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棉被,虽然锦少和苏凝关系不一般,但她还是要为自家主子的清誉着想。
突然想起刚刚苏凝的动作,静和应道:”刚刚主子放血蛊了。“
“你怎么……”锦少欲开口。
”我没事。“苏凝睫毛微颤,忽然睁眼,黑色的瞳孔中少了刚才的迷朦,眸中一片清明,只见她深深地望着锦少,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声音有些嘶哑。
锦少眼眸中一片伤痛,突然放开苏凝,径直朝门口走去。
“锦少,你……”
静和在原地轻唤,她不明白为何锦少突然离开。
锦少头也不回的离开,苏凝依旧望着门口。片刻,轻轻的闭上双眼,寂静无声的轻声呢喃:“对不起。”
她总是能不由自主的让自己独立,总是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任何人。她既是影,又是苏凝。
锦少生气离开,头也不回。苏凝心中只是失落,却并不难受。因为身上的痛,让她根本想不起心里痛不痛。
“你先出去吧。”
别过头,苏凝不想再提这些事情。
静和应了一声,悄悄的退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她至始至终都不明白,锦少和苏凝究竟是什么问题。为什么苏凝受了这么重的伤,锦少还能这么潇洒的走了。
苏凝一个人躺在牙床上,根本就睡不着。
思绪很快就飘回了以前,有那么一个人,从来都让她心惊胆战。但是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他,她的爱轰轰烈烈,最后却是体无完肤。
又爱又怕的情,天枰总归是倾斜的。
那个人,既是师,也是友,还是敌。最终都是过眼云烟,爱而不得。
她不长情,也不留情。
思绪飘了很远,苏凝终于受不住,沉沉的睡去。
“你就这么愿意我离开?”苏凝刚睡去,房间里站了一个人,不是刚刚负气离开的锦少是谁。
就那一晚,他对她倾心。
从此眼中在也容不下别人,那时的苏凝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是那么的冷漠,睿智。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能比男人还要顶天立地。
只那一眼,他便认定了她。
无论她是好好的站着,还是身患残疾,他都认定了她。
一日时间,一晃而过。
夜幕降临,苏凝也缓缓地睁开双眼。
“醒了?”
锦少落座在她身边,正看着她。
苏凝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一闪即逝,点头:“你守了我一日?”她的睡眠很浅,锦少要是动她,她立刻就能感觉到。
“我给你处理伤口吧。”锦少轻轻解开苏凝的衣衫,里面露出大片被鲜血侵染的纱布包裹着她的伤,突然心中一疼,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这么能忍。”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这么重的伤,琵琶骨被刺穿。但苏凝依旧云淡风轻,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痛的不是她。
“习惯了,就好了。”
语气依旧冷漠,只是里面多了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