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呱呱坠地的时候,12月的天上正淅淅沥沥的下着一场梅花雨,用老年人的话来说,这是一场劫数,在这天出生的孩子,身上不是带着一种使命就是带着一种劫难,所以当我在飘雨的凌晨带着响亮的哭声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就请来了一群人给我“布道”弄得满屋子香烟缭绕,呛得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带着沙哑的声音说话。
风渐渐凌厉起来,雨迅速的变成了雪花,人们说这是一种逆转,可能这是上天给人们送来的福芷,可能上天还会降临一个小生命来降伏我这个“妖魔鬼怪”
果不其然,在我刚刚结束我的哭声,傻傻地进入梦乡的时候,一个和我有着天壤之别的生命降临在另外一个人家,一个永远都是我们家的下人的家里。幸运的是,她是一个女孩子,将来没准会嫁给一个上等人,改变她一生乃至整个家族的命运。
他们给这个地位低微的女孩子起了一个高贵的名字——咯咯。为了克制我的魔性,这个咯咯被我的母亲大人拿到了我的身边,成了我的贴身侍女。
(一)
我,一个富家少爷,在我出生的那天已经不可逆转的戴上这个祖上给我的荣誉,没有任何波澜和惊险的成为了边塞上一个富可敌国的首领的法定继承人。
可在我出生一个月的时候,我除了整天傻傻的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就是拉和撒,没有做出任何让他们欣慰和害怕的举动。甚至连一个最起码的微笑也没有奉献给他们。
有经验丰富的人曾经对我的母亲大人说:“少爷莫不是一个傻人吧。”得到的回答是我的母亲大人一声响亮的耳光。她的儿子怎么会是一个傻子呢?即使不能遗传她的美貌,也得遗传了父亲的聪明才智和英明神武吧?
可有人偏偏这么不知趣。而我的父亲大人则更加的忧心忡忡,因为我如果要真是一个傻得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的继承人将不会是我。
可又有人对我的父亲大人说:“少爷这样,莫不是上天的安排,以免应了他出生那天的天气。”父亲大人听了也陷入了沉思。他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一个边塞重要的首领是需要一个精明强干的继承人的,而不是整天就知道傻吃和傻睡的傻子。
他经常以一个首领的身份站在我的面前,然后非常严肃的命令我:“儿子,笑一个,给老爹笑一个。”我坚持我的原则,就是不笑。父亲大人失望又忧心忡忡的离开。
留下母亲大人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垂泪。常常带着这样的话语:“这都是作孽呀,谁让你选择了那么一个天气出生啊。”
我心想,我什么时候出生是我能选择得了的么?要不是你们一时贪欢创造了我,我怎么会有选择的余地。
后来时常听母亲大人和别人说起,这都是孽呀,生了这么一个傻子,让我后半生去依靠谁呀?
其实后来我才明白,我之所以成了边塞首领家远近闻名的傻子,是因为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在创造我的那天父亲大人喝多了酒,我成了一个酒精中毒的孩子。
春天已经不可逆转的来了,我也已经是一个可以流着哈喇子笑的少爷了,如果有谁不敢听我的话,我就会用我响亮的哭声来震服他们。
一场春雨降临大地,这是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雨,只有这场雨才能洗去人们身上的灰尘,让人们心灵中纯净的东西漾出来,只有这一场雨,才会把春的气息以遍地细密的绒绒绿意中体现出来。
一场雨让人们的情绪莫名的变得很坏,我担心我心中的迷茫会随着这场春雨而被洗涤,心中竟然涌上了惜别的忧伤。点点的雨丝锥子一样刺痛了心房,我放声大哭,并不是因为这忧伤,而是因为母亲大人由于着急上火没有了一滴奶水,我饿的实在挺不住了。
父亲大人还是十分满意的说:“看来这孩子还不十分傻,还知道饿。”他派人迅速的到四处寻觅有奶水的下人。当我的奶妈以最快的速度跑来的时候,我正在尽我所能的放声大哭。
我的奶娘,是我生命里第一个接触女人乳房的女人,不过那时我只用简单的思想来维持我的温饱,面对那样一对饱满和柔软的乳房,我丝毫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在多年以后,当我的奶娘已经老得不能动弹的时候,我为了感谢那对硕大的乳房给我的温饱,我还是找人来侍侯我那已经老迈不堪的奶娘。以至于奶娘在走向天堂的瞬间还在口里念叨着:“老天啊,你就让我的这个傻孩子聪明起来吧。”
