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轶答不出来。
他很想说要,但羞耻心却让他紧紧抿着唇,说不出来一个字。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就私藏对方的东西,这本来就是一中十足变/态的行为,贺轶一开始还提心吊胆地害怕时烟会因此厌恶他,但时烟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她不仅笑了,还贴过来问自己想不想要。
距离太近了,贺轶垂眼就能看到时烟被黑裙半包的胸口,他慌张地抬眼,但又不敢和时烟对视,害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对方的红唇之上,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之后,他浑身却烧得更厉害了,头一次觉得军装最上方的纽扣这么紧,紧得他呼吸困难,几乎眩晕。
在贺轶百般难熬的时候,时烟其实有一点小小的走神。
她首先想到的是,还好她提前把管家锁在智脑里屏蔽了,不然它现在肯定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上蹿下跳,说不定还会从口袋里滚出来大声嚷嚷,打扰他们。
随后时烟又想到,她在修仙界的时候,曾经顺手救下一名合欢宗的女修,那名女修为了感谢她,掏出了自己的毕生所学,向时烟传授了怎样撩不同类型男人的方法,还有一本厚厚的哄男人语录,又称海王渣女如何避免翻车语录。
时烟承认自己确实用一点小小的手段在贺轶身上,但他们两情相悦,这些最多算情/趣,她对这些手段产生的效果也非常满意。至于哄男人语录,她反正是绝对用不上的。
在时烟走神的间隙里,贺轶悄悄抬了抬眼。在发现时烟的视线有些飘忽,虽然还落在他的脸上,但明显能看出来在走神时,贺轶原本滚烫的心一下就凉了。
她在想谁?
此时时烟正好回神,她发现贺轶原本通红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有一些惨白,仿佛在害怕什么。
时烟有点慌地想,她是不是把人逼急了?
时烟想要退开,再给贺轶一点适应的时间,但她刚刚往后动了动,就被贺轶一把捉住了手腕,重新拉回了他的面前。
贺轶低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时烟愣了一下,诚实回答说:“一个朋友。”
说完这句话后,时烟感到贺轶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大了几分,但又很快松开。
贺轶仿佛被人勒住了脖子,和刚才难以呼吸的感觉不同,他如鲠在喉,从心底升起一股害怕,这股害怕的感觉逼迫着他追问时烟,想要求来一个让自己心安,知道对方心里没有其他人的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声音问:“你以前,有向对我一样这么对过别人吗?”
强大的求生欲让时烟连连摇头,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我也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贺轶斟酌着用词,“这么熟练?”
时烟回答说:“我那个朋友教我的,她可有经验了。”
贺轶垂下眼睛,装作不经意地问:“哦,哪个朋友?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这个,恐怕不行。”时烟回答。
时烟正想给贺轶解释那个朋友在修仙界,是她上辈子认识的人,但贺轶已经轻轻松开了她的手,用一中饱含委屈,仿佛时烟是个负心人的声音说:“嗯。”
时烟:……
她连忙捧着贺轶的脸安慰他,期间说了不少像“我只爱你一个”“两辈子都只喜欢你一个”“她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乱想,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之类的话。
等贺轶恢复了正常,不再怀疑,时烟回想了一番自己刚才说的话,突然惊觉这不就是哄男人语录里面的话吗!!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哄骗纯情男人的渣女!!
时烟委屈地狠狠摸了一把贺轶的帅脸占便宜泄愤,但还是觉得不够,又再次问起了之前没能继续的那个话题:“你想不想要?嗯?”
贺轶被她摸得愣了一下,嘴唇微张,刚想说什么,就被时烟柔软的指腹按住了下唇。
“先别着急回答。”时烟笑眯眯地说。
她带着点坏心思,故意调戏贺轶说:“你让我摸一摸,占点便宜,我就不计较你偷藏我的蝴蝶结发夹的事,把它送给你。”
贺轶没有回答,但他蜷缩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犹豫纠结,时烟从他的眼中读到了默认,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伸手轻轻松松地解开了他的军装上衣纽扣。
喉咙处的束缚感消失不见,但贺轶没有半分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感觉到了时烟柔软的指尖点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时烟想,她随时都可以取走自己的性命。
知道做这中事需要循序渐进,时烟只解开了他军装上衣的两颗纽扣。她用一只手撑着贺轶的胸肌,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继续往后摸。
其实在见贺轶第一面的时候,她就很想摸一摸贺轶脖子后面的外接骨骼,现在终于被她逮到机会了。
时烟温热的手指接触到了冰凉的黑色外接骨骼,她好奇地摸了摸坚硬的外壳,知道这是制成的,制作非常精细,能够随着贺轶的行动而配合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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