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红车往右调转,缓冲掉力道。等钱宁反应过来赶紧擦刹车,还是不偏不倚擦着保险杠而去。
索性擦碰不大,只是虚惊一场,两人从车上跑下来,打开红色轿车的车门,就见里头只坐着一位额头受伤流一脸血的男人,两人见那么多血,也不知他是死是活,当场懵了,就在这时,警笛声响起来,四五个警察下来,立马把钱宁和赵民拷起来。
他们被一路带到警局,带队队长二话不说先把他们分开关押,赵民赶忙解释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是违章驾驶,怎么还戴上这玩意儿了?”
“违章驾驶?我们没搞错,自然也会好好调查,受伤那位告你们蓄意谋杀,里面呆着等审讯吧。”
赵民慌了,赶紧拉住他,说:“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穿制服的人笑了笑,厉声说:“不能!再多说一句废话立马把你关进死囚犯那间屋子让他们教教规律,信不信?”
钱宁吓得脸色惨白,抖着腿说不出话。另一个警察用胳膊肘捣了刚才说话的警察一下,他又笑了笑,缓了缓语气:“伙计,别害怕,刚才开玩笑的,不过你们是犯罪嫌疑人……还是刚才那话,等提审。”
……
赵念舟假都没请,撇下那边的工作连夜赶回来,弄清楚事情始末,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打听的这位警察正好是之前赵民犯事处理他的那人,他和赵念舟也算脸熟,这次事大,没耍架子,“你在这等着也没用,局里正在调查,不是我吓唬你,调查不清不能放人,事情核实了更不会放人。”
赵念舟神色紧张,冷静了一下又问:“就凭那位男的指控也不能定罪吧?毕竟只是片面之词,说不定他们有过节,其中有误会呢?”
他瞧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忙,似乎觉得好笑:“你想套我话?未免也太瞧不起人。干我们这行,不能只会侦查,反侦查也是门课程。情况我都说了,别的无可奉告。”
从里面出来,赵念舟六神无主,虽然没见到赵民,心里却很笃定,他虽然闯祸不断,但是人不坏,杀人更是不可能。可是她不能空口说白话,法律也不会因为感觉无罪就赦免一个人,她该怎么着呢?干等着?不行不行,最起码也要了解到里面的真实情况。
正考虑着,警察局大门外,两辆车子停靠过来,司机下来给后座的人开门,五六人跟在那人后面,面带笑容,小心拘谨。
赵念舟有了一丝希望,转身迈步跟过去,那人身边原本跟着身穿清一色蓝色制服的男人,突然多了一抹明黄,他不由地转过头。
赵念舟两颊微红,低头一笑:“又见着您了,刘局,您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还认不认识我?”
刘局迟疑了一下,眯眼看着她,三条抬头纹微露。赵念舟赶忙又说:“李总前两天还说好久没见刘局,有空了一定得再聚聚,就是觉得您日理万机怕耽误了正事。”
他这才有了印象,抬手指着她,笑呵呵地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小李身边的赵秘书,”后面正好跟着一位上次一同吃饭的人,他回头对那人说,“小李身边尽跟着伶俐姑娘。”
赵念舟有些羞涩,抿嘴笑说:“刘局真是好记性……”看了看这些人的神色,赶紧又说:“一见着您就忘了时间了,您赶紧忙,我就不耽误了。”
刘局笑着点头,她却又走进一步,伸胳膊主动握手,他愣了愣,握住赵念舟的手,然后放开,抬眼继续笑,。
后面的人提醒说时间差不多了,赵念舟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离开。
刘局往手上看了眼,提脚往里走,两个小时会议完毕,他回到办公室,支队队长有案子让他签字,他抬笔凑到脸上,闻到一股遗留的清新,右手不由地磋磨了两下。
孙并州打电话责怪赵念舟不声不响回来。她憋了好久才说家里人出了车祸,她一着急便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听了倒很理解,说他回头把事假改成病假,带薪休吧。
赵念舟眼眶一红,说不出的感激,她这两天情绪不稳,也不敢给家里去电话,就怕打着打着他们再问赵民在不在,让他接一下。
赵念舟等了两天,耐心用尽,翻出一张名片,犹豫了很久才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