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也就这么一场,接下来气温上升,新年之后,已经很温暖了。
三月初的时候,江觅带着两个员工去外地出差。
这天早上他刚刚起床,就接到了他妈妈的电话,“小觅,你今天真的不能回来吗?”
“妈,不行,昨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情况有些复杂,得多待两天。”江觅这次来外省,是由于一个并购案,然而调查之后,他发现客户准备收购的这家公司有很多隐藏的法律争端。
“那你今年岂不是要在外地过生日了?”江妈妈说。
江觅一愣,忽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妈,我都二十九了。”江觅手机放在床上,一边打领带一边说,“又不是九岁,这生日过不过无所谓。”
“过不过怎么没所谓了。”江妈妈不赞同他的说法,但是相隔接近两千公里,江妈妈也没法给江觅过生日,“等你回来我们再补过。”
“好。”江觅说。
砰砰,两道敲门声响了起来。
江觅:“妈,我得出门了,挂了。”
“你去忙吧。”江妈妈说。
江觅挂了电话,拿上睡前熨烫好的黑色西装外套,穿在身上,系好扣子,去给两位同事开门。
“走吧。”见他们俩也收拾好了,江觅拿起电脑包说道。
江觅几人整理了一整天这家公司存在的法律风险,晚上九点,才离开这家公司,几人忙了一天了,在酒店附近简单吃过晚饭,便回房间休息。
江觅回房间后,坐了片刻,便打开了手机。
他今天太忙了,都没时间看手机。
果不其然,有好些未接来电,还有许多祝他生日快乐的消息。
江觅先给给他打了电话的,关系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回拨回去,几个电话打完,也就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江觅开始回复朋友们的消息。
回完消息,江觅手指往下滑,一直滑动到昨天的消息发送时间,江觅都没看到梁锦奕发来的消息。
他轻啧一声,放下手机,脱掉外套,拿起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今天是他们约定好的一年之期,且还是他的生日,按理说,锦奕应该一早上就给他发消息。
或者是今天放学就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弟弟依旧了无音信,看来是忘了自己的生日了。
忘了自己的生日,说明那个一年之约,他的目的实现了。
想到这儿,江觅抬起头,任凭温热的水珠洒在自己脸上。
就算没有爱情的喜欢了,就算前两年旺盛的荷尔蒙褪去了,他到底还是他的哥哥,居然连他的生日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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