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老公跟安诚邦之间的实际往来。“
周元一听,皱眉思索了下,亦对过从甚密的二人心生探究,因而未留意此话间有何不妥,爽快地应了声“行”。
几不可察地嗤了声,傅煜撤开手,心道这女人果真是个骗子。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此才更有趣不是?跟解谜似的,倒也为乏味日子增添了些色彩。
正思量着,兜内的手机忽传出连串响动,掏出来一看,是梁旎奥来电,他分神想了想,只觉无心伺候,索性将手机扣置一旁,眼不见心不烦。
梁树申握着茶杯,倚靠在沙发中,目光紧盯着不远处凭窗而立的女儿,见其半晌未播通电话,不悦开腔道,“没接?”
望着暗下的屏幕,梁旎奥摇了摇头,暗自松了口气,踱回沙发坐下。
“那我给他打一通。“
言罢,梁树申搁下茶杯,欲去摸茶几上的手机。
眼疾手快地抢过手机,梁旎奥无奈叹息,“爸,你也得给别人一点空间。”
横眉冷哼,梁树申对此很是不屑,“他需要什么空间?我们腆着脸求上去,他跟他爹倒还不乐意了。”
“我跟他要不就算了吧,我不乐意,他也不乐意。何必非要赶鸭子上架呢?”
“什么时候你们乐不乐意还重要了?”
凌厉的眼风扫来,梁旎奥霎时气焰全无,低垂下头,抿唇噤声。
“他不乐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乐意,你呢?你最好别不乐意。“刻意顿了顿,梁树申加重语气道,镜片后精光闪烁的眸子风雨欲来,”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别以为你藏着掖着我就不知道。“
七寸被掐,梁旎奥交缠于一处的十指打起哆嗦,父亲的威严之下,她无处遁行已成常态。
然甫一想起前几天才尘埃落定的调令,她生怕被梁树申瞧出端倪,复又牵连盛耀,遂咬紧牙根,忍下惊恐,抬眸看他。
”爸,这人这么多,怎么就非他不可呢?“
梁树申闻言,立时握拳锤了把桌子。
桌面搁着的轻巧白瓷杯不吃力,一下被掀翻在地,茶汤泼进纯色地毯,湮开一滩水渍。
“人这么多?笑话!”
入耳的嗓音寒气漫溢,仿佛结了道道冰棱子,梁旎奥畏惧,颤颤缩了缩脖子,彻底没了声响。
“我问你,你去哪儿给我再找一个家世比他好,助力比他强,财力比他丰厚,舅舅姨妈各个都把他当亲儿子宠,乐意给关系给钱,跟你适龄恰好还未婚的?“
“…没有。”
“所以我对他是志在必得,懂么?“
“…懂。“
“稀泥糊不上墙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以后没那么多你说话的份儿了。”冲搁在桌角的手机抬了抬下巴,梁树申示意,“继续打,打到他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