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妙目,鼻梁俏挺,粉唇含朱,青丝松松一绾,玉颈莹莹夺目,说是鬼神雕就天仙,偏是凡世人物,当作红尘滚滚一姝,却胜人间无数。
自天地大异之后,韩玉梁养伤便用了许久,大着胆子来求此容身之地前,过得比乞丐还不如,陌生环境下惴惴不安,哪里还有机会偷香窃玉,如今望着叶春樱正合他脾胃的模样,馋虫大动,裤裆里那条宝贝当即便跳了一跳,险些顶墙害他掉落下去。
可他没有开窗进去。
当然不是他本事不足,这种窗子的插栓他早先偷东西吃时就已摸清了门道,内力吐出一收一拨即可打开。
他是不舍得进去。
叶春樱试了试水,温度似乎已经合适,便把脚放了下去。
跟着,她拿起韩玉梁脱下的衣服,将台灯调了调角度,捏住放在一旁的针线,戴上个满是小凹坑的扳指,顶住针鼻,低头蹙眉为他小心翼翼缝补起来。
无奈,她看来并不擅长针线女红,才穿插几下,就嘶的一声,抬起食指伸到嘴里吮住。
韩玉梁倒挂在那儿,怔怔看着她一针一线缝缝补补,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气血逆行太久,头一晕不小心掉了下去,他才急忙装了两声猫叫,溜之大吉……
之后几天,叶春樱这个以前主要业务就是输液打针开点药的小诊所,生意变得火爆了几倍,而且,按摩正骨推拿理疗,俨然成了新的主营业务。
光是那个满面桃花的李曼曼,就四天来了三次,恨不得搁这儿办张月卡每天报道。
正好叶春樱补衣服补得满指头都是伤,只得乖乖缠着创可贴让了位,眼看着诊所里坐满半老徐娘风骚少妇单身姑娘,一边闲磕牙一边等着进帘子后头调理身体,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除了这些定期报道的常客外,孙大爷的腰间盘,刘大妈的老寒腿,连着隔壁楼上几个游戏小青年的鼠标手,全都被韩玉梁不到一顿饭功夫轻松解决。
自然而然,小诊所里冒出个大神医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上次出事后,叶春樱暂时不敢再在夜间出诊,家里又多了一个大胃口的男人要吃穿住用,她本来还在担心入不敷出的问题要怎么解决,不曾想,韩玉梁在帘子里外穿梭忙活一天,赚得少说顶她过去一个礼拜还多,那些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过来送吃送穿送锦旗的女人就跟来做慈善似的,算下来她反而荷包鼓了不知多少。
中间张鑫卓来过一次,拿了点治咳嗽的药,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韩玉梁,没待多久。
韩玉梁趁机提点两句,叫叶春樱对这个三少多加小心。但她并不太信,仍只保持着原本的防人之心,当那是个普通病号,或是对她略有好感的男人。
他对这种略显过头的善意不以为然,可心知若她不是这样的女人,他也不可能住着她的卧室安安稳稳落下脚来,还能整夜整夜用那叫互联网的神奇东西飞快学习此世界的许多常识。
他那一眼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着实帮了他的大忙。
这几天下来,他顺便将此时代的医药之理学习了几分,真气检查的时候,一旦发现有靠他内功处理不了的问题,便及时叫来叶春樱开药打针,如此打理诊所,多半出不了什么岔子。
唯一的难过之处,就是排队找他的六成都是闲来无事的女人,一天双手忙活下来,掌心残存的尽是女人肉体那温软光滑的滋味,眼里看的全是娇嫩肌肤,鼻子闻的皆为各色体香,撩得他心火升腾,让漫漫长夜变得颇为难熬。
“韩大夫,你看你这儿这么挤,人家看病都放不开,心里怪别扭的。你看,要什么时候有空,不如去我家出诊一趟呗,我那口子出差了,好一阵不在家呢。”
看着娇滴滴说话的那个丰满少妇,韩玉梁这种色中老手当然是心领神会。只是他这人颇为挑嘴,守着叶春樱这么一盘上等珍馐,让他勉强尝尝李曼曼那种酥烂蹄膀还行,可屈就去吃粗茶淡饭,便提不起多少兴致,只敷衍道:“嫂子,你也见了,我最近实在是忙,春樱说带我整理仪表我都一直没空,出诊这个,暂时还是春樱为主,找我的话,等今后有机会吧。”
那少妇听他没把话说死,喜滋滋飞了个媚眼儿,扭着沉甸甸的屁股走了。
送走这位,眼看时候不早,叶春樱的手上也已经没了这几天才开始发的手抄号码牌,韩玉梁舒了口气,笑道:“可以打烊吃饭了吧?”
