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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胖乖,爸爸还要去给你做饭,先不闹哦。”
越郗被舔得好痒,他笑着摸了摸越胖的狗头,只觉得一天的疲惫被治愈了不少。
在换了鞋后,越郗径直提着塑料袋前往厨房,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折腾,总算搞出了一碗只用白水煮过的菜肉,一份糊成一团的狗饭。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成果了,要知道在第一次进厨房时,越郗差点没把整个厨房给炸烂,就连修理费都掏了不少,让本就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
越郗面带愧色地把狗盆放在地上,越胖倒是不嫌弃,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也是直到这时,越郗才从一种紧绷的情绪中放松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背朝后瘫在了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咸鱼相当不雅观。
在越郗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中,他从没这样做过,因为他深知自己无时无刻不背负着越家继承人的使命,每时每刻都遭受着他人审视的目光。
可一旦做起来,倒还挺舒适的,人活着果然还是要自我一点,不然随时都会被当作工具随意处理,而工具一旦反抗,就……唔,肚子好饿。
越郗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暗恨起母亲的绝佳厨艺怎么没能遗传自己一点。他做个不放调料的狗饭也就算了,做出来的家常菜完全不是人能吃的东西,越郗鼓起勇气硬往嘴里塞的那次,差点没把自己送进医院。
今天还是点个外卖吧……越郗翻了翻某蓝色软件,看到了一家正在搞开业优惠的快餐店,一份米饭套餐算下来不到十块钱,他想想钱包中几近于零的余额,犹犹豫豫地按了下单键。
偶尔吃一次不知根底的便宜外卖,应该没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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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就不能有侥幸心理。
从差点住院到上吐下泻真住了院的越郗,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反思自我。
其实他这时候倒有点庆幸自己回了国,毕竟和外面比起来,国内叫救护车真是不知道便宜了多少倍。
不过如果他在国外,也不会被越邦打压成这样就是了。
越郗强撑着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上面一片密密麻麻,列着他近日来从事过的所有工作:上到公司管理岗,下到奶茶店店员,各种职位应有尽有,数量多到别人看来可能是在体验人生,只有自己明白个中心酸。
可即便如此,越郗也没有低头认输的打算。就像他宁愿躺在这医院的八人间里被周围人吵得犯恶心,也不愿联系父亲越邦给自己调到vip病房,毕竟那只意味着一个结局。
——等出院后,被越邦压去和他那名声堪比恶鬼的未婚夫领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