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香颂,空气中飘浮着慵懒的醉人旋律,令人神往的璀璨花都,处处流动着恋人耳鬓厮磨的絮语,俯仰皆是甜腻的气息。
啵,犀利的开瓶声打破一室沉默。
上演久别重逢烂戏码的短暂缅怀中,终于有人轻蔑地开口:“你就这副鬼样子来找我?听说你又重新回去干卧底,怎么还是这副穷酸样?”
铁宇钧缓缓抬首,浏览一圈小鲍寓内散置的艺术装饰,仿古设计的家具,细腻繁复的精雕细琢,相较之下,他脸上风尘仆仆的疲倦,讲求便利性、实时性的随性衣裤,形如两个不同世界的错置并排。
他看向正弯身勾起长裤套上的赤luo身躯,对方毫不在乎的任随他观赏。年轻精壮的肉体散发出过剩的费洛蒙,漂亮少年举杯向他致意,然后一口饮尽啤酒。
对于这位琉璃少年的放荡糜烂,铁宇钧不予置评,早在七、八年前就熟识的老交情,两人对彼此的观感已经是无可评断的熟烂阶段。
他的目光流转到桌上一个盛着柠檬茶的骨瓷杯,杯沿残留着鲜红的唇印,旁边有着堆成小山状的卫生纸团。初步分析,这堆卫生纸团应该不是“一番激战”后的证据。
“她刚来过。”
“谁?”
“我那位失而复得的姊姊。”少年轻挑眉梢,一脸期盼能藉此杀光对方锐气的幸灾乐祸。
原来是泪水的杰作。铁宇钧眸色略沉,目光从卫生纸团移到少年那完美的笑容上。那张模糊了性别的漂亮脸庞有着浓厚的调侃意味,要不是熟悉到几近腐烂的程度,换作其他人,恐怕会误认为这位来者不拒的浪荡少年正蓄意勾引。
“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听过你有什么亲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姊姊?”
“为什么我怎么看你,都象是刻意装疯卖傻?”漂亮少年姿态诱人的斜躺进驼色的复古沙发,微带醉意的慵懒模样有着无辜的性感,无论男女都会为之倾倒。
“我对你这位二十一世纪版的卡萨诺瓦没有兴趣,何必装傻?”铁宇钧懒得回应少年蓄意的刺探,把玩起那个骨瓷杯,在掌中转弄着,视线落在那个鲜明的唇印上。
“我听说,前年你搞砸了一笔生意,弄到只能狼狈的四处飘泊,还听说你在逃亡的旅途中整倒了一朵业界闻名的野玫瑰”
“听说终归是传说,你何不亲自询问当事者?相信事情的真相绝对是全然颠倒,超乎你想象之外。”
少年微笑回应他的反击“真难得,你也会出声替自己辩护,想必我这个姊姊应该把你整得很惨吧?她那张脸可真是我见过最漂亮鲜艳的。”
“还是比不上你这位大情圣。”铁宇钧的口吻似褒似贬。
“那些渴望我身体的家伙总是称赞我有一张上帝精心打造的脸庞,还说我是最美的活体艺术品,可惜啊,偏偏我想要的总是得不到。”
“你想要什么?”铁宇钧瞬间敛去唇边的笑意,凛眯的双眸中释放出危险的光芒。
“深烙在你脑海里的人。”
俊朗的脸庞立即凝聚一层冰霜,沉声警告“她是你姊姊。”
少年霍地狂笑,像豹一般优雅的移动,横过光luo的上身凑近他的鼻端,刻意放轻嗓音“所以我才说你装疯卖傻。”
弄懂了少年模糊道德界线的小玩笑,铁宇钧眉宇间的暴戾气息不减反增,声调异常急躁“她跟你说过什么?”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我跟她之间的私密话,不容第三者过问。喔,对了,她似乎藉由庞大的人脉,把我在巴黎的丰功伟业彻底摧毁,就在刚才,她哭红了一双眼睛,不停劝我回到她身边。”唉,她怎么会如此天真呢?周旋在男男女女的怀抱中是最令他感到快乐的一件事,他怎可能轻易舍弃?
“她哀求你?”浓眉折出深痕,铁宇钧紧锁着少年的视线犹似锋刃,透过每记严厉的注视宰割着少年精致的脸庞。
“虽然没有到跪下来的地步,但她的表现也很接近了。”呵,好锐利的眼神啊,真是吓人呢。
“你答应她了?”
“阔别了这么多年的美丽姊姊,我怎么舍得把她从面前推开?”少年回到沙发软垫上,懒洋洋地仰躺着,双手交握在luo胸前,宛若祷告。“她哀伤的神情像玻璃一样透明纯净,那真挚的眼神,是我看过最值得留恋的双眼,我几乎忘了她曾经对我做过多么残忍的事。”
“你故意折磨她?”几乎可以想象她那时哀伤的神情,却是为了眼前这个甘愿陷在**游戏中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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