“说关门就好,打烊这词,放在诊所上可有点奇怪。”叶春樱点点头,正要去给诊所窗外挂上牌子,等饭后再开,门却又被拉开,塑料帘子一掀,走进一个高挑个子,波浪卷发,也穿着一件白大褂的女人。
这人叶春樱认得,一见就皱了皱眉,问道:“许大夫,你怎么到我这儿了?
有事儿?”
韩玉梁眯眼打量一番,舌头忍不住就在嘴里打了个转儿,同样是风韵正盛的少妇,进来这女人,可比李曼曼还要成熟美艳,白大褂的敞开前襟中,米色衬衣就像是熟透水蜜桃外包的那层薄皮,被里头的两颗硕大桃子撑得几欲崩裂,细细的黑腰带上,掖进去的下摆都被扯出了一条条褶,可见这腰肢保养也是极好,并没多少赘肉。
也不知是否故意将下面那条蓝色短裙提高了腰,两条被肉色丝袜包里的腿显得格外修长,踩了双细高跟凉鞋的缘故,小腿肚子整个提起绷紧,让双脚吃力不已,却显得身姿曲线格外诱人,风情万种。
韩玉梁自顾自坐下,盯着她白大褂里若隐若现的那双上好美腿,暂不应声。
他听叶春樱提过,这附近有个小小的理疗门诊,只做按摩正骨拔罐刮痧的生意,还问过他是不是从那儿学的手艺,提起的那位许娇,想必就是现在眼前这不速之客。
许娇像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撩开帘子看一眼里面床上没有挂着水的病人,一扭屁股坐在凳子上,长腿一翘,高跟鞋的尖微微摇晃,皱眉道:“春樱,姐姐我最近要是哪儿不留神得罪过你,你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我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你这不声不响弄来个抢生意的,是要断我的财路吗?”
叶春樱啊哟一声,这才想起韩玉梁几天下来接待的病人里,有不少可以说是许娇的衣食父母,他这儿手到病除,那班老病号自然不用再去许娇那边定期孝敬钞票。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放在哪个时代也是要结大仇的事儿,叶春樱顿时显得很是抱歉,低头轻声道:“许大夫,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新来的韩大哥特别擅长治这个。你看,我也没刻意宣传什么,这就是赶巧了。”
韩玉梁肚里暗笑,心想这丫头果然不会说话,这道歉的字句,再怎么有诚意,听起来也像是嘲讽。
许娇果然当场变了脸色,不悦道:“你这就是说我的手艺不行呗?这附近三四个小区的老头老太太我都管了两三年了,要不是我,他们得多花多少冤枉钱呐。
那种老腿老腰,哪儿有什么根治的法子,你们吹牛那么大,上税了没啊?可别是偷偷下了什么止疼片吧?做这种事儿骗老人,你们还有医德没?”
她杏眼一斜,瞥向韩玉梁,冷笑道:“来用下作手段抢生意的,就是你吧?
有汉医执业资质吗?不会是哪儿跑来的骗子吧?”
叶春樱赶忙陪笑道:“许姐,你先别急,别急。有事好商量。”
韩玉梁微微一笑,起身道:“春樱,无需多言,行医,习武,下棋都是很容易分出高下的事,这位许大夫技不如人,才急得找上门来,你我治病救人,问心无愧,理她做甚。再说,这地方有不少病号需要诊治,当下就我一双手,还总被那些姑娘大嫂占着,她的本事要真有效,不会没有病人去找的。”
许娇脸上一阵发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自学考证,入行到现在起码也四、五年了,你骗得了不懂的,可骗不了我,那些落了根的老毛病,你要能一次治好,早就拿诺贝尔医学奖了,会在这小地方当医生?你等着,我这就去举报你!
让上头还喘气儿知道办事的过来好好查查,看看你到底用了什么不要脸的法子。”
“许大夫留步,”韩玉梁在她背影仔细一扫,笑道,“我治病的法子有没有用,你自己尝试过就知道。”
“我?”许娇一扭身子,怒目而视,“我又没病!”
韩玉梁挑眉笑道:“许大夫,你推拿按摩多年,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毛病么?
你双腿膝后,久坐乍起之时是否隐隐发麻?你将肩胛向后反弓,腰眼一带是否会有刺痛?我若没有猜错,你月事期间,身上也应该十分难过吧?看你年纪,应该已经婚配成家,你夫君压迫到你股内打开分张两边的时候,尾骨难道不会酸沉难耐,几欲便溺?”
叶春樱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最后都扯到了夫妻之事上,赶忙打断道:“韩大哥,你别胡说,许姐离婚好多年了。”
没想到,许娇饱满的胸膛起伏几下,竟转身走回椅子边,坐了下去,直勾勾盯着韩玉梁,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