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了?”
老僧面带微笑伸出手指头,指了一下我腰里别的弯刀,马上又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
众人恍然大悟,姜漓也明白了说道:“原来这东西本名叫龙蜜,我们还起名叫龙涎。龙蜜,还挺贴切,跟蜜蜂采蜜一样,这是龙的蜜,新鲜的时候一定能吃。”
姜漓这么说,我联想到一直以来手里拿着的其实不是利器,而是一个食物,好像手里拿着个胡萝卜、大白菜一样,还要出去降妖除魔,很是滑稽。
我马上为龙涎正名:“龙蜜哪里贴切了?龙涎才贴切。涎是从嘴里出来的,蜜是从屁股里出来的,能一样吗?”
姜漓还来和我争论:“龙涎香不也是鲸鱼肠胃里的东西么?更恶心。还不如蜜,屁股里出来的你也照吃不误。”
我刚要再拿话去和姜漓辨,老僧又开口了,相必是我们这种缓解压力的方法,也把他这个千年的洞中老魂儿逗开心了,他表情喜悦的说:“妙音仙子果然也是语出非凡,法尊曾诺,若缘临再得相见,愿给痴僧寻个参禅的归所,不知?……”
姜漓问燕秋:“他是在说我么?我是什么仙子?”
燕秋说:“传说光音天里的天众,左右各有一位仙子陪伴,就叫光音天女,他说你是妙音仙子,应该就是这意思。”
老僧确定了燕秋的说法,又念:“阿弥陀佛。”
姜柔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原来如此,我们这里两男四女,展枭和胖哥是天众,我们四个是天女,要么是他误会了,要么是我们失忆了。”
苏日娜说:“得了,肯定是他误会了。展枭,人家现在找你要归所,你赶紧想办法吧。”
我自己的归所都回不去了,我还得给老和尚的精魂找归所,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我又不敢直接拒绝,恐怕局面搞僵,那我们估计一点希望都没了,非要给成吉思汗做陪葬不可。
看来现在必须用我的机智解决了,坐嘎鲁大叔车的时候,因为太颠,姜漓曾教过我们随车的节奏而动,我当时觉得这种融于自然,心无杂念的行为,或许就是禅,跟禅宗的祖师爷讲禅应该不会有错。
但是讲得过于浅显了,就是班门弄斧,讲得深奥了我也不会,我只能用现代的讲话方式,让老和尚听个似懂非懂,才能蒙混过关。
我正色道:“你修行了这么多年,和常人相比,能留存精魂已经是大成了,若想到达更高境界,必须要有超乎想像的持久力。”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说:“最高境界其实就是没有境界,万物生于自然而又回归自然,能量守恒是有定律的,所以你要想和我们站在同一跑道上,那就必须想办法把自己的精魂化解,让自己从此回归大自然,享受这生机勃勃、与时俱进的时代。”
从老和尚脸上的表情来看,我应该是成功过关了,我的话他能听懂一半已经不错了,这些词我自己都不怎么用。
他要是听不懂就继续修炼,放我们走,听得懂也会明白,我是让他化解了自己的精魂,该死就死,该投胎就投胎,别存着自己的精魂再闹妖了。
老和尚思考了一会问:“求法尊指点,佛性化于自然的法门何在?”
这可把我问住了,连精魂能保留下来我都是第一次见,怎么化解我哪知道?
我灵机一动说:“你不是能把影子印在石头上么?现在已经是精魂化的你了,再试试肯定能成功。”
“石者坚稳,存迹红尘而留本色,经雷雨万象而不化,善哉善哉。”老僧自言自语,好像是答应了我的提议。接着又问:“不知法尊可携此种灵物?”
他是问我身上带没带着有灵性的石头。
我自己都没什么灵性,哪来的灵性石头?
正环顾四周想找个好看的石头,赶紧打发了这位僧爷,胖哥竟然捏着一块琥珀石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