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易然,他与爹娘忍受着骨肉分离之苦。
现在自己年幼,势单力薄,等长大以后,考取功名,要将爹娘接回来。
还有贾县令那个狗官。
易然摔得浑身酸疼,幸亏没把这把老骨头摔断。
不过这老腰还是有点堪忧。
唉!
“易然,易然——杨涛兄弟——”方大牛扛着一大捆干柴来到杨家。
“翠霞婶子——”
喊得响亮,易然走出门看,方大牛砍了一大捆柴背来她家家门口。
“大牛哥,你这是——”
“你这不是受伤了嘛,我上山打猎,设好陷阱后反正闲来没事儿,就去砍了一捆柴,等砍好柴,猎物也就上钩了,瞧,我今天还猎到一只狐狸。”
易然看向笼子里的那团白绒绒地绒球,腿部被夹子夹伤了,雪白的绒毛上沾染了鲜红的血。
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易然,全身不住地颤抖。
这是一只母狐。
它的肚子鼓鼓的。
难道是怀孕了?
眼睛里噙着泪水。
都说动物是有灵性的,看来不假,但狐狸是个狡猾的家伙。
方大牛认为自己今天的运气超好,这么毛色光亮的狐狸他是第一次见。
待提到街上,定能卖个好价钱。
“方大哥,这只狐狸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拿到集市上去卖。”
“方大哥,这只狐狸可是一只母狐,可值钱了,卖了它挺可惜的。”
“那……那怎么办啊?”
“方大哥你看,这只母狐肚子里面怀了一只小狐崽,倒不如等它生下了小狐崽你再卖?那时候你就赚了。”
“真的?”方大牛有些怀疑道。
“真的,对了,这是我买柴火的钱。”人讨生活都不容易,不能老占人家的便宜。
易然掏出三十文钱给方大牛。
“你这是干什么?你误会了,我不能收,我帮你砍柴火又不是为了收你的钱。”
“我知道方大哥,今天还得谢谢你,我这也受伤了,上山砍柴指定是不行了,方大哥你也不容易,就当我是雇佣你的工钱,以后若是得空,还请方大哥多帮我砍一些柴。”
方大牛拗不过易然,只得收了钱,并拍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只要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一捆柴易然就给了三十文钱,其他村民背着一捆柴去镇上都卖不了三十文钱。
至于那只狐狸,易然说得方大牛顿时喜笑颜开。
回到内屋,杨涛心疼道:“谁让你爬那么高的?这下受伤了,疼不疼?”
“疼。”
“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嘞!都怪我,是我无能,是我没用,要让你一个女人去承受这么多。”
易然心里一暖,握住杨涛的手道:“没事,你现在要赶快好起来,和我一起撑住家里。”
他自然要快点好起来,要保护他的女人。
“不知怎的,我的腿似乎可以慢慢动了。”
易然心里一喜,“真的?”
杨涛点点头,不忍让易然失望。
“你看。”杨涛轻轻挪了一下,虽然吃力,但足见杨涛的腿在慢慢康复。
以前在床上躺了三四年都没有好转,如今却有了好转的迹象,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
“易然,这些年,委屈你了。”杨涛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