(二)
可奶娘的话并没有应验,我十五岁的时候,依然还是一个连女人为何物都不懂的傻瓜。而当我一声呼哨,那些下人的崽子们就蜂拥来到我的跟前,我们就开始玩儿起了一种打土匪的游戏。当然我是头领,此时,我的聪明才智此刻才得以展现。
我喊一声“开始”那些崽子们就四散跑开,藏在任何一个他们认为非常隐秘的地方,我负责把他们一个一个找出来。最后的结果都是以我胜利而告终。这是我在少年时代指挥的战斗,这样地成功而且完美。比起我青年时代征服女人要容易得多。
而那个和我同时出生的仆人咯咯会形影不离的跟在我的身后,有时候我跑累了,就会找一个我认为十分隐秘的地方,把咯咯抱在我的怀里,我觉得这样很暖和,而咯咯也十分愿意我这样,她说我要是这样抱着她,她身上就会有一种很好很好的感觉。当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少年的懵懂和青涩一览无余的展现了出来,有一次,我竟然触到了咯咯柔软的,已经微微隆起的乳房上面,我的心里也不禁一荡,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我迅速明白了咯咯说的那种感觉。
我和咯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爱上了。
现在看来,那不是叫爱的东西,而只是一种需要,确切地说,是我青春本能的反应和需要。而咯咯已经把我当成她生命里的贵人,一个可以改变她命运的人。所以她从来也没有嫌我傻。
有了第一次青春的荡漾,我对咯咯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依恋,总是觉得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心里很塌实,也会感觉浑身的舒服自在,即使我和咯咯什么也不做。其实真正和咯咯在一起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这样一个夜晚对任何人来说都可以作为“出轨”的理由,那么的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的时候,需要两个人来互相安慰。
咯咯以害怕为由来到了我的床上,由于我们出生时那些“预言”所以父母安排她一直和我住在一个房间里,那时还什么都不懂,直到十五岁那个有风有雨的夜晚。所以等我长大成人,我一直会对这样的天气充满激情。
当时咯咯在我的眼里并不是漂亮,由于我的傻,一直把她当作和我一样的玩伴,有时候也会在别人叫我傻子的时候把她当作一种庇护。因为咯咯会不遗余力的给我分辨说。他才不是傻子呢,他聪明着呢。
我则带着迷惘的眼神儿痴迷的笑,咯咯就会在我的胳膊上使劲儿的掐一把,我则突然清醒,露出我主子的威严,对那帮下人的崽子们说,谁说我傻了?他们就一哄而散,把我和咯咯独自留在那里,我们就可以互相抱着温暖着对方。
很多年以后,咯咯出嫁以后,我还时常回味我们互相拥抱的感觉,而对我们这个第一次的奉献则没有了太多的印象,也许是我的生命里经历了太多的女人。对每一个女人都想努力记住,但却总也记不住。
在这样的一种感觉下,那个风雨大作的夜晚来临,咯咯说:“傻子,(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就这么称呼我。我害怕。”我说:“我也害怕。”
咯咯就说我想到你的床上去,我迫不及待地说:“来吧。”咯咯温软的身体就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们互相搂抱着,突然就有了那种冲动,当咯咯柔软的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纱贴近我的时候,我的下半身竟然出奇的,本能的直立起来。
咯咯也紧紧的抱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紧紧的连在一起,也许这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从咯咯那仿佛痛苦的尖叫声中可以判断出来。
我和咯咯就这样息息相关了,生命里第一个女人,也是我生命中最真实的女人,直到我最后的时刻,她依然是能够温暖我生命的女人。
一个男人能够有这样一个女人守护一生,足矣!
