复了宁静,若是没有地上的血迹和尸体,谁也看不出这里经历了如此血腥的场面。
而所有人都撤退之后,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这街道里,他看着这里到处都是尸体,眼里一片担忧,他来晚了,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