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塞入其中。至今,身影还忍受着寒冬的任性
是的,有时含蓄真的很致命。收拾好几行
残缺的诗句——我全部的财产。清理完右眼
的伤口,并把剩余的美好搜集打包。准备
与命运做最后的对决。你的身影却摇晃摇晃
成为我永恒的忧伤。在一棵枯树下,站成风景
我不想再写诗了
我不想再写诗了。自从你把整个春天带走,一去不回
就再没有人欣赏我破烂的诗歌了,只有黑夜——
那只穿着黑袍子并瘸着一条腿的野狗。它常在我家
门口转悠,准备随时咬我一口。我必须举着左眼
做好还击的打算,右眼在你离去的那场雨夜里被
淋成黑暗。至今,仍无人知晓。除了那条黑色的狗
我从一只葬在台灯下的甲虫那里得到启示,在胸口
挖个洞,把我多年写成的诗集装进去。并把毒药
灌进我的左眼。通宵亮着的灯通通打碎,满地伤痕
从此再不能挪动一步。这样,我就可以不必被某些
奇怪的意境所折磨;不必担心没人欣赏那些深夜里
产下的畸形文字;从此就能与那条疯狗和平相处了
当它扑倒我,拼命撕扯的时候。我仍这样想着
最后的。意境
当你把心胸,袒露无疑地朝向整片大海
一万朵灵歌哭着朝一万个结局飞去
黑色的闪电尖叫着从你脸上划过,留下
片片红花。你饱满的乳房终于落到实处
深红色的玫瑰挤满大海,无数毒蛇隐秘其中
乌鸦化作黑云,成为天空的主宰。晚风
是制造骚动的最好理由,一群群枫叶——
离人眼中的鲜血。雨水染为一片猩红
那夜,水杉夭折。压断的手指,痛诉着
天空。这惟一埋葬灵魂的地方,总以
救世主的身份降临。我抱着你,坐在
酒杯里。一匹无头的红色马,奔驰在旷野
雨水渗入墓地下的一场黑夜,尸体加快了
被腐蚀的速度。我不得不把你抱得更紧
就像当年被一条瞎眼的毒蛇活活勒到窒息
无法阻止,那些腐臭而脆弱的躯体从坟头
爬出。当杂草疯长,残花发出邪恶的笑声
这些,也许只是序幕。残酷总出现在结局
你看——几朵真正的乌云,正渐渐飘来
写于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