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发疯
我有一种被束缚的自由,我受困于这个养育我的人。
每一种迅速确认的关系里,都隐藏着炸弹。我努力维持着平和,内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夜里,白鸽把我抱在怀里,“宝宝不开心吗?”
白鸽,你都这么会察言观色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白鸽,你觉得我开心吗?”
“宝宝不想要也没有关系,毕竟你还小呢。”
白鸽自顾自地答着,我没由来的觉得痛苦,这个胚胎也像是在证明我的选择是错误的。
我和白鸽就不应该走上这条路,然后两个人不清不楚地拉扯着。
他根本就不明白我的痛苦,我的惶恐。
我从小没有父母,不知道什么是爱,别人一旦给予了关怀,赐予了我养料,我便像一些寄生动植物那样拼命地从对方身上汲取养分,或者像蛇一样死死地缠住自己的猎物。
白鸽,你要知道,这份爱,你给了,就不能收回。
我不允许。
那个可笑的胚胎只不过是嘲讽我少不更事的产物。
求求你,多看看我,多爱爱我。
我如此卑微地在心底恳求,可从不让这种脆弱显露半分。
我撑起身,质问道,“白鸽,你有没有想过,你这里会出来一个‘我’,那我呢?我在哪里?”
“还会有我的位置吗?以后你也许会说最爱我,可你投向它的目光、时间都如此漫长,漫长到像极了我的一生。”
“白鸽,如果我问你,你还爱我吗?
你肯定会说爱。
可是我呢,我需要的不仅仅是爱,是很多很多很多爱。
白鸽,你给得起吗?”
白鸽摸着肚子的手放了下来,他伸过来想摸摸我的头,我避开了。
他根本不懂,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一个人至死都热烈地爱着我,包容着我,宠溺着我,有错吗?
我没有错,错的是白鸽。
他不应该对我心生怜悯,不该将我带回家。
我们的小公寓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可现在谁都没开口。
白鸽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白染会这样说,他一直以为白染是他的懂事乖宝宝,也知道她会偶尔使坏,但是他真的没想到白染会有那么多小心思。
白染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后的尴尬,她别扭地侧坐在白鸽身侧,而白鸽的手离白染不过一根手指头的距离。
许久,白鸽才开口,他拉过白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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