和咯咯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而又无所顾忌的,应该说度过了我没有任何思想的青春时光,而这时光好象在和我开玩笑一样,悠忽间就一晃而过,我们都长到了十八岁。
在我的父亲大人看来,男人到了十八岁就要成家立业了,而女人也该出嫁了,虽然咯咯是我生命里的女人,虽然她是传说中能够克制我的魔性的女人,可她低微的地位却永远也不可能名正言顺的进入我的家门。
我的母亲大人说,沾染了这女人的气息就可以了,一样可以祛除邪气。我心里流下一滴泪,忧伤溢满了我的心胸。
(三)
我的贴身侍女咯咯即将从一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干干净净的侍女变成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透着泔水味的厨娘。因为她要离开我嫁人了。我心里不愿意,但母亲大人却说,咯咯只有走这条路,才可以趁年轻选择一个像样的男人,否则就要终老一生,母亲还告诉我说女人还是新的好,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对咯咯的“恋情”让我有点难以割舍,如果这算恋情的话。我说我不喜欢新女人。
母亲大人没有听从我的意愿,给我找了一个叫珠子的小女人。一个看起来小巧玲珑的姑娘。她那么顺从的站在我面前。她的身上散发着青草的味道,没有咯咯身上那样的让我着迷的气味。我把这个发现对咯咯说了。即将卸任的侍女咯咯说:“笨蛋,她还是一个小雏子,哪里有我身上的气味,别急,跟你在一起,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有了,那种味道是男人给的。”
我说:“我不喜欢你走。”
咯咯眼里闪动着泪花,说:“少爷,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母亲大人告诉我说这个姑娘叫珠子。一个下人的女儿,我琢磨着,叫珠子的姑娘应该很圆润,可她怎么这么细,这么瘦啊,不管她了,她只是我的一个临时侍女而已,没必要那么挑剔。
我问又瘦又小的女孩子为什么这么瘦。她声音颤抖着怯怯地说:“都这么说,你也觉得么,少爷?”
我能清晰的听到她弱小的声音,一个训练有素的侍女是应该具备这样的素质的,珠子是我家一个下人的女儿,她的妈妈体弱多病,终年吃药,她的爸爸在我家做苦力,珠子一年四季都脏兮兮的,当有一天,我的贴身侍女要出嫁了,她才被清洗干净领到我的面前。也许她的命运会从此改变,虽然摆脱不了下人的身份,但至少比以前要强很多。
她对我低低地说:“少爷,以后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指点。”
“恩”我不耐烦地回答着。
我想见到咯咯,虽然她即将成为别人的老婆,我心里酸酸的,对于这个教会了我男女之事的女人,我有点难以割舍。
我偷偷的去看咯咯,她正忙着置办她的嫁妆。母亲大人给了她一份非常不错的嫁礼。
咯咯正坐在她的屋子里纳着一双鞋底儿,我一看就不是给我的,心里掠过一丝嫉妒,那个炒菜的小子凭什么让我一个少爷嫉妒,细想想,是女人,我的女人要成为他的老婆了。我的女人心已经不在我的心上了,已经和那个炒菜的小子连在一起了。
我曾为此事和母亲大人闹过,吵过,可是无济于事,母亲大人眼里带着慈祥和威严对我说,为了一个侍女又吵又闹的像什么样子,早晚她得做别人的老婆,趁现在年轻还能找个好的,你要是真想让她好,你就让她嫁了吧。
我眼里含着泪,心里酸楚万分。
菜炒的好,这也是一门手艺,父亲大人听说我的侍女要嫁给一个厨子的时候,说:“不枉跟了少爷一场,有眼光,找了一个有手艺的。”我听了心里也不免感到安慰。
但看样子,我的侍女咯咯是非常开心的,她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做着她的针线活儿,为她自己,为她的男人做着衣服、帽子、鞋和其他需要做的东西。我心酸她再也不会为我做一双合适的鞋子了。
当我伤心的把这个想法告诉她时,她竟然问我:“新来的小女人怎么样?有没有沾上你的味道,能不能比我更让你愉快?”
