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来喝酒?”
瞿越愣了下,“今天不是周末。”
陆宽没心思闲聊,“出不出来?”
“可以…出什么事了?”
“没事。”
因自小的默契,瞿越嗅出端倪,“又是你姐吧?”
被剖开心事,陆宽索性不再遮掩,闷闷“嗯”了一声。
瞿越头痛地敲了敲腿,“你放弃吧,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什么必要呢?”
陆宽没吭声。
气不过他每每被周元抛下后萎靡不振的样子,瞿越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是没人要,何必死脑筋吊死在一棵树上?你默默做了这么多,她要真有心早看到了!但事实呢?你怕宋延搭上安诚邦,尽心费力查他们的关系,可宋延一出现,你还是得出局。”
陆宽垂眼,看向方向盘上的皮革纹理,自嘲地哼了声。
他想,对啊,她要有心早看见了。
随即又摇头,不,她不是没看见,如今不过视而不见罢了。
可他每次打算放下时,又会窥见曙光,是以明知虚幻,却不管不顾地一个猛子深扎进去,始终难以自拔。
叹了口气,陆宽说,“见面聊吧。”
北京回市里的航程时间只需一个多小时,然因傅煜降落的机场离周元公司距离较远,因而陆宽自办公室走没多会儿,周元便起身乘电梯到车库。
一日的忙碌工作令她并未四顾地库周遭,径直走向车位,将车打着火,匆忙驶离车库。
殊不知,角落那辆明黄色urus里坐着的人,将她离开的过程目睹了个彻底。
因傅煜乘私机回航,下机效率比日常客机高了许多,以至周元刚停好车,电话铃便响了。
将箱子踢给司机,傅煜下巴朝外扬了扬示意他回去,而后冲手机说,“我都出来了,你在哪儿?”
“我刚到车库。”
“不准时。”
周元冷哼,“我是司机吗?还要准时。”
傅煜不以为然,“来接人不准时还不让说?”
翻了个白眼,周元肃声道,“这样吧,我把位置报给你,你自己找过来。”
“不行,你过来接。”
“你没腿?”
傅煜恶劣地笑了下,“这两条腿走这么远磨坏了,你不心疼?”
周元一时不防,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愣怔片刻,方道,“…我去接你和你自己走过来有什么区别?难不成我开地勤的电瓶车去接你?”
用满含调戏的腔调长“哦”一声,傅煜抬指搓了搓唇,“这么说你还是心疼我这两条腿啊。”
“你到底要不要自己过来?不来我走了。”
“来都来了,舍得走么?”
“你再废话我就挂电话。”
傅煜笑得肩膀抖了抖,“行,既然你心疼,我就走过来呗。”
从未在口舌上赢过他,周元只欲立即挂电话,“我在C区电梯旁边。”
“等着。”