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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昂低声道:“我和平柱留后,旁边草丛出现响动,我追了过去,平柱留在一旁保护那孩子,等我回来,平柱已经上了马,那小孩恢复过来走了。”
确实太令人想不到了,说来也是时机匆忙之故,更没想到这世上会在这短时间调换人。
“罢了,伤好后,你调去普兵营。”
“谢将军。”
孟玉嘉目送钱昂一瘸一拐的退了下去,
“这易容的人还真是奇才,就是不知道此人是早就准备好的,还是易容者本人。”
如果是本人,这就不好办了。
“我会查清楚的,你放心。”
孟玉嘉点点头,看看四周。
“我们走吧,此地还是不安全。”
安怀佑同意的点头。
原本五十来骑只剩下三十来骑,不是人去了,就是马跑。
其中骑在上边的人多有受伤。
皇室操戈,同根相煎,只是为了那无上权力。
跑过半里,就听见地面传来震动声。
黑鹰飞了回来,在场的人露出轻松之意,援兵来了。
孟玉嘉也是如此,这一路上的危急是让人的心一直悬空着。
再过一分钟,就看见骑兵队伍了。
接下来,就是主从见面,打扫后边的战场。
孟玉嘉一直呆在一旁,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等到大军护送这些个残兵启程,瞧见安怀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才勉强对安怀佑笑了一下。
一路无语,奔赴三十里后来到涪城。
进了别院后,孟玉嘉褪去一身疲乏进入了浴池。
斥退了前来服侍的侍女,躺在池壁上。
洗了好好的,孟玉嘉的动作一顿,眼睛死死盯在浴池角处,鲜血染红的了池水,池水上浮出一个个人头,其中还有一个是……安怀佑的?
孟玉嘉大骇叫出声,这一叫,她终于睁开眼睛。
原来她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也就在这时,门猛然被推开。
孟玉嘉从纱帘中看到一个身影急忙奔过来,她连忙将身体和头缩进水中,借由沸沸的热气和花瓣遮掩住自己。
安怀佑见孟玉嘉不在水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便急忙跳下水。
瞧着安怀佑的靠近,孟玉嘉只得浮出水面。
“你……你来做什么?”
安怀佑双目炯炯的盯着孟玉嘉看,忽略了她刚才的问话。
孟玉嘉感受到这目光,忍不住又往水中缩了缩。
外面的侍女也在这时冲进来,就要撩开帘子时,孟玉嘉立即道:“出去。”
伺候的侍女缓慢停下自己的脚步,隔着帘子隐约看到燕王和王妃的身影,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出去。”
此时这样暧昧的局面,孟玉嘉哪能让别人看了去。
侍女们对视一眼,燕王和王妃真是“好兴致”!
看见众人离开了,孟玉嘉舒了一口气。
“我本过来瞧你,侍女告诉我你在沐浴,所以便在外面等着。谁知,你……你刚才惊叫一声……你怎么了?”
孟玉嘉一听尴尬起来,她会说是因为梦到他死了尖叫吗?
没有人比她清楚那一瞬间的恐惧,仿佛天塌了一般。
原来,不知不觉中,安怀佑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重要的地位。
她恐惧他的死,早先遇见危险,她也不自觉的推开她,孟玉嘉心中苦笑,原来依赖久了就习惯了,习惯了,人也就刻在心里忘不掉了。
“我睡过去,然后做了个噩梦,现在没事了。”
安怀佑放才放下心,更有心意打量着眼前的美景。
这样看着,心倒是心猿意马,眼前的是他的妻子……
“你转过身去。”
安怀佑眼中溢出失望之色,这叫孟玉嘉瞧见,心已经慌成一团。
安怀佑见状,不但没有照做,而是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