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手里,左搓搓,右敲敲。
“我以为是啥呢?就是个幼年蛊虫啊,而且都死亡超过二十四小时了,一点威胁都没有,放轻松。”
听了这话,我倒是如释重负,一把抓过胡吉手心里的虫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脚把它踩成了烂肉。
死亡时间已久,这一脚下去,直接将它踩扁了。
可恶的蛊女,别被我抓到!
我对杨子的行为感到气愤而又疑惑,丝毫不能理解她给我寄送死虫子的含义。
转眼又是深夜,今夜,究竟那印记符咒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信息?
我和老廖倚在门框处抽烟,阿吉则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游,时不时地传来语音叫骂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郁闷,我这都生死垂危了,他还在那有心思打游戏呢!
随着一阵闹铃响起,那门口旁墙壁上的印记又开始闪闪发光了起来。
第四条印记,应声而动。
依旧是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依旧是鲜红的颜色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我一掌直接拍在了墙壁仍在闪烁的印记上。
霎时间,场景又开始不断变化起来。
眼前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阵腐朽的味道,有种在医院闻到酒精的奇怪感觉。
这个黑色的空间似乎不大,我摸着黑随意走动着,依稀能够触摸到黑暗中有着桌椅一般的布置,顺着墙壁行走,看着门外的一丝丝灯光,我逐渐摸到了门口墙壁上的电源按钮。
“啪嗒”一声,刺眼的白炽灯光亮起,本能使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令我瞠目结舌。
摆放着的实验桌椅,门口的小沙发,空荡的办公桌,后方摆放着的各类标本罐子,这是一个实验室。
准确的说,这是我去过的,杨子的实验室。
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女尸。
依稀从身材、穿着,还有裸露出来的纹身可以辨认出,这具尸体的主人,正是杨子。
由于有了小祁上次的经验,我壮着胆子往前走去,地板上没有任何血液喷溅的痕迹,杨子的四肢都向外翻折着,手掌和脚掌都有着几处淤青,她正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头颅却不翼而飞。
脖子上的切口看起来十分平滑,好像是被人用利刃斩下了头颅一般,由于是呈趴在地上的姿势,我看了看她身上的“朱火青烟”纹身,只见这个小香炉的接口处点缀着斑斑血迹,难道香炉就是凶器?
只是香炉应该算作钝器,又是如何能够产生斩首效果的切口?
这些我不得而知,突然,从背后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响动声。
陈列着各类标本的展柜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从最后的展柜上掉下来一个巨大的玻璃罐。
“咔嚓”一声,玻璃罐随着落地应声而碎,福尔马林流的满地都是。
从罐子里“咕噜咕噜”地滚出来一个圆形的球体。
杨子的头颅正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她的嘴巴也在微微张开,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一样。
“快......快跑......”
依稀从杨子诡异的头颅说的话中辨别出这两句。
快跑?什么意思?
突然间,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从天空缓缓降落,就好像一只大鸟,扑闪着翅膀缓缓落下。
彩袍人出现了,之间他一落地,就狠狠地一脚踩在杨子的头颅上,左右碾动着。
随着彩袍人的用力,杨子的头颅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这声音诡异而又空洞,好像能够摄人心魄一般。
彩炮人一脚把杨子的头踢向别处,用手指了指杨子身体上纹着的“朱火青烟”,缓缓开口:“嘿嘿嘿,这局,你该怎么破?”
我紧紧攥着拳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罪大恶极的彩袍人嘴巴里念动着咒语,使得身边的场景灰飞烟灭。
夜色微凉,此刻的我脑袋上却冷汗直流。
“怎么了,什么情况。”我一抬头,发现老廖和胡吉正凑近了等我。
“坏......坏了,杨子也死了。”
“杨子?她不是有些道行的么?再说了,她害过你,有什么可同情的?死有余辜。”胡吉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都是那个彩袍人布下的局!杨子上次下的虫蛊应该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是那个彩袍人,为什么要杀了她?”
我皱着眉头和眼前的两人分析着发生的事情,老廖却在一边捻着自己的山羊胡,若有所思。
“坏了,坏了!先是孙兴、后是小祁、再是杨子,这几个死掉的人身上可都有你的阴阳绣啊!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嫁祸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