我说我不想碰她,她身上没有你身上的好闻的味道,咯咯竟然咯咯的笑出了声:“笨蛋,我不早告诉你了,你碰了她,她就沾上了那种味道了。”
珠子在我的背后低着头,脸涨的通红,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脸红,我们自顾自说着。
咯咯又说:“少爷,我嫁了你也别忘了我也呀,你也要时常照顾着我呀。”我点了点头。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楚。
这天,咯咯没有和我在一起,其实我真想和她最后一个晚上在一起,但咯咯说她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别玷污了少爷的身子。其实我知道,咯咯这一嫁我们以后就再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即使有,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能想象到一个侍女到厨娘的变化,让我不敢正视。
按照传统的风俗,女人出嫁都要用轿子,我的母亲大人特意吩咐管家备几顶轿子,要把婚礼弄的隆重些,虽然是一个侍女丫头出嫁,但也别丢了咱们的脸面,我搞不懂人们为什么把自己的婚礼弄的这么繁琐而有冗长,一天下来,新郎和新娘哪还有力气享受那最初的甜蜜。
咯咯哭着不肯走,母亲大人吩咐:“咯咯以后就是咱们家出门子的丫头,谁也不许低看她一眼。”
下人们都齐刷刷的答应着:“是。”
其实,咯咯还是没有离开我们的大院,但按照传统的风俗,她也要坐着轿子绕着城走上一大圈,以显示她嫁得很体面,一群人围在轿子周围,叫喊着,笑闹着,越走越远。我的心也越来越空落落,屋子里剩下我和那个新来的侍女,空落落的。
我的两个玩伴儿,另外两个富豪人家的公子来找我玩儿,看到我伤心的样子,都取笑我,他们怎么知道爱一个人然后失去一个人的滋味。
(四)
没有人陪的夜晚是寂寞的,我的咯咯走了,成了别的女人了,我再也不会和她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了,虽然我们天天见面,虽然我可以随时出入她的家,可我忍受不了她厨娘身上的那种气味。
她的身上再也不会有和我在一起时那种味道了,那种味道是我给她的,那个炒菜的厨子只能给她炒菜的味道,给不了她高贵和盛气凌人的味道,给不了她妩媚和娇羞的味道,她将从一个娇滴滴的侍女变成说话粗声大气的厨娘。
这时,我那新来的贴身侍女适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少爷,咯咯出嫁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啊?”我没有回答,我是少爷,我想回答就回答,想不回答就不回答,她一个侍女是管不着的。
她见我没有和她搭话的意思,又放肆地说:“少爷是不是舍不得咯咯姐姐呀?”我不懈地说:“你这么小,怎么知道,谁教给你的。”
她让我吃惊地回答:“这还用教。”然后笑着跑回了房间里。
人们还在庆祝着咯咯的出嫁,奇怪的是别人结婚,另外的人为什么那么开心。和我的失落相比,他们的大呼小叫简直就是对我的蔑视。我真想利用我少爷的威严命令他们安静些,可我忍着没有做。
我回到我的房间,想独自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儿,这时我看到珠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想到了我的侍女咯咯是不是也熟睡在那个厨子的身旁呢,伤感再一次袭来,我无处可藏,看着眼前的人儿,我充满了欲望。
奇怪人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快,那会儿还对咯咯说我对这个小女子没有任何兴趣,这会儿却已经急不可待,可能人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适时的调整自己吧。
我抚摩着她光滑的,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抚摩过的青涩的身体,乳房坚硬的挺立着,即使我没有触碰,下身紧紧的闭着,没有因为我的探索而敞开。
她睁开了眼睛:“羞涩的又带着渴望的看着我,身体由于我的触碰迅速的变得滚烫,我覆盖在她的身上,用中国人最愿意也最传统的姿势,在我的侍女咯咯调教下我已经是一个熟练的男人了,我寻找着她温热的唇,寻找着人类最原始的入口。
