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之前想要回到那里,更多是因为我想寻找和糖糖有关的线索,看看能不能和他破镜重圆。但现在,我已经喜欢上你,和你在一起了,当然不会去想那些。”
越郗抓住阮安棠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眸道:
“可是我还是很想回去,找到我失去的记忆。我无法忍受这种明知生命中存在空白却无法填满的感觉,那段时光对我而言不仅意味着初恋,有着远比爱情更重要的意义,我无论如何都想要拿回来。”
阮安棠呆呆地看着越郗,他心如刀绞,他开始思考,不,他认为自己太过自私,竟擅自做出本应属于越郗的决定,竟不顾越郗的心愿,擅自将对方蒙在鼓里。
快被自我厌恶淹没的阮安棠哑声开口:“可是你即便重回故地,也不一定能找回记忆,创伤性失忆并非轻而易举就能治好的。”
“我知道。”越郗垂眸一笑,“我只是想试试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去了那里还是想不起来,就代表我可能真的没有这个缘分吧。”
虽然不甘心,但到那时,越郗会爽快地和那段时光说再见。
“而且我也不单是为了寻找回忆,我也想去看看我和母亲最后相处的岁月痕迹,虽说那间别墅已经被泥石流毁了大半,但应该能留下些什么……”
可以说,在放弃寻找糖糖的如今,重回故地已经是越郗最后的执著了。他从医院醒来之后,脑海中对郗婉婉的记忆就停留在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出发的时刻,越郗一直都很想知道,自己和母亲在那座山间别墅中度过了怎样的时光。
在这一刻,看着越郗满是怅惘怀念的表情,阮安棠终于下了决心,他不想再让越郗如此难过,如此倔强地去寻找一个自己随时都可以给出的东西。
如果越郗因为自己坦白身份而找回记忆,如果越郗想起了什么万般痛苦的画面,那阮安棠愿意和他一起面对,用陪伴和关怀帮他一起走出来。
“阿郗,其实我也有件事……”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阮安棠刚打算开口坦白,越郗便温柔地伸手捏了捏他柔软的脸蛋,并用玩笑似的口吻打趣道:
“吃醋了?”
“……”
越郗把阮安棠呆呆的沉默当成了肯定,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吃醋了,要是你再没什么反应,我真要当你是什么包容性极强的圣人……或者根本不喜欢我了。”
平心而论,要是阮安棠有个什么难以忘怀的初恋,还为此多次拒绝自己的表白,即便和自己在一起了还为和那初恋有关的事情忙碌,越郗觉得他能把自己闷到醋坛子里去,阮安棠一天说八百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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