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傅子焓看着傅景逸,坚定地点头,然后问道:“爸爸,我是不是不用受到惩罚了?”
“不用了,有爸爸在,谁敢惩罚你。”傅景逸拍了拍头,让他坐在一边,自己拿起资料继续浏览。
约莫五分钟过去,傅景逸将资料放在桌子上,转而看向傅子焓,“你还有要对爸爸说的话吗?”
傅子焓眨了眨眼,有些紧张地看着傅景逸,抿唇没有说话。
“你不说,那换爸爸问你,”傅景逸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你为什么要去翻看太爷爷的资料?”
听到傅景逸的问话,傅子焓瞳孔猛然放大,手紧紧地捏成拳头。
似是没有料到只是一句问话而已,竟能让他如此紧张,于是他将声音放柔,轻声说:“别紧张,爸爸只是问问,你如实回答就行。”
“我……我想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傅子焓说完笔直坐在沙发上,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
男人心里猛地一怔,沉默无言。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啊,曾经自己也说过这句话,甚至神态、语气都和傅子焓差不多。
“爸爸,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
傅子焓身子抖了一下,神色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景逸。
傅景逸伸手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语气颇为平缓开口,“你还小,想妈妈是正常的,爸爸都这么大了偶尔也是会想起妈妈,所以,不用道歉。”
“那……爸爸的妈妈呢?”傅子焓问。
“爸爸的妈妈啊,”傅景逸眸光悠长流转,像是陷入回忆中,随后开口,“爸爸的妈妈不要爸爸了。”
傅子焓伸手环住傅景逸的脖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学着别人安慰他的样子,“爸爸不要难过,有子焓陪着你。”
傅景逸收回思绪,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头,“都过去,爸爸不难过。”
“你呢?没有妈妈难过吗?”傅景逸此时并没有把他当做孩子看待,完全是朋友之间的谈心。
“……”傅子焓没有说话,却还是点了点头,眸中划过一丝受伤。
爸爸说他的妈妈不要他了,那么自己的妈妈呢?也是不要自己了吗?
“傅子焓,你比我要幸运,你的妈妈不是不要你,而是她没办法要你。”傅景逸握住他的双肩,与他视线齐平开口,“你现在还小,或许不明白,但是你只要记住她并没有抛下你,就行了。”
听傅景逸这么说,傅子焓眼中瞬间亮起来,用力地点头。
之后,傅景逸让傅子焓去玩电脑,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继续看资料。
只是视线落在那里没有一会功夫,思绪就飞走了。
刚刚,他对傅子焓说的话,是有安慰的成分在里面。
关于傅子焓的妈妈,他脑海中已经没有印象了,只记得那晚下起了连绵细雨,他受到敌人算计中枪躲在破房子里,却没有想到子弹上被人抹了淫秽药瓶,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失去了主控性,所做的事情也完全是受药物支配。
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直到爷爷把傅子焓带回来,他才明白,事情的缘由。那个女人也是被人利用,或许早就不在人世,若在,也或许早已不记得这件事。
直至秘书通知开会时间已到,傅景逸才停止回忆,吩咐林洁照顾好傅子焓后,拿着资料去了会议室。
当男人跨进会议室时,已然收起对待傅子焓慈父的模样,眼眸淡漠扫了会议室的众人。
目光所到之处,各部门经理不由正襟危坐,生怕被大boss盯上。
“开始吧。”傅景逸坐在旋转椅上,将资料放在桌上,示意徐天穆可以开始了。
徐天穆点头,翻开全体加班加点赶出来的策划案,开始详细介绍。介绍过程中,当涉及各部门的事宜,都是由部门经理汇报。
期间,傅景逸一直坐在椅子上听,并没有出声打断。
会议持续一个小时左右,才将策划案介绍完毕,众人皆端坐在位上,等待傅景逸发话。
男人单手扣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打桌面,视线投射在桌上的资料上,良久才轻吐出声,“做得不错。”
“傅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徐天穆眉眼带着笑意,问出声。
“当然有。”傅景逸眼眸浅眯,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从资料中抽出一份文件,扔到徐天穆面前,“把这份策划案传出去,越快越好。”
徐天穆先是翻看了策划案,眸中夹杂不可思议。这份策划案和刚刚他们讲解的策划案有几分相同,可以说是两份策划的粗略结合。
如果说,用这份假的策划案打掩护,对方很有可能就会掉以轻心,知道傅景逸的用意,徐天穆连忙回:“我立刻就去办。”
“没事就散了吧。”傅景逸懒懒地开口,起身离开。
虽说顾氏竞标成功,但每一项审核卡得很严,只要上面一天不批,事情都可能全部翻盘。
他就是要让顾言之明白,什么叫做到手的鸭子飞了的滋味?!
——
一晃数日过去。
自那日楚安然得知葛笑笑和唐钰在一起,两人就整天在她家里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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