我想和咯咯那样快速的进入,可这个小妮子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就这样在床上翻滚着,可是谁都没有感到累,身体上饱涨的欲望让我们忘记了已经半夜三更还没有睡意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在小妮子的喊叫声中猛的进入,我感到了实实在在的包裹,说句实话,比咯咯的要包裹的更紧。
小妮子在最初的抗拒和喊叫声中安静下来,开始温柔的迎合我,并且开始用她那柔软润滑的唇寻找我的唇,我感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力量和尊严,原来真的男人是最初的女人给予他的。
折腾了大半夜,我和珠子都累了,我搂着珠子甜甜的睡了,这是在咯咯离开我后我睡的最香甜的一个晚上,我奇怪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变,我现在也明白了女人为什么那么快就变了。咯咯是找到了一个比我更适应她的男人,比我更能给她快乐的男人。毕竟,对咯咯来说我是太小了,当然说的是年龄,对我的希望也是太渺茫了,我毕竟不能给她未来。
想到这一切,我心中了然了,虽然想到我的第一个女人会永远的离我而去,我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第二天早上,我异常兴奋的来到餐桌旁,这是自从听到咯咯要出嫁的消息后第一次。母亲大人用关心的,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并且用威严的,探测的目光看着我的贴身侍女。
意味深长的说:“我的儿子长大了,知道了一些事情了。”然后又对珠子说:“好好对少爷,亏待不了你的。”珠子脸红红的低着头说:“是。”
母亲大人送给了珠子一串漂亮的珠子,当然是很值钱的那种,相信即使珠子在我家干一辈子也不会赚来这样一串珠子,而此刻,她却因为我而轻易的得到了。她能不高兴吗?
趁母亲大人出去的当儿,珠子放肆的问我:“我漂亮吗?”
我看了看她,没有回答,我看不出一个女人是漂亮还是不漂亮,在我的眼中,我原来的侍女咯咯是最漂亮的,还有我的母亲大人也是最漂亮的,至于眼前这个小妮子,我只对她有一种最原始的欲望,说不出她是漂亮还是不漂亮。
所以我拒绝回答,我是少爷,谁也管不着我。
我开始用餐,来度过我一生都很繁琐的一段时光。
(五)
我们的餐厅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屋子。红漆木的餐桌和椅子,上面铺着做工非常考究的刺绣桌布和椅套,所有的用具都是银制的,泛着白森森的光芒,餐厅的侧面一个雕刻十分精细考究的红木大屏风,上面的花纹足可以和一幅山水画相媲美。另外一面是一个柜厨,里面除了摆着各式各样的用具外,还摆放着许多稀有的,珍贵的,价值不菲的物件儿,有些东西我甚至说不出名字,这些东西都是父亲大人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或者是父亲的朋友从很远的地方给他带回来的。
用餐的时候,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坐在上首,我和一个妹妹坐在下首,一些奴婢站在我们的身后,侍候着我们用餐。
对了,我还没有介绍我的妹妹呢,她是一个非常娇气,柔弱,文静,漂亮的小姑娘,命运把她安排在一个富有,高贵的家庭,让她成了一个众人瞩目的女孩子。不过,她并没有养成刁瞒任性的大小姐脾气,而是非常和善,非常友好地和众人相处,因此得到了下人们的尊敬。
我们一家开始用餐了。饭菜和平时一样,丰盛而又热气腾腾,奴婢们把菜迅速的从厨房端出来,整齐地摆放到我们面前的餐桌上。这时的咯咯已经变成了十足的厨娘了。她身上围着沾满油渍的围裙,散发着一种厨娘特有的味道,她再也给不了我那种独特的气味了,永远的不可能给了。
我的心里一阵酸楚,我一直觉得一些东西应该本来就在那里的,而且永远会在那里,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一些事情,一些人,一些东西会从记忆中渐渐消失的,而且会消失的很干净。
我和咯咯之间的缘分已经没有了,以后我不会再牵挂她了,现在的她属于那个厨子了。她的人,还有她的心。而她能为我做的,只是给我的碗里盛上和别人碗里一样的饭菜,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一些人,一些事会渐渐走远,一些人,一些事又会走到眼前,在我的面前,已经多了一个叫珠子的侍女,而且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而且我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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