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却丝毫不敢再嘟囔半句脏话,我和老廖合力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架在胳膊上,打开传达室的大门,随意丢了进去。
这传达室不算很大,但空调电视等家用设备倒是十分齐全,墙上遍布都贴着裸露着身姿的美女海报,甚至连这胖子桌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都正暂停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违规画面。
桌子旁半开的抽屉里,堆放着慢慢的彩票纸张,看数量大概有个一百多张,叠的杂乱无章,都从抽屉中溢满了出来。
这死胖子,看来不光是个色痞,还是个赌棍,倒真是个渣滓流氓。
老廖环顾周遭,突然大喊了一声:“序哥儿,这里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你看这桌子上、电视旁、茶几上,时不时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雕刻而出的符文小篆?”
一听老廖说这话,我便走进了仔细观察了起来。
确实,这房间不光家具上,就连窗台上的木板处都雕刻了奇奇怪怪的符文印记。
“这些符号,是干什么的?”
老廖捂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会:“这些是辟邪用的,你看张伯刚才给你的那个牌子上,好像也有这个印记。”
他从我的手中拿过之前的木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嘴巴里嘟囔着念出牌子上的咒语:“青衣青衣,快走如飞;找着魂灵,速入身体。”
“张伯给的这东西,是啥意思?”
“唔......不太清楚。”
“那个......两位大师,你们坐下说,我给你们泡壶茶。”
那胖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吓得我们往后直跳了三步,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胖子也被我们这态度搞得有些不好意思:“真是误会,我这人出言不逊,你们别跟我计较。”
我找个椅子坐下,看着他的表情还算诚恳,问道:“张伯你认识么,这人什么来头?”
胖子一看我们没跟他计较,直接坐到了我的旁边,那木制的排凳顿时就把我这头压的翘了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他嘿嘿笑了一下,说:“这张伯,也是个狠人,不瞒您说,这火葬场据说以前也闹过脏东西,那可多亏了张伯,才压了下去,张伯这人可有真本事!”
我一听,这张伯果然也是阴人,只是不知道他如何认识我的,也不清楚究竟是敌是友。
胖子看我表情有些凝重,也算机灵,便继续说着:“当然,那老头也没有您二位本领大,这我都看出来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老廖没理他拍马屁的举动,坐在桌子面前,掏出抽屉里的一叠彩票:“老钱是吧,最近发了不少吧?这些彩票可是你短短三天买的,一下子就二十注,你这当保安的,口袋倒是挺富裕啊。”
胖子挠挠头:“害,这不是,前段时间运气好,中了个大奖么,最近手头上宽裕点,没那么夸张。”
老廖眼睛紧紧盯着他,说:“怕不是买彩票的运气好,而是运气好捡到了个好物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