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令颜那花痴的表情,钟明恨不得把漆泽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拿这套给他穿,早知道就拿最丑的。
“喂,哥们,你一男的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钟明看着漆泽延伸到腰际那一头浓密青丝有些牙疼道。
漆泽的五官原本是比较硬朗和立体的,却被那头长发衬托出了些许柔和,而这种柔和钟明身上也有,是以钟明很介意别人和他拥有同款柔和气质。
漆泽不理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簪子,刷刷刷几下把打散的头发固定在后脑勺上,这么一搞,他那独特的气质就更加超凡脱俗了,像个带着些许忧郁的艺术家。
徐令颜咽了咽口水,有些激动的扯着钟明的衣袖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只要稍微一捯饬,就能帅出天际。”
钟明郁闷的嘀咕道:“帅什么,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作?”
徐令颜翻了个白眼道:“你这是偏见,偏见好比一座大山,你……”
“行行行,他帅,他宇宙第一帅行了吧!”钟明心里堵得慌,“我去做饭了。”
漆泽有些心不在焉的站在窗台边,并不参与两人的谈话,徐令颜走过去,发现他脸色白的像纸。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徐令颜想起他衣服上的血还有那个人口中“可能死了吧!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都忘了,你身上有伤,我带你去医院吧!”她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徐令颜把他的袖子挽到胳膊上,却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伤,而这一举动反倒像个登徒子女流氓。
“你伤在哪里了?”徐令颜问。
漆泽愣愣的看着她,似乎对她的举动感动惊讶,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这女孩却愿意无条件收留他,而且似乎还很关心他。
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中游过,这感觉还不错。
“没有皮外伤,都愈合了。”漆泽道。
皮外伤的确都愈合了,他的伤口自愈速度不是徐令颜此等凡人能想象的,只是内伤却还需要些时间,所以他才需要被人收留一段时间。
“可你脸色那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还好。”漆泽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徐令颜忽然想将之前所有的关心收回,这家伙太过分了,简直堪称没心没肺,他居然到现在还没记住自己的名字。
“徐令颜,命令的令,颜色的颜。”徐令颜撅着嘴道,“记住了,救命恩人的名字,不要忘了哈。”
救命恩人?漆泽挑了挑眉,似乎也勉强算得上。
……
之后的几天,漆泽都住在钟明家,钟明也没像第一天那样对漆泽报着些若有似无的敌意,只是偶尔觉得无语,漆泽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怪人话少,又懒,什么都不做,给钟明一种他把漆泽包养了的错觉。
偏偏漆泽对此完全无感,他并不觉得自己叨扰了人家,也不想自己白吃白喝白住人家那么久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以示回报,最糟糕的是他就没想过要出去找份工作。
但漆泽住他家也不完全是坏事,自漆泽住下后,徐令颜天天往他家跑,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也逐渐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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