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再回头看我们上来的地方,就好像一个藏在雪地中的地窖,可以想象到,我推开那木质的顶盖前,那里完全被积雪覆盖住了。
谁也没心情欣赏美景了,不约而同的直奔松林而去。
我从地上捡了一个被雪压断的松枝,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用松枝清理大家跑过的足迹。
当我们感觉距离相对安全的时候,集体卧倒,趴在雪窝子里,注视着我们上来的地方,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下一个上来的是独角。
没等我们把气喘匀,那个地窖里就传来了一连串的闷响,这是自动步枪的声音,因为地窖的结构,所以声音显得很闷。
同时我们的心也凉了,看来那群人情急之下开枪了,独角恐怕在劫难逃了,一个木门怎么能挡住子弹?而木门后面,就是独角,当时的他几乎全身都贴在门上了,可以想象到,如今的独角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胖哥一下急了,爬起来就要往回跑,嘴里说:“我跟这帮畜生拼了,欺负人哪有这么过分的?今天谁也别想好。”
我一时着急,扑上去就抓住了胖哥的两只脚踝(huái)。
胖哥身子向前用力,被我一抓,直挺挺的扑倒在雪地里。
我赶忙四肢并用,爬到了胖哥的背上,把胖哥压在身下,着急的说:“胖哥,你别冲动,不然独角就白死了。”说着,我的眼泪已经滑落。
落在雪地上的眼泪,甚至都没有声音,就已经掩没在雪里了,就好像独角,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手无寸铁,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被人杀死了。
只要保住我这条命,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为他讨个说法,我不管他是干什么的,犯了哪家的王法,毕竟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死的,让我忍气吞声,我绝不甘心。但是此时此刻,我们明显不敌对方,因为冲动而冒然拼命,只能是白白送死,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所以我不得不压着自己的怒火,同时还要牢牢的压住胖哥的愤怒。现在就盼着那帮人上来后,不会发现我们,能让我们顺利的躲过这一劫。
我依然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地窖口,大脑里不断上演独角被枪击时的惨状。
正在这时,我们听到了一连串的巨响,好像是很多炸药被引爆了一样,然后我们的身下,就好像地震一样,不停的晃动。
晃动的同时,地窖里一个人露出头来,等那个人上半身探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不是别人,活生生的就是独角。
独角没有死,我无法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独角没有死,这是天大的喜事,可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我赶忙爬起来,用瞪红的双眼再次确认,没错,那就是独角,我连蹦带跳的招手,嘴里喊着:“在这呢,快来,往这边看。”
独角马上发现了我们,快速的向松林这边跑来,等独角跑到我们跟前的时候,下面的震动才停止。
我绕着独角转了三圈,确认他身上没有伤,才问独角:“下面倒底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地震了一样?”
独角点点头,语速很快的说:“我把下面给炸了,他们一时半会应该不敢上来,怕我在楼梯上埋伏。咱们先找个僻静的地方,走远点再说。”
我回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跟着独角走,我在这里趴着,看看还有没有情况,如果他们上来了,我好给你们报信。”燕秋正要张嘴阻拦,我又接着说:“都这时候了,谁也别婆婆妈妈的,都利索点。”
于是,谁也没说话,都爬起身,准备跟独角继续往松林深处走。
临走的时候,姜漓小声的对我说:“展枭,我包落下面了。”
那包里可是装着伏魔刃呢,我赶紧问:“落哪了?能想起来不?”
姜漓瘪着嘴说:“我睡觉的那个办公室。”
我点点头说:“下面都炸了,估计找不回来了,你先跟着走吧。”
待姜漓也离开后,我心里盘算,是不是要再回去一趟?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